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江山市地处山区,毗邻江西和福建,使得清淡细腻的江南口味变成了重盐重油的风格。江山人比较喜欢吃辣椒,尽管不能与四川、湖南和贵州省相比,但江山菜肴的辣仍在浙江地区远近闻名。
从兰溪作家长篇小说《踏雷的女人》中,我们来了解一下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江山农家菜品。
1——祝寿用的菜品(才58岁的潘有根过60岁大生日。在浙江农村有提早过大生日的习俗)
猪肉。应该是吃青饲料的两头乌或者花猪。
腊干。应该是腊香干或者熏豆腐干?江山的熏豆腐干,和其它豆腐干不太一样,软、嫩、润、香,与众不同。差别在于熏制工序上。先用稻草铺一层,将豆腐干铺在稻草上,摆放整齐,推入熏炉。江山人用的是木屑作燃料。熏炉内,炭火烧热,木屑铺在炭火上,烟熏稻草,在豆腐干上形成淡黄色的纹路。
2——招待贵客(村民蓝氏招待大队治保主任潘有根)
红辣椒炒鸡蛋,腊肉炒冬笋,芋头干,萝卜丝干。加五年陈土酒。
芋头干和萝卜丝干上桌,说明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深山农民生活之艰苦。
3——美女菜(洪雪女招待情夫石仓余)
西施舌。又叫“兰花舌”,是杭州传统的风味小吃。这个小吃所以称为“西施舌”或“兰花舌”,就是因为它形如舌头,清香甜润,使人联想到西施的娇美和兰花的馨香。“西施舌”先用水磨粉作成皮子,裹入枣泥、白糖、板油、核桃肉、金桔脯、糖佛手、青梅、红瓜、糖桂花、瓜子等馅料,放入舌形模具揿压成形。不论汤煮或油炸,都美味可口。这道甜点心在小说里,洪雪女向石仓余介绍时称作“舌头连心”。在我看来,应该是有馅的“油煎米粉粿”。
貂蝉豆腐(咸)。又名“泥鳅钻豆腐”、“汉宫藏娇”。据传这菜名是清朝美食家袁枚起的,以泥鳅比喻老奸巨猾的董卓,貂蝉就是那嫩白豆腐。热汤之中,泥鳅无处藏身,情急之中钻入冷豆腐里,结果还是未能逃脱被烹煮的命运。王允利用貂蝉借吕布之手除掉了董卓,这菜也是利用豆腐烹饪了泥鳅,袁枚的想象倒也合理。貂蝉豆腐是民间传统风味菜,在许多地方都有此菜,其中尤以河南周口地区尤为出名。
4——生日宴席(62岁时的潘有根为32岁的洪雪女过生日)
野猪肉炒青辣椒,豆腐干炒红辣椒,笋干炒腊肉,油炸大豆。高粱烧、糯米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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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即使在山里农村,酸菜和梅干菜甚至是萝卜蔬菜,肯定是上不了台面的。
梅干菜是入冬后,农村家家户户入都会腌制的配菜。一家会做上几个陶瓮,可以当冬春季番薯粥的配菜,也可以在平日里烧梅干菜肉、扣肉等。
陈水河整理于2024年2月26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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