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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手指写下这个题目,因为男女主人公都是我认识的人。
今天,一个朋友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你知道吗?那个书法家老A出事了,你见过的,上次他在你们茶馆直播写书法来着,一个38岁的某地女主播在他家门口割腕自杀了。”我大脑中迅速搜索记忆中的片段,38岁、四川人、女主播,一切都指向了和书法家老A一起出现在我家茶馆的大乔。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人还活着吗?”朋友说“已经死了”。
朋友又兴致勃勃评论了一番,“那个老A可真是风流倜傥,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有年轻女人为他去死,活得真是精彩……”朋友的滔滔不绝在我耳畔变成了嗡嗡白噪音。我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又咯噔一下。我想起上一次有相似的感觉还是在十来岁,当年爸爸的同事,一个身强体壮的彪形大汉,在一次像以往一样的普通清晨,被出了故障的班车碾压得血肉模糊,那一晚,我在习题本的扉页写了好多稚嫩的诗句,感概和叹惋一个鲜活生命的匆匆逝去。而这种感觉再次向我清晰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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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乔、老A只有两面之缘,缘起于我老公管理的茶馆想引入一些文化元素,经朋友介绍请了文联的一个艺术家老A来茶馆现场挥毫泼墨。老A鹤发童颜,虽年过六旬,但还能看出几分魁梧和英气。大乔大嘴大眼,个子不高,活泼爱笑。老A带着大乔来我们茶馆的艺术空间做直播。大乔亲昵的喊老A老爹,起初我还以为大乔是老A的女儿。我们茶馆师傅是做粤菜的,得知大乔是川妹子,特意吩咐师傅给他们做了几个辣菜。我问他们口味还习惯吗?老A说川菜地不地道得要问大乔,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两人并非父女。因为小时候也练过书法,而且当时刚刚注册了抖音,对直播有点小小的好奇,所以我旁听了他们的两场直播。直播内容其实也没有太多新意,老A一会儿写字,一会儿唱歌,大乔在一旁主持拉人气。其实进入直播间的多数还是老A的旧友和客户。老A和大乔两个人倒是配合得颇有默契,给人一种琴瑟和鸣的错觉。虽然只合作了两次,但我能感觉出大乔不是一个出身名门的女孩,她身上没有书香世家女孩举手投足恰到好处的修养,但却有着普通家庭女孩的勃勃生机,那是一种肆意挥洒野蛮生长的生命力。当然我也凭借女人的直觉感嗅到了两人之间的亲密里有些故意在人前隐藏起来的暧昧。
说实话,经过两次不过几个小时的见面和闲聊,我不是特别喜欢大乔这种类型的女孩,泼辣又有些莽撞和浮夸。但我也说不上讨厌她。毕竟听说老A几年前就离婚了,大乔毕竟不算是第三者,就算是老少恋也是别人的自由,并无什么道德上的瑕疵。我一直觉得如果我们不了解一个人的生活,便无法随意去给一个人下结论。年轻的女孩子在感情上难免会走一些弯路,甚至是三四十岁的女人也未必在感情这件事上就心智成熟。也许她经历过感情的伤害,也许甚至经历过失败的婚姻,在人生最痛苦的时候,有个人闯进了她的世界,带给她她最缺乏的宠爱,就像大乔之前的一段抖音记录的她和老A的生活片段配的文字是“她在玩,他在拍,这样的被宠坏是不是你想要的幸福?”也许就是太过贪恋那份宠爱和陪伴,她不顾世俗的眼光和闲言碎语,把自己深深陷了进去。就像是生病的人需要吃一点止疼的药片,就像受伤的人要打一点麻药,人有时候确实会选择麻醉自己。但是我当时以为只要她有一天能走出这场短暂的冒险,放下过去,重拾勇气面对新的生活就好,毕竟她是一个散发着勃勃生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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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没有想到,大乔这个充满生命力的傻姑娘,却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我一直认为,爱值得我们奉献一切,但唯独不应当为爱而死。爱本是一种让人求生的力量。因为只有活着,我们才能把更多的爱给我们所爱之人。当然给予爱的前提是我们的心中爱满自溢。其实很多姑娘都是缺爱的,包括我,原生家庭严苛的环境,让我不由自主向外抓取所谓的爱,当时青春年少的自己哪怕别人给予的一点点温暖都可以飞蛾扑火。但在成长的路上,我渐渐明白,那不是因为我疯狂地爱一个人,只是我严重地缺爱罢了。有时候我们因为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匮乏和不安,宁愿选择在感情的过山车上跌宕起伏。下了过山车,该匮乏的还是匮乏,该痛苦的还是痛苦,或许比之前更多。
好想对所有女孩子说,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生命更加鲜活美丽。所以进入任何一段感情,都要慎重,不要为了填补寂寞,不要为了掩盖伤痛,也不要轻易进入一段被世俗禁忌的感情。或许那一时的爱恋美酒般醉人,但很可能你自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或许你无法承受欺骗和没有结果的爱情,或者仅仅是世人的目光和流言蜚语便可能把你击垮。
更想对已经误入歧途的女孩子说,如果你遭遇渣男或一个并非珍心爱你的人,那说明这个人不值得拥有你的爱,快点转身离开,一切都来得及,或许会有一段难捱的痛,但只要你还保有生活的热情,保有你可爱的生命,过去的错误就让它过去,不要用别人的伤害再次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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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好久没有用过的抖音,大乔的页面已经清空了之前所有和老A的内容。最后的视频停留在半个月前她在农村老家帮家里采摘水果的画面。她那充满魔性的爽朗的笑定格在乡间小路上,像她鲜活的生命。愿另一边的她永远简单快乐,不再悲情所伤。愿人间不再上演大乔的悲剧。
女孩,请好好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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