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乱我心

作者: 文心之 | 来源:发表于2020-05-20 17:39 被阅读0次

如果对四季的喜好程度排一个名,最喜欢是春季和秋季,其次是冬季,最后是夏季。

喜欢春秋,一来是因为姑娘,二来是因为风。

北方的春季和秋季不冷不热,一件衬衣或T恤加一件薄薄的外套可以应付各种场景。比如,和女生出去约会,当她说好冷的时候可以非常绅士地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同时自己又不会很冷。

但如果是在冬季,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大冬天的,女生一般会穿得很厚,所以,你的外套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当然了,总是有不怕冷的。我就看到大冬天的,有女孩子穿得超级薄——看着都冷。

这时候,是有了发扬绅士作风的机会,可是当你把羽绒服给了妹子而自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时候,你哪里还有心情再去压马路啊!

尽管,我不是总跟妹子约会,但对风度这件事还是比较在意的——无风度不男人。

姑娘不常有,约会也不是说走就走,恰好碰上降温,那还得看天公作美与否。春秋可期,更多的是因为——可以吹皱一池春水,可以使无边落木萧萧而下的——风。

寒风刺骨,夏风热心,春秋之风,如少女之轻吻。

如此,春季和秋季自然成了我最喜欢的两个季节,令人无奈的是,北京的春天和秋天是极短暂的,如果说四季是一部电影的四个角色,那冬夏是名副其实的主演,而春秋顶多算是客串。

但凡美好,有总比没有要好——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冬天冷了可以多穿,反正大家都是企鹅,难得可以光明正大地掩饰一下身材,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热了可以少穿,但再少也不能裸奔啊。

所以,虽然我既怕冷又怕热,但从升温和降温的便捷性来看,我还是喜欢冬天多一些。

另外,冬天总感觉是浪漫的。音乐里有《大约在冬季》、《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等,电视剧有《冬日恋歌》。最后,对于一个喜欢雪,喜欢下雪的人来说,冬天是无疑是致命的。

夏天被排在了最后,但夏天并不是一无是处——夏天有四季里最美的云。

第一次感受夏天的云是在大学军训的时候,那时正值盛夏,酷暑难耐,高强度的训练让人身心疲惫,生无可恋,身处操场,周围一片空旷,休息的空余,我窥见到了天空中大团大团的云朵。

我深深地被它们吸引,我凝视着它们,不忍将自己的视线挪开,那一刻,我感受到虚空、自由和安详——我爱上了这该死的云。

第二次是两年前在北京的电通园,园区没有高层,都是一两层的独立办公楼。餐厅和办公区不在一个楼,午餐要穿过一片草地到另一个楼里去,因为公司人多,每天中午要在太阳底下排很长一段时间的队,这就给了我欣赏云景的绝佳时机。

在一切美的东西面前,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好在我拍了一些照片。

第三次是前几天了,严格来说不算是夏天。生活自从过渡到每天中午与公司的小姐姐们一起热饭的日常,我也习惯了吃完饭去楼下溜达一圈。

这一溜,又邂逅了久违的云天。

人若是习惯了低头赶路,便不愿再抬头仰望星空。

逮着机会一睹云之芳容,怎么也看不够。拔地而起的高楼把好好的一团云生生给截断了,为了看到另一面,我不顾头顶的烈日,竟然像个追风筝的小孩追起了天空的流云。

是的,我第一次意识到云是流动的,并仔仔细细地看着一团云从这边流到那边,从这头流到那头。

对于云的形容,很难再有创新,在文学修辞,尤其是诗词歌赋的修辞方面,古人几乎是没给我们留下什么活路。

我只能是体会其中的微妙和传神。

比如,云常常给人以静态之感,但流云就生动多了。

再比如,云烟——当然不是抽的云烟了——云真得是太像烟(雾)了。烟气有浓淡之别,云也有浓淡之分,浓云如浓烟,淡云如淡烟。二者像是孪生兄弟,扑朔迷离。

还有借云来形容变化。云是流动的,每一分每一秒的云都是不一样的,足见其善变。

小时候,觉得云像棉花糖,真想像齐天大圣一样飞上云端,吃个够!长大后,可以买下整个天空的棉花糖,我却再也没有停下来好好看一看头顶上的棉花糖······

突然,想把我的名字改为——流云。

2020/05/2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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