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昏暗的土丘上,立着一个墓碑,亡妻邱荽之墓,景智与侍女站在碑前。
“主君?”
“走吧!我们也只是无意路过,莫要打扰了才好。”
“是。”
二人刚走不过三里,便遇上一帮黑衣人。
“拿下!”
领头的人一声令下,二人便被强行套上了黑布纱。
侍女头上的黑纱布被揭开,屋里站满了五大三粗的男人,后面的建筑破损不堪,中间一人走近几步开口“快把璞玉扇交出来!否则我就杀了你爹爹!”
说着刀口指向了被绑在另一边柱子上的景智,景智头上还蒙着黑布纱。
“壮士刀下留人,我与父亲路径此地不想冲撞了壮士,让壮士起了误会。”
侍女见状立马扬声说道。
“误会?”
壮士显然不买账,粗暴的扯下景智头上的黑布纱,刀抵在脖颈“你爹爹可知道不是误会,当年你爹爹擅闯山寨,闯下大祸,不料他竟不知悔改反而诓骗我们寨子里的人帮他把璞玉扇窃了出去。”
刀随即指向侍女“快把我们的镇寨之宝交出来,否则令千金就不保了!”
景智浑圆的双眼望着壮士,随后笑道“壮士,我俩路径此地,是要上京去的。”
“上京?”壮士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人,那人上前与他私语半响。随后壮士的刀放下转而抱拳赔罪“我们兄弟几人寻物心切,不想错认了二位,多有得罪。”
“这点碎银子二位收下,让两位受惊了!”那人从衣襟中取出钱袋,颠了颠,双手奉给眼前已经松绑的二人。
“壮士明白就好,天色已晚,可否借住一晚,您放心我们明早天一亮就离开。”景智说罢推还钱袋子“这点银子就当我们今晚的留宿钱。”
壮士与那人对视一眼,随后壮士摊手“请!”
“阿彪,带二位去休息。”
“景某谢过壮士,不知壮士名讳?我们如果在上京途中得知璞玉扇的消息,也好告知壮士。”
“虎子!”壮士抱拳“多谢景前辈!”
“主君?”
侍女见送他们过来的阿彪离开后,张望着四下无人,关紧门窗后上前问道“我们为何不直接离开呢?”
“既送你银子,还让你走的那么轻巧?”景智坐在床沿,脱下鞋子。
“我们不收便是。”
“刚刚他们几位声称自己是某个寨子里的守寨人,既然那位虎子是领头的,又为何几次三番与那位阿彪搞动作?难道那位寨主对阿彪上心却让虎子做了头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景智冷哼道。
“主君是说,那几位有蹊跷?”
“是另有隐情!”
卯时,二人踏上了归京的路途。
本以为还会有所波折,没想这一路倒是相安无恙。
路经小镇,镇里有个荒废了多年的破落院子。
院儿里,有位常年打扫的奴仆。
奴仆见景智与侍女眼热,便把他们从客栈拉出来住到了这院子。
侍女在这院子闲逛,无意看到一个名为石荽的偏室。正好奇着,后背不知何物附上背来,侍女脚下不稳,重重的跌入其中,等站起之时,门已经紧紧的合上。
眼看着天色已晚,四下又无可出之地。此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还是先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把门打开吧!
正想着,侍女赶紧向里走去,入眼,一排排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和古玩珍宝。
琳琅满目。
这破落院子,只有一个老妈妈在做苦差,为何还会有这么多东西存放偏厅?莫不是先主人遗留的东西,老妈妈存起来择日变卖不成?
侍女渡步到后几排时,一个小匣子映入眼帘。
“奇怪,其他的不是书籍就是古玩,怎么这儿倒放着一个匣子?”
正想着,冰凉的触感席到脖颈,顺着触感看去一把刀不知何时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把东西交出来,放你一命!”
“是。”
侍女捧起匣子,正当递过去之时想起那个老妈妈。
那么慈爱一人,再想想当下,或许是为了护着这个匣子。既然匣子这么重要就不能这么轻易交出,也算是报答她给我与主君一所住处。
偷偷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随手抓起一本书放了进去,递给了黑衣人。
黑衣人拿起木匣子,离开了偏室。刚出门便听见他喊了句“偏室有人!”
果然不是好人!
躲着那人离开了这里,叫醒了主君,随他一同去往老妈妈的住处,等找到老妈妈时,老妈妈已经断息。
解了麻绳,骑上骏马快速出镇。
在他们离开后,这里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灌木丛中,侍女待景智终于醒神后,将自己偷梁换柱的东西亮了出来。
竟是一把玉扇!
景智得知前因后果后,叹道“天意让我们得此玉扇。也罢,就当是于此结了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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