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陆海晨回到了招待所,室友们正有说有笑地各自忙着。他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点燃了一支烟:“嗯,看来还是得在招待所里想办法。”
第二天实习一结束,陆海晨并没有马上回三楼的房间,而是继续往招待所楼上走。
宁北船厂招待所是一幢五层的小楼,一楼二楼和五楼正常对外营业,三楼四楼腾给了实习学生,男生全部集中在三楼,带队老师和女生住在四楼。
陆海晨沿着楼梯一直走到顶,发现五楼还有往上走的楼梯。他走了上去,发现上面是两扇紧锁的门。透过门上脏兮兮的玻璃窗,陆海晨发现外面就是招待所的楼顶。
“嗯,这里不错,晚上应该没人打扰,就是得自带照明工具。”他看着房顶上光秃秃的灯座想。
晚上吃完饭,陆海晨带着两本书和刚从超市买来的小手电,溜到了楼顶的小阁楼。虽说江南的冬天并不冷,但陆海晨依然冻得直跺脚。潮湿的寒风时不时从门缝中挤进来,发出呜呜的怪叫。有时候两扇门会在寒风的拨弄下突然发出响声,吓陆海晨一跳。
不过陆海晨已经很知足了,因为这里很安静。虽然有些冷,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他能冷静地分析解题。
这天晚上,陆海晨正背书背得起劲,忽然听见楼梯口有轻轻的脚步声。他马上关了手电,屏住呼吸,向楼下微微侧了侧头,看看什么情况。
上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陆海晨借着五楼楼道微弱的灯光,认出男的是四班的男生贾越升,女生也是四班的,叫王海婷。
陆海晨知道,两个人是恋人关系。他知道两人恋爱这件事,是因为在临实习之前的某天中午,他在吃完饭回寝室的路上,看见两个人牵着手在校园里走。当时他还当新闻似的回去将这件事说给室友们听,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以林翰飞为首的一干人等不屑的笑声:“你才知道?等你知道的时候,基本上咱们班除了江晓哲没人不知道了。”
陆海晨很无奈,也很好奇。他问林翰飞道:“哎,我说小林子,你说这两个人都是一个班的,早不搞晚不搞,咋偏偏大四快毕业了才搞对象?这贾越升家是上海的,王海婷家是河北的,离这么远,这热乎劲还没上来呢,不就得毕业分手啊?”
“咳,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人家贾越升签了上海的华夏造船厂,算是签回了老家。王海婷想签华夏厂没签成,但是也签了上海的一家民营船舶设计院。两个人是同班同学,将来都在上海上班,贾越升家里前年又给他在市区买了一套八十多平米的新房。依我看哪,毕业不到一年,贾越升的室友们就该收到他们两口子的请帖了。”林翰飞道。
“这么说,两个人在十月份签工作以前就已经确立恋爱关系了?”陆海晨奇道。
“哎呀,我说老陆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呢?都在滨江上了快四年大学了,连这点儿规律都弄不明白?两个人的关系一旦公开的话,说明在这之前几个月,两个人就已经开始互抛媚眼了。还确立关系?没准早就东西合璧了。”林翰飞一脸瞧不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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