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子湖畔家乡风情”上知道了两个有趣的地方。前几日去的柏塘茶园就是其中一个,而这次去的正是平潭镇新圩村渡口。
新圩渡口码头新圩渡口横跨西枝江岸,连接北岸的新圩村和南岸的光明村。水面不宽,渡船开动掉好头才不一会,就可以关掉发动机,靠惯性就可以抵岸。据了解,现在开这个渡船的是一位姓严的阿叔,是南岸光明村人。船是政府买的,但严叔没有工资,主要靠收取过渡费生活,以及买柴油开销。每人次2元。这个新圩码头,在四五十年前,曾是一个热闹的圩市。不过现在已经荒废,只是一个安静的小村庄。
对于渡口,心中总怀有某种情节,感觉有某种意趣,让我想到“边城”中的拉拉渡。新圩渡口,人称是惠州最后的古渡口,它的存在反映着社会生活发展,见证着历史的变化。因而,促使我在这天休息去实地一看。
新圩渡口离出发地不远,不过三十公里。沿着惠州大道往惠东方向,过了平潭镇政府,在一个叫解放街的路口右拐,直往江边再骑行六七公里就到了渡口码头所在。
解放街上的谭公庙在解放街入口二三里处,路边有一座谭公庙。谭公是惠城地方信奉的神,其庙宇在各村镇都能看到。
庙门前广场左右有两棵百余年的榕树。入门有联:声动虎蛇龟尽伏,功施风雨“路”无偏。其中在百度查到是写成“露”字的。一进一厅井的格局。进去发现,左侧供奉的观音菩萨是坐姿。左腿曲盘垫坐在屁股下面,右腿膝曲于胸前。以前看见的观音菩萨,印象中都是站立的,这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坐着的观音菩萨。
继续前行,穿过了几个村,直来到新圩村渡口码头前。
正是午时,太阳有些晒。一眼望去,一只不大的渡船停在新圩码头岸边。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也没有要过渡的人。坐在船上平舱栏边凳子上的一位老人,想必就是开船的师傅严叔。这时来了一个摩托,直接骑到渡船上。因为我想先逛逛岸上的新圩村,就没有直接去渡船。不一会儿,听到嘟嘟嘟地马达声,船就开过去了。
水神庙(灵湖祖庙)据了解,岸边有一座水神庙。果然,就在码头上边几十米处。路口有一棵百年龙眼树,顶上挂着许多果实,地下也掉落不少,水神庙就在前面。
庙临水而建,两侧也有两棵榕树,比解放街那个谭公庙前的榕树还要久,有256年了。走上七级石阶,庙门前有两根石柱,屋顶有两条龙。
只见门头上写着:灵湖祖庙
门上也有联:威灵昭远近,德泽锡平安
也是一进一厅井的格局,比解放街谭公庙稍大。中间供的自然是水神。据了解,这位水神就是汉朝的马援元帅,因马元帅为国为民功劳卓著,人称伏波将军。伏波自然是降服波浪的意思,一是纪念他,也是向水神的马元帅祈福平安。
庙中有一柱联:
庙貌壮河山,想见将军犹矍铄,
江声流日夜,往来旅客总平安。(实见下联是这样:江山流月夜。这与谭公庙联类似,估计有误,从这点反映出不严谨,不过,只要信奉这一件在心上就不重要了)。
此庙建于道光年间,毁于一九七三年,于一九九三年重建至今。庙右侧毗邻的一个小间供的是谭公。这个谭公庙也供有观音菩萨,只是塑像在光线昏淡中灰头尘脸,显得孤寂落没,完全没有那一种神光,感到这位观音菩萨的待遇实在是受委屈了。
码头后的村巷在水神庙的背后,进入村巷民居的前面,有一排房子,看去斑驳古旧。墙面一溜窗口,显得有一定规模。据了解原是一所学校,现已废弃。可我并没有近前去看。
再转到后面的村子,从一条巷子往里走,冷冷静静的,两边人家的房屋有新有旧,总体显得灰暗沉寂。假想到过去圩市的热闹繁荣,与今日眼前的冷寂乃至萧瑟,形成鲜明的对比。里向本有一家小店,找到并没有开门。还是出发时买的一瓶水已经喝掉了,有些口渴,这与我以为方便的预想相左。
这下转了转后,我才来到渡口码头前。船已停在对岸。原想象中与严叔聊聊了解了解的,在这安静的午后,我失去了那样的想头。坐在那棵龙眼树荫下歇息,想着还要不要乘渡过对岸去?如果由对岸回去,好像也没特别的看头,可又不想走回头路,既然如此,还是过渡去感受一下。
码头边上的龙眼树其时,江上有几个人开着小舟在打渔。他们上来后,没见到鱼。鱼呢?我问。今天没打到鱼,一胖黑小伙子回答我说。问一位阿叔,叫渡船过来,他会过来吗?会的,不过这时开船的师傅回家吃饭去了吧。
我并不着急,坐等了一会。听到对岸声响,骑来一摩托。那人把摩托停在码头路上边的竹丛阴下,手上拎着什么东西下来往渡船走,应该是严叔了。我便扯着嗓子喊:
师傅,过来吗?
你要过渡吗?
是的。我说着,并向他招手。
这时,嘟嘟嘟,船发动了,慢慢地向我这边驶来。
很快,船就到了近身的岸边,还有几米的水面,关了发动机,船靠惯性向岸边移动。因过力,船头一下子搁浅住了。严叔拿一根长竹棍,插到水里使劲撬,想使船口停到码头的正位置上。见此,不想添麻烦,就说,我从船头上来可以的。于是,我拎着单车,两步跨上渡船。把单车停靠着船栏,船栏两边各有一条长凳,我随即坐下。这时严叔走到驾驶舱准备开船。我问,乘船的人多吗,现在一天大概有多少人乘渡?严叔说,一二十吧。什么时间人最多?早晚的。
在严叔准备开船时我便问:多少钱?他说,五块。我扫了船墙上的微信码后说,您就是严叔吧?我是在新闻上看到得知的。严叔并没有说什么。除了这一问一答,我们并没有其他的话可说。
船又嘟嘟地开动了。我好奇跑到舱门口,看严叔操控。只见舱的一半还横架着一床铺呢。船外边挂有救生圈,墙上有说明。墙角地上有一盒什么饭食,不知是用来喂狗还是喂鱼?
已渡过到对岸我还没来得及欣赏船在移动中的风景,还没有怎样的乘渡感受,船就已经到了对岸边。严叔预估着停了发动机,拿起那竹标撑船,待船与岸碰触,将稳之际,严叔熟练的拿起岸边的绳索,按8字绕在船头上的两根短柱上,渡船就被这绳索系牢停靠住了。
我随即推起单车上岸,回头望了望对岸,刚刚转走的民房小楼,龙眼树,对面的码头,一江之水的相隔,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水虽不宽,从一边来到另一边后,感觉像是隔着很远。隔着什么呢?自然不是指江水,是地理,是时空,是岁月?这时我似乎想起什么,又问站在船边上抽烟的严叔,这水面有多宽。他说,百来米吧。这码头有多少年了?他说,有一百多年了。
随后,严叔也上了岸,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午后的阳光正晒,我抄了一条近的土路,沿着西枝江南岸,向北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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