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相亲对象中,王彩霞是唯一一个在城里上班却没有嫌弃建国工作单位偏远的姑娘。这让建国十分感动。他误以为找到了知己伴侣,积极投入地和王彩霞谈起恋爱。每过礼拜天不是坐客车就是让二臭找车接送他到返县城见面。俩人的关系很快确定下来。
建国和王彩霞都是大龄青年,关系确定后,就直奔主题目标——谈婚论嫁。一切顺利看似地进行着。可就在这时建国却发现了王彩霞的许多令他无法接受的做法和想法。
王彩霞家境不好却又爱慕虚荣,攀比着条件好的同事朋友跟建国家要彩礼,要一流的家电家具,又声言建国所在的原固乡偏僻交通不便,要求买一辆气派摩托车。
对王彩霞的家庭条件,建国也大致了解,觉得她多要彩礼无非是想让父母生活的轻松一点,也算一片孝心,便爽快地答应了。但对高档家电家具和气派的摩托车,建国觉得实在不是自己这个层次的消费水准,迟迟没有答应,也没跟父母说,王彩霞也丝毫不做退让,俩人的婚事就此僵持下来。
工作组根据二臭的口供,和对化工厂两煤入场价格的调查,发现其中明显涉及到国有资产的流失,而且流失金额很大。虽然郭先河和王向阳先后找人替二臭说过情,但事关国有资产,情节严重,他们哪儿敢徇私枉法。驻厂工作组如实把情况汇报给领导们。领导又如实跟上一级领导做了汇报。一个多月后,这件事按程序移交到了公安局——杨建军涉嫌侵吞国有资产被逮捕。原料科长副科长,后勤厂长和已调走的大厂长均以玩忽职守罪受到不同程度的处分。
二臭逮捕后,刘智谋李喜贵一行人又开始四处打听找路子跑关系。
他们不明白化工厂的有关领导为什么只是降职或者调离,而二臭却要被公安局带走了。要知道二臭抬高入场煤价可是原料科长指使授意的。赃款上下打点后到二臭手里已经是剥过几层皮的了。事发后,他们不过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二臭反而成了重罪。这让刘智谋几个人很难理解接受,天真地以为是他们混官场久了,门路广,关系硬,拿二臭出来当替罪羊。他们不服气,找工作组,找经贸委和J委领导。最后才由王向阳从工作组的熟人那里得到消息:二臭在隔离审讯口供上,把煤涨价的原因全部拦到自己身上,说自己虚报了煤的发热量和含碳量,骗取原料科和主管厂长的信任,把同质量的煤高价上到了化工厂。并多次说自己利用煤差价取得的赃款也因为赌博挥霍一空。连电厂的服务点也输给一个外地的老板了。刘智谋和曹大兴两个合伙人为此跟他反目断绝了关系。
二臭的口供让所有的人瞠目,包括降职免职后勤厂长和原料科长。
作为两煤入厂的直接责任人,对工作组入厂调查两煤价格他们恐慌,不知所措。情急之下来了个三十计走为上。可在外的日子又何尝不是惴惴不安呢?工作组对二臭的隔离审讯结束后,他们觉得入厂两煤价格高的原委早被二臭和盘托出,想着终究躲不过去,便从外地赶回来等候处理。可回来后却又没了一丝的风吹草动。以为工作组不过是虚张声势走形式收礼而已。二臭拿钱送了礼,事情自然也就过去了。他们原是备了礼准备去送的,可又怕弄巧成拙,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句古语。
二臭逮捕后,作为主要和直接责任人的后勤厂长和原料科长虽然被降职和免职,但却不知道自己从轻发落的原因。直到王向阳从工作组那儿知道了二臭口供。
从法律上说二臭只是涉嫌侵吞国有资产,在定罪之前,他是嫌疑犯,有翻供的机会。只要他翻供,他的事儿小了,他们的事儿可就大了。再则二臭替他们顶罪,多少又使几位责任人在惶恐不安中,又多了几分愧疚和自责。他们觉得唯有想法救二臭出来,才能保全自己,才能求得心里安慰。可该想什么法呢?他们开始背地里找律师咨询。
对救二臭,刘智谋、李喜贵几个人一直在积极地想办法。他们找主管部门,进行法律咨询……得到的回复是:退还脏款争取从轻处理。可赃款到他们这里连四分之一都剩不了,要怎么凑啊?刘智谋本决定以威胁的方式找两位责任人要些,不想两位责任人倒主动找过来要求和他们一块儿想法捞二臭。
县里就化工厂两煤入场价格处理结果通报后。通过县里选拔考试入编乡镇干部,又以借调形式在宣传部上班的冯小青知道了。对年轻的二臭,她一面惋惜,一面找人咨询补救措施。和建国处于僵持关系的王彩霞也知道了。
王彩霞觉得二臭没出事时,她提的条件建国没有答应,出事了就更不可能答应了。这么大事儿出钱找人打点,明里暗里花得可都不是小钱。她还听说二臭这些年挣得的钱都赌光了。跑关系打点还得要家里出钱,他的事儿要处理完了,家里不倒空也得塌个窟窿。想到这些,王彩霞觉得建国并不是理想的结婚对象——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想因为自己提的条件再跟他僵持下去了。想趁早跟他断了。可又怕别人在背后说她嫌贫爱富,不过二臭的事儿让她很快找到了跟建国分手的理由——她不想嫁给一个犯人的哥哥,不想给一个罪犯当嫂子。
忙着给建国张罗结婚的杨正堂全然不知道二臭被公安局逮捕的事儿。周围知道的人全瞒着他。王彩霞提出分手后,介绍人怕耽搁着建国,赶过来跟他说女方分手和分手的理由,他才知道二臭又出事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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