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郑愁予
这个民族结婚时女人从头到脚一身黑,除了那双黑粉纹路交叠的绣花鞋,女的8岁后就需要盘头,从此以后非亲密之人,在有生之年不得见她的发是何等模样。男人一身白,除了脚上那双外黑里白的鞋。他们一起过了三载,然每每妻子回娘家都不带丈夫,只是让丈夫送到指定地点就让其归家,女子自己一人接着走余下的路程,有一次妻子实在拗不过丈夫的请求,于是在到达当初的地点之后,”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转身,回头看,你若答应,我应你留下等我,若不答应你就像以往一般,回家等我”,女子严肃地说着。男子心花怒放点头不止,看着男子依照着女子所说的背对着此前女子离去的方向,安静坚定地站着,倾听着逐渐消失的脚步声默默地在心里数着数,希望自己数到期望的那个数,妻子便出现在自己眼前,直至暮色愈愈浓,久不闻身后熟悉的声音,只有林间的猫头鹰“喔!喔”的叫声,终忍不住转身,但身后依旧空无一人,只有那安静的偶尔随风抖动的密林,从小便学就爬树本领的他终于在此有了用武之地,他就近迅速地攀爬到松树枝上,向远处搜索着,由近而远他把周边都搜寻了个遍,终于在那棵常年开着紫色花朵的粗壮藤蔓旁寻到驻足而立的妻子,他兴奋地舞动着右手。注视了好一会,不见妻子有所行动,他怀疑地用手背擦拭过自己的眼睛,希望借此消除眼前屏障能够看得更清晰些,视线回转的他目睹妻子从黑色的包裹中由头到脚逐渐消失融变成了藤蔓根部所在的一汪碧潭,男子伴着两声此起彼落的尖叫声,便迅速地从树上吱吱最后砰地落了下来,尖叫的尾声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力,她回头透过一层层松林定位在这空无一人的枝头所在,看着摇晃不止的纤细植蔓,慌恐地摇着头扭动着身子奋力挣扎着,水面积逐步向四周扩散。
经年后那汪藤蔓围绕的潭水边人们开辟出了一条小路,来往着各地客商,当有身着白衣的人员经此路过,原是安静的潭水便会显现出那犹如簸箕般大的泉眼在藤蔓主根出翻滚涌动,紧接着那着白衣之人便会被吞淹没到泉眼里。终遇一日一队当地的人马赶街归来,车上拉着一副棺材、一个大灶、八袋麦粒,行至此处又闻潭水波咯波咯的翻涌之声,于是在带头人的不甘与愤怒之下,大家合力把那口棺材推按入了泉眼所在之处,接着紧随棺材之后倒入三包麦粒,最后盖上铁灶,终是将其封住。
“我口渴了,帮我取点那的水”村子里又有一人对老伴说到。老伴闻言泣不成声,那泉水似乎能断了世间人们最后的那抹眷恋,虽不及饮,但每番经此一念便意味着生命的终结,这似乎是彼此间默认的最后的告别。
—那是之前封堵后的泉眼从其边缘溢出的浅白色的泉水。
绍君想起课上老师说的:“水!无色无味”,为何自己从小便见到就是米白色的?甚至是有些许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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