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关于女人的俗话很多,大多不是什么好话,但这一句一直让我感到费解,这到底是说女人戏多呢还是少呢?网上查一查,据说是说女人戏多。但是,你看那些电影,诸如《活埋》、《荒岛余生》、《月球》、《少年派》、《火星救援》等都是一个男人一台戏,我私底下认为这都是好戏啊,一个男人都搞得掂的一台戏,哪里就用得着浪费三个女人了?可见“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定、大概、保不齐就是女人的戏太少了!至少三个才能构建一台戏!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男人一台戏,虽然我一向觉得女人像猫,男人像狗,但在演戏这一方面,一只猫也像男人一样完全可以演一场精彩的戏。我家的猫名首秋乳名秋秋、小秋外号秋初吉(丘处机的的谐音,之所以有此外号,是因为其武功高强,此故事另文讲述)者,就是个戏精,它兄弟猫小新以及铲屎官在它的戏里一般都是跑龙套的。
比如它经常无故从餐厅急跑到客厅,又从客厅急跑到餐厅,来来回回,好像有什么追它似的,表演得有如运动员在训练往返跑,有时候在往返跑的途中还故意蹭一下卧在地上的小新,引发与“观众”小新的互动,小新于是弯腰拱背发出不满嗷呜声:“小样儿,碰我干嘛?想打架吗!(猫语,铲屎官译,以下同)”它则漫不经心地瞟一眼小新——“一起玩嘛,不玩也不用发脾气啊。”走开继续它的往返跑。类似的独角戏猫小秋简直是乐此不疲,每天都有上演。
下面讲的故事不是猫小秋的独角戏,但它是男一号,猫小新男二号,铲屎官我有多重角色:“尹天仇”(跑龙套的)、场记、旁白及现场观众。
这几天很热,小新与小秋晚上喜欢呆在在后院里玩。后院的灯坏了,我把台灯放在卧室的窗台上,灯光打到院子里,看得见猫们在院子里的行为。小新卧在小树丛下,婆娑的树影照到它的身体上,它炯炯的目光望成一条水平线,一动不动犹如站岗放哨的警卫。小秋正专心致志地伸着脖子低头嗅着草丛,找小虫或小青蛙玩儿。我将推拉窗打开一条缝,与俩猫打招呼,声音婉转温柔:小新~秋秋~,小新扬起头两眼惊异地瞪着我,仿佛在问“铲屎的,你在那里干嘛?”小秋回头看我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嗅它的草去了,再没回一下头。我有些无趣,关了窗回到厅里看电视。
正看得入神,不知什么时候小秋进来了,它走到沙发前,抬起圆嘟嘟的小脑袋,用前爪刨着我坐的沙发,很急切的样子——猫小秋虽是个戏精,但它不爱发声,它是一个卓别林式演员,爱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它肯定是想找人逗它玩儿了,我懒得理它,继续看电视,它见我没有反应,站起来又抱我搁在小凳上子上的双脚,作势咬我,我不胜其扰,站起来问“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上厕所了?”猫砂盆放在卫生间里,它总是让人陪它去拉屎撒尿,仿佛铲屎官在旁边看着它才拉得痛快,这一点真的跟小娃娃一样一样的。
它于是在前边走,我在后面跟着,但它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去了靠后院的卧室,然后娴熟地从床上经墙角的矮柜斜刺里跳上了放台灯的窗台,在窄窄的窗台上走,从窗户一端走到另一端,因为窗台太窄无法转身,就跳下来,重新跳上去又走一遍,如此反复,我有点搞不懂它想干什么,当它再一次跳上窗台的时候我打开了窗,两端留着缝,于是它在窗台上从室内窗台转到室外窗台,又从室外转到室内,转了好几圈,最后从窗台上“卟”地一声跳到了院子里。小秋在窗台上转圈子的时候,小新仍然卧在院子里的老地方,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小秋,目不转睛,波澜不惊。
小秋跳到院子里后我关了窗户继续回去看电视。过了一阵突然听到小新一阵呜呜呜的叫声,我想这俩猫又想打架了!我大吼一声“别打架”,起身抄起扫帚冲到后院,但后院里静悄悄的,没有打架的迹象。我看到小秋卧在小树林里,小新则不知在哪,我从头到尾找了一遍,没找到,又打开手机电筒往隐蔽处照了一遍,确定小新不在院子里。
我回到卧室内找小新,发现它正蹲在墙角的矮柜上,见我进来就躲进了床底下,把头伏在前爪上不看我,叫它也不理我。我看了看窗台,想起了小秋刚才在窗台上的一幕,想明白了小新为什么独自在房间里呜呜了——刚才小秋在窗台上转来转去,那是在表演啊,表演给小新看的,是在向小新炫耀它的本领——我能在窗台上跳上跳下行走自如,你行吗?
卧在地上表面上平静如水的小新的小心眼里其实是羡慕与不服气的吧,于是静悄悄地走进来想尝试一下上窗台,但小新没有小秋这样的本事,它有折耳猫的基因,它的骨骼不允许它攀高爬低跳上跳下,平时小秋睡的冰箱顶小新都是望尘莫及的,这虽是它的短板,它仍想尝试一下,但矮柜到窗台的路径对小新来说不可逾越,它只能望窗台而兴叹,因此才发出沮丧的呜呜声吧。
可怜的小新!
这是一个忧伤的故事。猫们之间的感情原来这样的复杂!它们是亲兄弟,平时你照顾我我包容你,还蛮相亲相爱的,但偶尔的在虚荣与自负的情绪中的行为,犹如刺出的剑,会直指要害!
——这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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