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医

文｜白素心

病了一周的同事今天终于来上班了，原以为我会看到一个和之前一样健康的人，谁知道办公室里一见，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大家都很诧异，毕竟同事才刚三十出头，平日里身体还算不错，比如疫情之前她曾经跟着手机软件健身，一次能坚持一个小时，再比如大家都阳过了，她愣是一直没阳。

同事说她这一周去医院做了非常详细的检查，抽血、CT、B超，能做的都做了，什么毛病也没检查出来，可她就是感觉很不舒服，呼吸困难、浑身没劲，吃东西也没有胃口，吃完饭就上厕所，而且饿的还很快……

今天来上班，只是爬了个二楼，就开始心率过速、喘不动气、四肢乏力，脸色也很难看，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样子。

同事不仅去医院做了检查，还去找“明白人”算了算，人家说她被东西“压”着了，因为同事犯病的第二天正是清明节。

有些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同事是很信的。人家还说她今年就是身体不太好的一年，可能会生病比较多。

因为我学习过占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命里有时终须有，躲不掉。如果今年对她来说真的不好，那就只能受着了，反正一切都会过去。

不过谁知道她找的“明白人”道行是深还是浅？有病该治还得治。我想起好几年前，我也曾经有段时间身体一直处于严重的亚健康状态，当时同办公室的另外一个同事身体也不太舒服，就约我一起去看中医。

我们看的中医七十多岁了，诊室的墙壁上挂满了锦旗，看起来应该有点东西。听说他们家好几代中医，负责拿药的就是他的小儿子和儿媳妇。

老中医分别给我们把了脉，然后又分别给我们开了药，只是他开药不写药方，就只写个一二三的编号。

同去的同事说，这个老中医就只会几个药方，有的用一号药方，有的用二号药方，有的用三号药方。

为此我很是质疑了一番这个老中医的水平，但是去都去了，药也开了，那就吃吃看吧。没想到，十天的药吃完了，我的身体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于是我心甘情愿地又去了第二趟、第三趟。

我向生病的同事推荐了这个老中医，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老中医还在不在？我们决定去找找看。

那家门诊离我们单位还挺近，我们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门诊的格局还是好几年前的样子，但是没有看到那位老中医。

还没等我们开口询问，老中医的小儿子走了出来，虽然好几年没见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老中医的小儿子。没想到当年那个只负责拿药的儿子，如今也开始给人切脉看病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对老中医的小儿子有偏见，还是他的医术本来就不行，我感觉他给同事看病的时候没有一句说的准。

比如他问同事脾气是不是不好？说同事是肝气郁结。可是我感觉同事不是那种脾气不好的人呀，同事这样的脾气要是也算不好，那没几个人脾气好了。

他又问了同事的睡眠等各个方面，看了同事的手指甲和舌苔，还量了血压做了心电图，最后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只说同事是亚健康。

现在的人，尤其是女人，有几个不是气血不足？有几个不是亚健康？我也能张口就来。可是到底什么引起的呢？厉害的中医不是通过脉相就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吗？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说吃点中药，我们怎么能信服？

最后我们没拿药，打算明天再去找他父亲看看，可能是老中医年龄大了，每天只八点到十点坐诊两个小时，我们今天去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