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我认识一对好朋友,好到如胶似漆,不了解还以为是同性恋。
人生知己一二足矣,这俩人对我说,各自是对方的知己。
刚来重庆时,体会到人情冷暖,一有机会便去到她那儿,靠在沙发上的水水缓缓叙说,那时,刚换工作,极为不适应,喜爱自由但经常性被领导逮住就说,实在受不了时就逃去见简。
见她,一般是晚上8点出发,同一大波人坐公交车,如果运气好,有空位便看着窗外的霓虹灯不停闪烁。
不堵车,9点左右能到简住的地方,她会为我准备洗漱用品,包容我随时行走的任性,每每见到她,一股脑地把所有委屈全部倒给她。
某天,工作极为不顺心,被领导批评得够呛,所有的心酸全部涌上心头,双手握拳压制。
等领导走后,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责怪自己的无能,走向卫生间,蹲在角落,双手环抱抽泣,越哭越难受,拿起手机给简打电话,她非常高兴地接到我的电话,一听声音不对,立马问“水水你怎么了,先别急着哭,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痛哭一场,被她各种毒鸡汤一说,抹去眼泪,坐在电脑前,继而工作。
想到一句话,能够说得出的委屈都不算委屈,以至于见她之后总能满血复活。
相识相知贰
我们认识是在3年前,一个风景优美的地震遗址景区,站在小学院坝的她叽叽喳喳、左右摇摆,一副自嗨的场景留给我很深的影响。
一同进入“乐和之家”项目,一个关爱留守儿童的公益项目。
初到这里,住在村庄小学,心难免不安,她买了街边的小零食和蚊香送过来,我们便在潮湿的房间闲聊,然后惊奇地发现同读一所大学。
小学坐落于公路边,前方有一条时而清澈时而昏黄的河流,如果停水,我们会拿着衣服去河边洗,左手将盆搁置在腰间,缓缓地下水,走到对面,还时不时跟着孩子们一起打水仗,哄闹一场。
工作初期的我们,认真、积极、负责,各种好词放在身上都不为过。
早上,准时起床,轮流做饭,收拾完毕,紧接着伴着毒辣的太阳、聒噪的知了声去家访,几次差点走晕在乡间小路上,晚上会组织村民跳坝坝舞,不过我们都是选择的简洁的舞蹈歌曲,跟土嗨可不是一样的。
一起工作了2个月,她突然说想走了,隔天将想转换了动词,说走就走,跟领导辞职。
我也因此调整,去另一个县城。
那时的我们还只属于工作伙伴。
叁
时过5个月后,她回来了,同样的项目,同样住在学校,不同的村庄。
我还是被调整,去到了她所在的项目点,开始了为期1年零8个月的亲密生活。
吃在一起、工作一起,时而睡在一起。
各自影响,我羡慕她头脑风暴发散式的的各种想法,还忒羡慕比我瘦;她羡慕我说做就做的行动力,忒羡慕比她白。
最受不了她的一点就是随时会问,今天有没有白一点,我那知道啊,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
我们住的地方属于危房,不分白天黑夜,有大虫(蜈蚣、蜘蛛)和小虫,我们采取的方式先是大叫,释放心中的害怕,再去找一个木棍,把它夹出去,一直秉持着跟自然和平共处。
除去一起“二”以外,零距离的生活产生足够多的矛盾,比如工作上的针歧,遇到矛盾并不会大肆争吵,而是互看不顺眼,冷战。
冷战很伤感情,冷战期间会怀疑我们是不是好朋友。矛盾就像大姨妈,时间总会带走它,当然时间同时带走了我们的青春,简也是在这里幡然醒悟。
看清内心,不应再次逃避现实生活,爱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需要钱作为垫脚石。
再一次,她离开。
而我,等到此项目结束才来到重庆。
无聊时去她那儿、委屈时去她那儿、想她时也要看她,其实主要是蹭吃蹭喝蹭睡。
现在想想,虽然为相对自由付出代价,却也在这段时间里过得像疯子,肆无忌惮任意妄为,不去想未来的艰巨,活在当下,宁静的村庄,淳朴的村民,可爱的孩子以及满山的杂草花香。
肆
我记得有一句话“在成人的世界里,暗恋几乎不存在,因为稍遇对方的冷漠,便不会付出精力。”
朋友亦如此,性格稍微不和,便不用用心结交,时间宝贵,不会无端浪费。
萧伯纳说:“在地球上,大约有两万个人适合当你的人生伴侣,就看你先遇到哪一个。”
那是不是说也有2万人适合当知己,这就得看缘分,是否能够遇到。
遇到,请好好维护,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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