代价(原创)

作者: 柏杨村 | 来源:发表于2019-05-24 07:46 被阅读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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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芳在小镇上读完了初中和高中。高中时,她疯狂地迷恋上了她的语文老师陈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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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师高高帅帅,说话风趣,课讲的入耳,绝对是镇湾里的一道风景。学校所有的学生都爱听他的课。作为班干部,秀芳利用一切机会接近陈老师。特别是进入高三,即将毕业那段时间,她每天往语文办公室跑几趟,“陈老师”“陈老师”的叫得其他老师嫉妒起来。陈老师总是勉励大家:“努力复习,争取考上好大学!”

    秀芳在读小学时父亲去世了 ,所以对陈老师的迷恋与日俱增。

    因为这份暗恋,她高考报志愿时,她第一志愿选择了市上的一所师范学院。四年中,她一直和陈老师保持联系,无论是有了成绩,还是有了委屈,秀芳都喜欢向陈老师诉说。

    秀芳衣着纯朴,从不和其她女孩子一样讲究打扮,人也漂亮。大学时身边也不乏追求者,但她对每个男生都不感冒,一个个青涩小屁孩,他喜欢陈老师那份成熟、安全。

    放假了,秀芳给陈老师打电话,想约他在县城见面,但陈老师说爱人有病,一天也离不开他。毕业后,她努力考回了母校,成了陈老师的同事,终于回到他的身边。陈玉忠听说后,高兴得像个大哥哥一样:“妹子,好样的,我们一起为工作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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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芳一直怀揣着高中时的梦,希望早日梦想成真。成为同事后,她才知道陈老师的家庭情况。爱人因为身体长期有糖尿病、风湿病一直在乡下。每天他放学后就忙着往回赶。独生儿子也刚大学毕业。为了他的爱人,陈老师几乎牺牲了自己全部课余时间,从不参加学校的活动,吃了饭就往家赶。带着爱人走遍了省市县大小医院,可是,病痛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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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芳对陈老师的爱恋更加深刻,她为陈玉忠分担着切心的痛苦,也期盼着分担一份责任。

    因为同一个办公室,她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陈老师。每天不停的往他杯子里掺开水。只要他咳嗽一声,“陈老师,你是不是感冒了?”同事觉得学生关心老师也不足以为奇。当然时间久了,大家觉得秀芳和他儿子在谈恋爱呢。因为,她和陈玉忠儿子同岁。陈老师儿子毕业后留在了省城。

    没有人知道,秀芳已经爱上了陈老师,而且早已不能自拔。

    终于,在五一同事聚会中,陈老师因为苦闷,自己不胜酒力喝高了,秀芳自告奋勇说送陈老师回家。同事觉得准儿媳送准公公理所应当 ,大家都各自离去。然而秀芳没送陈老师回乡下,而是直接用电瓶车把陈老师载到了她在镇上的出租屋。

    看着迷迷糊糊的陈玉忠,秀芳向他诉说着埋藏已久的心里话:从高中第一天听他讲课,就产生了对陈老师的暗恋,到大学时拒绝过无数次男生的追求,再到毕业后费劲周折考回这所学校的目的,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秀芳泪流满面,而陈玉忠鼓大眼睛,说从来不知道作为学生对他还有这样一份感情!他絮絮叨叨,反反复复地诉说着妻子的病,妻子的可怜,述说着多年来的不易,秀芳说我早已看出你压抑的心情啦。说着说着,陈老师泪流满面。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相互拥抱,如久旱逢甘霖,酣畅淋漓,一切顺其自然。

    一阵激情后,陈玉忠自责万分,不断扇自己的脸蛋,秀芳抓住陈老师的手,再次泪流满面,说她自愿的,愿意一辈子陪伴他,无怨无悔。

    此后,两人便有了他人不知道的秘密。每天在办公室镇定自若,下来就先后去秀芳的屋里。因为小镇全是熟人,没几天镇湾的空气里弥漫着陈玉忠与张秀芳偷情的消息 ,两个人从每个人怪怪的眼神里读出了内容。议论声如雷贯耳,从镇上盖向中学校园,不仅同事 ,连学生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两人在办公室坐如针毡。秀芳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摊牌叫陈老师离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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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一开始,秀芳只是仰慕陈老师的才情,并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可随着感情的不断升温,加上世俗的眼光,她完全背离了初衷。她直接向陈老师索要婚姻和名分,陈老师不置可否,他首先过不了妻子那一关。两人结婚25年,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如今病情加重,突然发现自己出轨提出离婚,这不是活生生把她往死里推吗?!其二,儿子大了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眼看要耍朋友结婚,若突然听说自己和学生结婚和他妈离婚,他会怎么想,如果一旦他妈妈因为过不了这一关离世了,他不记恨他陈玉忠一辈子才怪!

    “这事太唐突了,那天我不应该去你那里,千错万错怪我啊,把持不住自己。”

    两个人不敢单独碰面,只有靠发信息互说衷肠。

    这个时候,张秀芳已经离不开陈玉忠,而陈玉忠却明确提出分手。从话语中,秀芳也读出了他的无奈。母亲不停的催她相亲,去订婚。她也看到现在要陈老师离婚娶她为妻是多么的不现实!也知道社会上不少因为婚外情导致家庭破裂、家破人亡的悲剧,要是因为她出了人命她张秀芳就成为千古罪人!眼下,她只有痛定思痛,从痛苦中拔出来交往男朋友 ,才能慢慢冲淡一切,让这成为历史。

    有些感情,是要埋在心里的,越爱就越要珍惜。不仅珍惜自己,更要珍惜你爱的人和他的家庭!如果自私,悲剧就会上演。

    每天,表面上她和陈玉忠各自上课,备课,连招呼都没有,再没有以前的那份爱恋。而心里在流泪,看到陈玉忠,她就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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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下的母亲也断断续续知道了我的事,她痛不欲生,说丢尽了张家的脸面,明的叫她不要回去了。“全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张家的女儿这么不齿,丢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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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母亲安心,秀芳开始找县城的同学频繁相亲。县城没有人知道她的故事。终于,在县国土局上班的熊富贵相中了她,两人一见如故。一放学就接到熊富贵的电话,有两次并开车到校门口接他。同事们看到后也知道她耍了朋友,“还是一个大帅哥呢,比陈玉忠年轻帅气,这哪点不好嘛。”“就是,何必做拆散别人家的事嘛。”大家议论着。

    几次约会后,秀芳怀了孕。而就在她以为痛苦就要结束时,却不知,她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熊富贵的妈妈是县中的老师,她很容易就得知了秀芳的故事,逼着儿子和张秀芳分手。而离不开秀芳的熊富贵很坚决地要和秀芳在一起,说她心好人善,不妖艳。他妈说交往可以,但必须做掉孩子,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肚里的这个孩子是你熊富贵的!

    秀芳忍着屈辱,做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尽管她说过以命担保。那一刻,她痛不欲生,他也也知道,这就是自己畸爱的代价!她却不知道,这代价才刚刚起步。

    结婚后,秀芳每天要忍受着婆家人的冷眼。婆婆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她女人必须必须要守妇道!每次“妈妈”“妈妈”的叫她,不是做蜜蜂叫,就是装聋子的耳朵。有一次,一家人在一起看电视剧,看到一个“小三”破坏别人家庭时,婆婆竟突然气愤地关了电视,一家人都愣在了那里!公公站起来和婆婆大吵说她有病,那一刻,秀芳死的心都有。她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那段故事已深深嵌入婆婆的内心深处,根本无法消除。

    更让秀芳伤感的是,打了那个孩胎后,她却迟迟不能怀孕!她不知道是不是曾经做掉一个孩子的原因。熊富贵爱孩子,着急着要孩子,两人到省里市上医院去看,医生说子宫内膜异常,不能怀孕了。

    熊富贵和她离了婚 ,秀芳没流泪 ,因为她知道有这一天。她也没回学校,提出辞职后,她去了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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