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太懒了,看起来忙忙碌碌,结果干的事并不太多,所以隔了一二十天才更。不过幸好读者并不多,期待并不多,几乎没有。
所以我也没有太大的压力,只是有一点点愧疚,对自己。
几天前一位学姐偶然讲述考研经验,其实那些经验对于大一来说有多少可以变现的实用价值呢,可能并不太多。
学姐讲到公众号也可以作为自己的“作品”,我虽没有这个心思,也自知写得一团糟,但我因此更想好好地写了。
也因为是“公众”,所以有的话不能讲,这一点并不自在。
微博上也有沙雕网友有同样的做法,不过是写着写着发觉自己实在没有天分,失去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于是我们互相鼓励。
最可怕的是没有什么值得写出来,生活可以说是比较丰富吧,什么人都有,但似乎难以动笔。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雄心被消减,终于发现自己不过是平庸的众人的一员。
受着多方的束缚,又拼命地给自己加上一个又一个锁链。
去市里某中学教育见习,先是听了一节课。初一的孩子学习毛主席词,年轻的老师按部就班,规规矩矩地上完了一节课。
我们戏称这些学生和老师为“演员”。
其实我们也曾是“演员”,并且习以为常。当我们不再生活在那个体制,就觉得一切没那么有必要并且有点搞笑。
我看着录播课教室整齐的桌椅,时刻都坐的端正的标准数量的学生,突然感觉很难受。
可能平时并不是如此,也可能平时特别糟。只是他们的年纪使得他们玩闹,一整节课的端坐让我觉得不适。
角落里的小女孩始终用一只手臂支着头,让我稍感自然常态。
是我们的到来让他们去“演好”这堂课,他们可能“排练”了许久,才呈现给我们。但我感到不自由,我们的眼睛,让他们失去了常态。
我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初中时学校课改,所以初中时代从未举手发言,大家都是直接站起来,有的课程也由老师准备。虽然如此,当有所谓的领导听课,也难免要“准备”一下。
教室后面突然坐满了人,要说的话都是准备好的精彩发言。别人的眼睛,让我们不是学生,变成了“演员”。
我曾被看,现在我张开了眼睛去看别人。我曾被看着执行,在目光中被迫接受指令。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我似乎是我自己,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我曾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好,虽然这曾让我很不舒适,但我曾享受别人的眼光,只是我的内心知道我是怎样的。
不久前,另一篇推送。
我终于鼓起勇气分享到朋友圈,并且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推送的文章不能评论,于是我在朋友圈的分享下面写道,虽然不能评论,但大家的留言LZ都会看鸭!
不多久,当我热切期待着会有人说我写得好或者不好,一位长辈发来语音,我的热气球被那一条语音准确无误地击中并落下,那位长辈说,你看看你,朋友圈里怎么可以发LZ,你是谁的老子啊…
霎时无比委屈,且不说LZ究竟是什么意思,说我自称老子也好,但其实还是玩梗,因为本人姓名首拼就是LZ,只是在那一瞬间,感觉比被骂写得垃圾还难受。
可能是代沟,不对,就是代沟。我知道对方出自好意,但就像给我加上爱的枷锁,让我无法反驳,沉默接受。当时想屏蔽自己的朋友圈却发现没有这个功能。
看似没有点赞与评论的每一条朋友圈,实际时刻都在被审视。
我想让别人看着自己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我隐藏了很多东西,但我做不到藏好全部的真实。
所以在公众,在你能看到的地方,我也渴望自由。从前不知道这种滋味,现在晓得了,就想要更多。这不是欲望,而是争取。
根据喜好,不停地换头像,我觉得很开心。有人说我换什么换有什么可换的,对啊,有什么可换的我自己知道,我喜欢,我的“头像自由权”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一个人的心情。
我喜欢这样的歌手,他备受争议,有人问为什么,为什么啊我自己知道的呀,我的“追星自由权”并没有对成为任何人的不利。
我喜欢用拿硬笔的方法拿毛笔,有人说这不对,我知道这不对但是我这样可以写的很好看,我的“拿笔自由权”没有侵犯任何人的权利。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肆意妄为,在你能看到的地方,我也想要自由。人活成人太简单了,但自己活成自己真的很难。君子慎独,却原来,我是一个无法“慎众”的人。
我无法让自己时刻牢记对方每一处禁忌,无法牢记每一条让自己看起来很好的法则。
虽然我有选择恐惧症,但我渴望自由。
秋天的落叶不全是金黄,有的绿叶也会落在秋天,夏天也有落叶。我如果是一片树叶,我也可以选择我落下的时间。
如果我落在夏天,而你刚好看到,你只觉得平常就好。
很多事都是平常,就算你看到了,也只当是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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