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昕
01
生活的压迫从来都不只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还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21岁,还没正式毕业的我,刚刚步入社会开始实习,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此前,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当我初次步入社会时,我会是如此的倍感焦虑,仿佛一个四十岁的人遇到自己的中年危机一样。
以前满心期待的毕业了就自由了的放飞模式,在现实面前有种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的感觉,实在是不堪一击。
课本上的知识似乎和工作上并没有多大的关联,很多东西都是全新的,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否认自己,由不得不重新开始学习。
对于这一点,我内心充满了新奇又有一点不知名的恐惧。一边想要接触新鲜的事物,想要不断地充实自己,一边却又害怕着自己会做不好,被别人嘲笑。
我不知道刚刚步入社会的你们是否也有过这样的感受,一边做着做着遥不可及的梦,一边又被社会压得喘不过气来。
很多时候我都会在想,要是现在还在学校那该有多好。不用每天必须准时准点的去上班,不用为了请个假各种想理由,不用为了租房成本提高而忧愁,偶尔和室友逃课的日子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与兴奋。
02
最近居住的城中村说要拆迁了,本来以为不会这么快拆,没想到从上周开始拆迁部门说拆就拆。一时间,这个曾经热闹非凡素有西安“小香港”之称的地方瞬间变得有些清冷起来,这里是西安有名的城中村,占地约3000多亩,居住人口达30多万,是西安最大的城中村之一。
晚上下班回去的时候,很多商铺都在一点一点关门,各种的大甩卖,各种的清仓,虽然依旧热闹,但还是没有了往日的繁华。
霓虹灯不再闪耀,黑夜一点一点袭来。
突然而来的拆迁让一些刚刚开业的商铺面临着巨额亏损,有老板娘哭诉着说,新店才刚开始营业,现在还没有回本就已经要面临着关门,装修的钱还是找人贷款借的。
行人中有不少人唏嘘,但也只是一瞬而已,毕竟在这个淡薄的社会,行人早已习惯了冷漠,人们关心的也只是与自己有关的那一方天地。没有人关心他们是否会亏损,或是欠了多少钱才开了一个店铺。面临着不搬就后果自负的结果,很多人都是承担不起来的。
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03
在这里住的三十多万人,如今也面临着租房的问题。大多都是工薪阶层或是刚刚毕业没有什么积蓄的年轻人,毕竟如果有钱,谁也会选择一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居住,而不是在这样一个环境和卫生都极差的城中村居住。
可是突然而来的拆迁却让租房的成本变得更加高,原本只需三四百、四五百的民房,现在也已经涨到六七百、七八百了,有些小区的合租房,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地方,拆装成五六个小房间,一个卧室最便宜也是1000块钱左右,加上水电费、物业费、管理费等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一个月也是1200左右,就这样依旧面临着租房难的问题。
有些房东甚至坐地起价,同事之前上午刚谈好的一个房子1100块钱,约好下班之后去看房,结果她刚走到小区楼下,就被房东电话告知她不用来了,因为房子租给了另一个出1400的人。
这两天晚上回住的地方那块,竟有一种过年的感觉,因为很多商铺都关了门,虽然还有零星的几家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但整条街上,黑漆漆的,全不似往日的热闹繁荣景象。
夜幕降临的鱼化寨从来都不会吝啬,它的美食宽慰着所有人的胃。那些琳琅满目的衣服首饰,香味四溢的路边摊,都不再有了。之前晚上11:00睡觉时依然能听见楼底下有三轮车主人在高声呼喊“地铁口,地铁口”,以前只觉得这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恼人,但这几日却在只能听见卡车搬运货物的嘈杂声时,我竟无比想念那“地铁口,一位一位。”
拆迁大队的面包车喇叭,依旧在街上放着关于拆迁的一些说明事项,好几支百十人的队伍也在街上行走巡视,一时间竟有一点旧社会的感觉。
可惜,繁华不复,人群散去,终将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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