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

头牌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一

又是一年盛夏夜，穿过充斥着透亮的灯火，我时常会想起遥远的她。我渴望穿越人世间所有的悲剧，永远拥抱她。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听一首歌曲，或是登高到山顶，看满天的繁星，许一个心愿。

喜欢与爱情的差别，就是爱情比喜欢更久远，喜欢比爱情更轻松。一个人如果要将喜欢变成爱情，需要的是勇气与行动。

二

当我还是一个靠卖酱油为生的穷困老百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或者说什么是爱情。因为我没有资格谈论喜欢，更没有资格拥有爱情，我只知道，我每天要把桶里的酱油卖光，否则第二天就不新鲜了；我只知道，一日三餐，有饭吃就很开心了；我还知道，是锅就有盖，我一定会有自己的另一半，然后生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我很满足自己现在的生活，简单，平淡。

我们那个地方不只我一个卖酱油的，我还有几个竞争对手，当然，他们的酱油是卖不赢我的，我的酱油货硬且便宜，我只保证我的正常生活所需的盈利就行。所以，当别人还在卖酱油时，我已经早早的卖光回家了。

那天卖酱油到了一个妓院旁，那人是妓院的老鸨。我看见了一个姑娘。她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流线型的身材透露着饱满的干净的成色，一双眼睛像两眼清澈见底的泉水，脸颊微红，散发着诱人的色泽。我指着那位姑娘，问着有关那个姑娘的事情，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没有收取那位老鸨的酱油钱。

老鸨说，她是这儿的“头牌”。我问见她一面要多少钱，她朝我投来异样的眼光，并说道500两。500两大约是我一年的收入，为了更早的达到这个目标。我把一天当成两天，将原来的休息时间加班加点的卖酱油。我每天都会来这儿卖酱油，想知道她的消息。

当我终于攒够了能见她一面的钱时，我在衣服行借了一身帅气的衣服与鞋子，我希望能让她看见最好的我。当我拿着一堆碎银子，拿到那个老鸨面前时，她朝我投来异样的眼光。并说道，“头牌”今天刚应酬回来，在熟睡，要不改天吧。

“改天是多久？”

“排队着来吧，一个月之后。”

“那就今晚吧。”

她朝我投来异样的眼光，并说道好吧。

我看见她在床上熟睡着了，我不敢发出声响，就拿着一张椅子，在床的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她今晚比那天更加美丽，微醺的酒气将整个气氛升华，我放佛看见了她喝酒时令人动容的神色。突然，她起身吐了出来，刚好吐在了我借来的衣服上。我想着，在她光鲜的外表下，或许隐藏着太多不为人之的辛酸。

第二天，我将衣服洗干净归还后，毅然踏上了科举之路，我知道这是我能再看见她，也让她离开那儿的唯一的途径。她或许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眼，我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但我实在不愿意让她在那个地方浮沉。

三

多年后，我来到这个地方，恰好看见这儿正在进行围棋比赛。听旁边的人说，这个妓院的“头牌”正在进行围棋招亲，谁赢了就可以带她走。

我支走了我的随从，信步走上前去，带着对她的思念，和她博弈起来。

喜欢的博弈往往是脆弱的，一击及败；爱情的博弈则可以超越一切阻力，往往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四

更好的你就是在最好的时候，你可以看见自己人生的“头牌”；

更好的你就是在最好的时候，你可以从容不迫的在自己的积累下与她过招；

更好的你就是在最好的时候，你们都可以再见而不是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