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始
光阴随风而逝,岁月波澜不惊 。
艳阳变换成星,天河迢迢经年。
旬常,慎韵一行四人坐着李时康的车出了南嘉中医药的大门后向北驶去。路上慎韵把旬常三人介绍给李时康,李时康当然知道慎韵的意思,这三位是我朋友,以后要多关照些。
汽车行驶大约半小时后,停在南嘉颐园酒店旁,南嘉颐园酒店坐落在南嘉省会中山路与和平路交口,左边是省政府。其作为南嘉省最著名的饭店接待的人群也是非富即贵,并且实行会员制但想要成为新会员则必须是老会员介绍,除此之外会员卡也分不同颜色,有银卡,金卡,黑卡。其中黑卡的级别最高,所以持黑卡的这类人凭“颜值”,刷脸吃饭。李时康虽然是南嘉中医药的校长,但同时也是省中医院的院长,可想而知他的社会地位也很高。
“李院长,您来了!”迎宾弯腰打招呼的同时已将门推开。现在很多饭店或酒店都是自动门,但真正有品质的还在坚持用人工,这是身份的象征。
大堂经理付向阳看到李时康,快步走过来握手。付向阳很胖,过来握手的样子活脱脱的像只企鹅。
“老李呀!谢谢你呀,吃了你的药我胃疼减轻很多,正想着登门道谢!没想到你来了。今天我请客。”
“付经理,今天这顿不行。我带我学生吃饭怎么能让你请呢。下次!”
“那就这样说定了,下次我做东。”
“那我们先过去了。”
“好的。”
李时康带着四人向锦绣厅走去,颐园酒店的包间名字很有意思就拿李时康选的锦绣厅来说,象征着前程似锦,而锦绣厅对面的登峰厅则意味着步步高升。
南嘉的饭局不像亚西那样重视座位,不分主宾主陪这点很好,旬常是传统的人,但对于这些糟粕他置之不理。
五人落座后,李时康询问几人的情况,以及有什么困难需要他帮助。
端严,旬常,承欢三个人客套一番,毕竟他们知道这是慎韵对自己的报答。因为有学生在场,李时康没有喝酒。期间付向阳进来敬过一次酒,闲聊几句就去忙了。
吃饭进行到一半,李时康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省中医院脾胃一的蒲家印主任。李时康放下电话后,给慎韵说:“医院有点事我先走,你们吃完后找付经理让他把你们送省中医来。”说完,李时康匆匆走出锦绣厅。出了颐园酒店医院的车已经到了门口,上车后李时康打电话告诉付向阳将慎韵他们四人送到省中医。
省中医院高干病房门口
“院长来了。”
“怎么样?蒲主任。”说话的时候李时康已将白大褂穿好。
“情况不理想,大便失禁加重。”
“行,我知道了。对了,蒲主任等会找人帮我去楼下接几个学生。”蒲家印还没反应过来,李时康就着手准备会诊。蒲家印虽然知道是学生,但不清楚与李时康的关系,所以也不敢怠慢。
会议室内
“各位都到齐了,咱们直接进入话题,李茂才,男,54岁,招商局副局长,腹泻一周,无味。苔白干,脉细数。点滴也挂了,中药也喝了,现在情况反而加重,咱们再坐的包括我都是南嘉省中医界的翘楚,希望这次会诊可以解决李局长的问题。 ”
“院长,这是中医处方。”
“苍术9g 陈皮12g 厚朴9g 炙甘草6g 赤石脂9g 禹余粮9g 茯苓9g 车前子9g 泽泻9g 白术9g 黄芪15g 当归6g 大枣3枚 三副,急煎服。”读完处方李时康问道:“吃了后怎样?”
“效果不明显。”其实这五个字很大意义上是大夫的自我安慰。
省中医院门口。
“谢谢,付叔叔。”四人下车谢过付向阳后,正打算朝省中医院门诊走去时,付向阳下车喊住他们,从兜里拿出四张名片递给他们,说:“以后吃饭过来就行。”四人再次谢过付向阳。旬常不会想道,颐园酒店将对他的人生影响深远,后来甚至连与m国第一夫人用餐都在这。还是回到现在,四人走进省中医门诊部,正好撞到匆忙赶下楼来接他们的蒲家印。
“不好意思。”旬常说到
“没关系。”
“请问,校长办公室怎么走?”
“你四个是院长的学生吗?”蒲家印疑惑的问道。李时康告诉他是学生,并没有说多大的学生,蒲家印心想最低也得是研究生吧!所以也只能是满脸疑惑的问问,他来不及等得到肯定答复,因为眼前除了端严稍微成熟些,其他人就像刚毕业的毛头小子。
端严点头嗯了一声。蒲家印快速的把迈出去的一只脚收回来,因为着急脚下没站稳,差点摔倒。
“走,跟我走。”
会议室外。
“碰,碰,碰。”蒲家印轻轻的敲敲门。
“进来。”
“院长,”
“嗯,辛苦蒲主任,坐吧!来,大家继续讨论。”五人坐好后,旬常,慎韵,端严,承欢就看起投影上的病案。
“慎韵,来谈谈你的看法。”
众生转头望向旬常他们四人,目光中有的羡慕,有的嫉妒。
“我经验尚浅,还是请老师们吧!”
李时康知道慎韵的临床水平有限不再继续问,而是转身对各个主任说到:“有想法的可以谈谈。”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不多时,安静被打破。
“如果病人舌脉症状没有改变可以去掉大枣和黄芪加42g葛根和3g罂粟壳。”众生循声望去,又一次看到坐在最后边的旬常四人。端严拽拽旬常的衣服,示意不要再说。
“对呀!葛根升阳止泻。罂粟壳虽然不常用但止泻止咳效果非同凡响,蒲主任安排人快速去熬一副来。”蒲家印以及再坐的科室主任没有想到李时康一反常态都没有和他们讨论就定下来。有胆子大的医生问道:“院长,咱们要不要讨论一下。”
“不用讨论,葛根的作用再坐的都知道。我看咱们医院要加强中医技术培训。不能只靠西医机器检查等等。”
“这位同学叫旬常是吧!好,好,好。”李时康对这届中医甚是喜欢。
“院长,咱们只有粉葛可以吗?”
“小旬。用哪一个?粉葛没有升阳止泻的作用。用柴葛,我们刚才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中药店。”大型医院门口有药店这是所有城市都会遇到的问题,其中的利益也只有当事人清楚。“那快点去买。多买些。”
一个小时后,中药熬好,端到会议室。
“院长,熬好了。”
“拿去给患者服下去吧!”
李茂才看到大夫进来有些生气,这种事情即使是普通百姓也会生气,一个简简单单的腹泻竟然治疗一周没有起色。刚打算开口骂,李时康走进病房,“李局,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好,我检讨。这付药我用院长的名誉担保。”旁边随同的大夫有些差异,院长用来路不明的方子也就罢了而现在竟然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这小子的运气真好,不过货比货得扔,旬常小时候学医受的苦也不是他们能了解的。
“行,那我就在信你一次。”李茂才将药接过,一饮而尽。
李茂才吃完后,有些后悔,因为他看到李时康转身问旬常,“小旬,你看这药,多长时间能起效?”
“半小时。”因为祖爷爷治疗这类病通常一副药,早晚两次就好。
十多分钟后,李茂才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后,再没有反应。
“好了。”旬常说道。
“两个小时后把剩下的一碗喝下就可以。”
这时,在场的大夫都暗暗佩服这个年轻医生,不过他们想错了,严格意义上讲旬常连大夫都不是。
“咱们都出去,让患者休息吧!”李时康说道。
院长办公室。
“十一点多了,学校宿舍现在已经关门。今晚你们四个就在医院住吧!”
“好的,校长。”慎韵说道。
旬常几人也确实累了,坐在沙发上很没有精神。
“校长,您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端严说道。
“去吧,辛苦你们!”
“慎韵,你在我办公室休息吧!早饭我让他们送过来。”
旬常三人,走后。李时康问慎韵,“小韵,这个旬常是你朋友?”
“叔,旬常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慎韵将大致经过同李时康说了一遍后,补充到:“叔,你学校今年算是捡到宝了。”
“宝,除了你难道还有那旬常。我看他这就是看了几年医书。”
“那刚才叔为什么用自己的名誉去担保呢?”慎韵调皮的反问。
“没办法呀!治不好名誉一样受损,还不如主动出击。不过他那两味药确实超出我的想象。葛根不论,单那罂粟壳我行医这么多年也没有用过。估计这味药他们也是在外边买的。”
“叔,您知道旬常来自哪个省吗?亚西。”
“亚西?”李时康知道慎韵问这句话的意思,脑海随之浮现亚西省有名的中医。略微停顿几秒钟后李时康两眼放光的问道:“亚西旬家的孙儿?”
“嗯嗯。叔,我去里屋睡了。”
“好。”虽然李时康不知道旬常和旬烨的关系但亚西旬家在中医界还是有不小的名气,南嘉省卫生厅厅长党建兵就是旬烨的二徒弟,而大徒弟孙梅更是担任中央首长的保健工作。李时康不由感叹,“这旬常,以后自己要多多关照。”
说完轻轻起身,走出办公室。
“旬常,你懂中医?”
“看过几年医书,对中医感兴趣所以就报了南嘉中医药。”此时的端严三人在医生休息室闲聊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的倦意。
“哦,我说呢。不过你胆子真大,我都快实习了也不敢在这么多主任面前卖弄。”
“这不是卖弄,我有把握。很多时候正统没有办法的疾病在乡野田间倒是被治好,我就属于后者。中医不是循规蹈矩,不能按部就班,很多人说中医神,中医奇,不就是神在司外揣内,奇在见微知著吗?不过现在很难见到。急性病中医没有上手机会,即使给机会也没有大夫敢。”
“学长,你针灸也很厉害呀!”承欢说道。
“我这也就是经常练,不然向这种晕倒还是不敢处理,因为咱们从内心讲根本不知道患者为什么晕倒。”
“你也懂医吗?”端严问承欢。
“我不懂,只是知道几个中医疗法。”
……三人聊到凌晨一点多钟,实在困的不行后,才入睡。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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