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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远寒写好了招聘启示,贴到了店门口。他觉得既然已经决定了,便只有义无反顾。他们吃过晚饭后,他坐在寒云旁边预算启动资金。姜寒云给他扇着风。
“寒云,你说我们买好一点的缝纫机,锁边机,还是……”乔远寒侧过脸看着寒云,寒云的脸色很差,嘴唇泛白。
“远寒,我们前期的投资不能太大。现在马上就该上秋装了,我们做秋装,还需要很多布料。”姜寒云提醒着乔远寒,她皱着眉头,蜷缩成一团。
“夫人,我们家目前有多少钱?”乔远寒想知道,按自己目前的预算,钱够不够。
姜寒云看了一眼乔远寒预算出来的钱数:“买缝纫机和锁边机,还有裁剪机,一万五?远寒,我们先不要裁剪机吧?”她捂自己的腹部:“按你现在的预算,我们不需要借钱。可是马上要上秋装了,我怕到时候……”
“我们先把我们的小作坊撑起来。到上秋装的时候,我想办法。”乔远寒可以确定又要借钱了,他发现寒云脸色很差。
乔远寒放下了手中的笔,给寒云揉着小腹:“怎么这么痛?我们去看医生?”
姜寒云看着乔远寒:“没事,过了今晚就好了。”
乔远寒又给寒云熬了红糖生姜水:“你再喝点。生孩子比这疼好多倍?”他吻寒云:“我们不要孩子了。”
姜寒云摸乔远寒的脸:“不行,我想要你的孩子。你说要是个男孩,长大了肯定像你。那我以后也像我婆婆一样厉害,指着想嫁我儿子的女孩,你配不上我儿子!”
乔远寒拥住寒云,吻她的额头:“我不想你受苦。”他看着寒云笑:“你怎么会和姓范的一样?”
“咱们陕西人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娶媳妇踩婆婆的脚后跟。”姜寒云搂着乔远寒的脖子笑。
乔远寒注视着寒云:“不会吧?你可比她强多了,你多么独具慧眼,选这么优秀帅气的老公!”
姜寒云趴在乔远寒胸口笑:“这世间竟然有人自恋到让别人生无可恋?”
乔远寒吻住寒云:“那你怎么看上我的?”
姜寒云咯咯咯地笑:“是你诱惑了年幼无知的我,看看你这一双勾魂眼。”
乔远寒便捧着寒云的脸:“真好,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生生世世都要勾住你。”
姜寒云贴住乔远寒的耳朵:“你的一眼就是万年!”
第二天,乔远寒带着寒云去轻工市场看了缝纫机和锁边机。他根据自己预算好的价位,看了好几家的。最后还是听寒云的,选了质量中等的机器。轻工的商户答应给他们送去文艺路。
姜寒云知道,乔远寒一旦想做什么事情是必须去做的。她除了支持他还是支持:“远寒,你有办服装加工厂的想法不是一两天吧?”
乔远寒笑:“还是我家夫人懂我。以前是我一个人,我还有很多顾虑。如今你在我身边,我便可以勇往直前了。”他刻意观察寒云的脸色:“累了吧?我背你。”他背着寒云到车站。下了车,他又背着寒云回店里。
乔远寒给寒云冲了红糖水,他看着寒云喝了水,把她抱到床上:“好好休息,我今天做饭。”
乔远寒自己又走到外间,重新布置店面。他想尽量节省空间放缝纫机。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妇人:“老板,你们这里招聘缝纫工?“
乔远寒嗯了一声。他抬起头,竟然是王慧丽:“王师,快坐。寒云,寒云,王师来了。”
姜寒云忙起来,给王慧丽倒了水:“王师喝水。”
“寒云,你们总算……”王慧丽看着乔远寒和寒云:“你们真是太不容易了。”
“王师,我和远寒已经结婚了。”寒云笑着:“我这里现在需要缝纫工。“寒云做缝纫机活,是王慧丽教的:“王师,我这里的大门为你敞开着。”
“寒云,你需要几个人啊?”王惠丽很开心。
“目前五个人就行,计件制,多劳多得,当然必须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姜寒云按照李家村的模式。
“寒云,咱们厂合成车间还有两三个没有正经工作的,跟我一样平日胡混,给人家加工手套之类的。那几个都不是偷奸耍滑的人,你看?”王惠丽看着寒云。工厂生产的时候,大家为了利益吵得脸红脖子粗。下岗失业后,大家同为天涯沦落人,一个人找到工作便想把其他人也带上。
姜寒云看向乔远寒。乔远寒知道寒云看似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实际上她是愿意的。寒云不愿意看到,别人受她曾受过的苦:“我们以前都是一个厂的,这有什么不行?王师就介绍过来吧!”他又觉得自己和寒云,能帮下岗工人再就业也不错。
“王师,你知道依瑶现在?”姜寒云自从在韦曲摆摊去看过依瑶后,再也没有依瑶的消息。她还是不放心依瑶。
“金明他妈脑溢血死了,林依瑶又回家住了。她把金明爸欺着呢,金明爸干脆在外面找了看大门的活,不回家住了。林依瑶现在竟挑已婚的有钱男人。上个月还有个女人跑咱厂家属院,把林依瑶打了一顿。林依瑶那么厉害,自己理亏,任着人家往她脸上吐唾沫……”王慧丽说到这里看着寒云:“寒云,林依瑶是你哪个亲戚的女儿?”
“她是寒云的同学。”乔远寒替寒云回答,他听王慧丽这样一说,厌恶透了林依瑶。
王慧丽笑了笑:“对了,还有那个夏沫,听说她女儿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孩子前两个月得了场肺炎,竟折了。这人啊,还是不能干缺德事。”
乔远寒听到这里突然担心王梓:“那王梓?”
“王梓还能怎么样?夏沫厉害,他惹不过夏沫,日子还得过。王梓好像被降职了。”王慧利像报道新闻一样一条条地说。
乔远寒怔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孙志刚,孙志刚出事了,夏智勇难以独善其身。王梓跟着受连累了。
待王慧丽走后,乔远寒拨通了王梓的电话。
王梓过了许久才接电话:“远寒。”他有气无力。
“你最近怎么样?好久没找我喝酒了。”乔远寒想安慰王梓。
“远寒,一言难尽。”王梓一只手拿着手机,边收拾被夏沫弄乱的房间:“夏沫,你疯了?”他怒吼。
夏沫拿着拖把拼命地打王梓:“王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和外人一起来欺负我,你还我孩子。”
“夏沫,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王梓使劲推开夏沫。
夏沫又哭:“王梓,我想孩子。”
王梓看着这样的夏沫又难过,毕竟孩子没了,他心里也不好受。他走近夏沫,刚拥住夏沫的肩膀便有人敲门。
王梓打开了门,是警察:“你们找谁?”
“这是夏沫家吗?”为首的警察问。
夏沫见是警察,立刻往窗口跑,她慌乱地开着窗户,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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