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其实每个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关心他们的冷暖,只是有时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秋桐的父母都在林场工作,他们两个都是伐木工。因为工作相识、相知,而后结为伴侣。只是母亲身体不好,一场大病使她撒手人寰。留给这对父女的只剩下无尽的怀念和忧伤。
生活还得继续过下去。父亲照顾秋桐吃过早饭就去林场了。林场在村子西边,一条小河蜿蜒曲折从村里穿过,时而有几只鸡在草地上啄食,时而有一群鸭子顺水而下,蹒跚着脚步上岸,所到之处留下一片聒噪。
五岁的秋桐静静的在家玩,困了躺下睡一会,然后去村边捡些树枝。饿了吃点父亲留下的馒头,渴了去河边打些水喝。就这样日子悄悄地过去了。
02
生活不会因为一个弱者,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就改变它的轨迹。
十年过去了,秋桐已经长成青春靓丽的少女,在镇上的中学里念书。只是常年咳嗽,有时轻,有时重。他的父亲从伐木工的岗位上退下来,鉴于对树木、地形、土壤的了解,让他做了护林员。
有一天学校的老师捎来话让秋桐的父亲去一趟,说秋桐咳嗽很厉害。后来去了诊所,量体温,听呼吸,就开了一些止咳平喘、宽胸理气的药,还是不见效。尤其咳嗽的时候觉得气管里有东西在一上一下的滑动,胳膊上的血管高高隆起,过一会儿又恢复原来的样子,感觉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咬噬,非常痛苦。
父亲带着秋桐去了省城,一位老医生询问了病情之后,建议做个检查。检查结果出来了,秋桐的体内好像是蚂蟥,大约有六条。医生说是经常饮用不干净的水引起的,比如河水、池塘水、沟渠水等。孩子小,抵抗力弱,虫子在体内某处发育成活,一定时候就会在血管内游走。
父亲靠着墙生气的拍打着自己的头。他恨自己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他更恨自己既然很长时间了,他只是发现女儿咳嗽,却当成感冒来治疗。一来二去的,女儿身体瘦弱,脸色灰黄,他竟浑然不觉。
03
爱孩子的父母总是这样想:在孩子生病的时候,不管大病小病,他宁愿病人是他,而不是他的孩子。
秋桐的父亲求医生一定治好他女儿,可是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受限,内服药物作用太小,做手术吧虫子会移动,所以面临极大风险,医生也束手无策。他们无奈只得回到村里,父亲辞去了护林工作,每天奔波在不同的集市、医院、工地、饭店向熟人甚至不认识的人打给女儿治病的方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找到了一个中医诉说了自己的情况。医生一番望、闻、问、切后,语重心长地说:他这个病不用吃苦药,而是要吃西瓜,而且还是天天吃,饿了吃、渴了吃,平时不要活动,最好卧床,至少半个月。不,最多不超过一个月蚂蟥就会从身体里排出来。
那时正值盛夏,满街的西瓜,这儿一堆,那儿一车,父亲和女儿将信将疑地按照医生的话买了一堆放在家里。真的是饿了吃,渴了吃,到后来看到西瓜就够了。而且西瓜水分多,需要多次上厕所,不过除了上厕所,秋桐一直很听话的躺着。
04
世间一些事,不能坚持就不会成功。譬如治病。
奇迹发生了!半个月后的一个早晨,秋桐上厕所,刚蹲下肚子就不舒服,当她站起身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一条黄褐色的虫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着。啊!是蚂蟥!急忙去叫父亲,父亲看到后激动的抱着女儿,泪眼汪汪。
就这样,秋桐不知道吃了多少西瓜,身体里的蚂蟥一条一条的全部排出来了。看着这些曾经活跃在自己身体里的怪物扭曲着丑陋的身体,秋桐百感交集。
几天后,秋桐和父亲去集市上买了许多礼物,去老中医那里致谢,还请镇上的人专门制作了一面锦旗。
再后来,秋桐身体恢复了健康,还考上了一所医学院,给人们行医治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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