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是几岁的时候,那个冬天,大雪纷飞降临,寒气逼人的温度下,屋檐下挂满了冰溜子。
那天,爸爸妈妈忙着去办置年货,我们姐弟四个便留在家里。看着屋檐下挂满晶莹剔透的冰溜子,像极了六月天的冰棍儿(方言:冰棍儿就是老式雪糕)。姐弟便商量拿竹竿打冰溜子。
二妹拿起长长的竹竿一棒子敲下去,小妹伸手去接断裂的冰溜子,却不小心冰溜子落在脸上,尖尖的冰渣子划破了小妹的脸蛋。小妹疼得哇哇大哭,我们却不知所措。婶婶听见小妹的哭声,迈着不灵便的双腿,走到屋檐下。
“你们这些不听话的,怎么得了哦!把爱萍脸化成这样了。你妈回来,不打死你们几个才怪哟!”婶婶边说叨我们,边看小妹的脸。
“走。都给我回屋里烤火。老大,你快去倒热水,老二你去拿毛巾,给老三清洗伤口。”婶婶的一席话,吓得我们直哆嗦。
清洗完伤口,小妹脸上那道口子,约一颗米粒深,半厘米长。
妈妈回来,看着哭泣中的小妹,脸上还有血迹。一追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妈来不及责问,带着小妹去村卫生院包扎。
妈妈带着妹妹从村卫生室回来了。我们逃不掉一顿打,却谁都不敢吭声,任凭妈妈责骂。
那时候,农村医疗设施不齐全。尽管努力治好小妹的伤口,却留下了一个痕迹。
再后来,我们再也不敢敲打冰溜子了。
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溜子,时刻鞭策着我们的心。
望着照片上的冰溜子,想起了儿时敲冰溜子的情景。那道抹不去的记忆,在心里充满了深深地内疚。那是对小妹脸上留下得伤痕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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