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我还是打心底里怕鬼,这也许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算你放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在坟山,让我一个人半夜三更去取,我也是绝对不敢的。这种恐惧,不仅仅表现在半夜三更,就算是白天,让我去故乡的那两个地方,我也会很心虚。
在说那两个地方之前,我先说一下听过的一件特别恐怖的灵异事儿。据说离我们村不远的一个地方,死了一个年轻人,他死后阴魂不散,搅的当地鸡犬不宁,最后人们实在没办法,就找来雷管炸药直接把他的坟炸了个稀巴烂,让他魂飞魄散,这灵异事儿才得以平息。也许是那年轻人死不瞑目,他妈的咽不下这口气,有啥冤情,所以才阴魂不散,但人们不管这些。不过也有可能他就是当地人害死的。
现在说我故乡的那两个地方了,一个就在我卧室对面的山上,那里埋葬着我的两个堂哥,他们是亲兄弟,都不满四十岁就死了,可以说都是死于车祸。起先第一个堂哥(二哥)死后,我还勉强敢一个人去那里放牛,如今三哥死了又葬在哪里,我简直就不敢靠近了。二哥和我没多大交集,所以我并不十分怕;可三哥就不同了,我们可有些交集。不只是我不敢去,村里绝大多数人也不敢去那里放牛。可以说是不知者不惧,不熟者不惧。因为那里没有土地,生者与死者到也相安无事。只是少了一片放牛的好地方。
可另一处就不同了,那里有大片土地需要去种植,生者与死者就免不了要打些交道。那里埋葬的也是我的一个堂哥,也是不到四十岁就死了的。我不知道我们这一辈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出了三个短命鬼。据说我这堂哥入土后的第二天,就出现了灵异事儿。那天大清八早的我堂伯他们就看到一只鸡公径直地就往堂屋里走来,进了堂屋之后就不见了。你说这奇不奇怪?这还只是奇怪,害怕的在后头。埋葬我这堂哥的那地方,人们大多种的是玉米,每当玉米杆子长得比人个高的时候,就会来电。一般情况下,那个时候,人们会找个阴天去给玉米施最后一道肥,算着第二天会下雨。如果一个人去,就会听到有泥巴洒在玉米叶上的声音不断传来,那声音特别响,如果玉米林子里有鸡啥的,这么用泥巴一撒,一准能把鸡给赶出来。我有一个堂叔和老表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吓得他们立起尾巴就跑回家了,他们还是大老爷们,我还有一个堂大奶奶也遇到了这种情况,后来就再也没见她一个人去那地方了。以后人们都是组队去那里耕耘收获的。尽管已过去多年,人们还是心有余悸。
除了以上的,还有一些。第一个是我爸亲身经历的,话说在一个五六月份的黄昏时分,我爸正去我家老屋对面河上的地方看稻田里是否还有水,当他距离那稻田一两百米远的地方时,突然看到一个头裹黑帕子的人正准备抠我家稻田的水渠,他立马就喊停“是哪个呀?抠我家水渠”。他见那人没应,就三步并着两部走,走到那当口,四处找了找却不见人了。他就想了想“是眼花了还是见鬼了?”第二个是关于我初中学校老师的,话说有一天夜里他给学生批改作业,忘了时间,突然内急,去上厕所,没想到在厕所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物体,不知是人还是鬼,他一下子内不急了,立马就是一根,跑回宿舍。话说我们学校以前曾经枪毙过不少人,尤其是厕所那一块,把厕所放在那,也许就是为了辟邪,没想到还是有没辟住的,冒了出来。再有一个是我二哥讲的,话说有一次他们几个娃儿去学校看电影,那个时候电影大多时候是在晚上放,他们也就七八点过去的,走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悬崖下边,就听到有动静,悬崖上边有什么在撒泥巴石子,他们被吓得够呛,几个娃儿争先恐后地就回了家。据说那悬崖上边也是枪毙过人的。
关于灵异之事,最直接的感觉就是,你时不时地肚子会突然剧痛,遇到这种情况,上了年纪的妇女们,首先会用扫把在你头上转一转,让后抽三支筷子,打湿后,在桌子上就开始边立边念一些死鬼的名字,如果念到那个死鬼的名字筷子刚好稳住不倒,那么就是撞到这个死鬼了,然后一阵地臭骂,最后用菜刀一刀把那立着的筷子砍倒,据说这砍是砍腿,让死鬼老实在坟里待着,不能再出来害人。我们时常洗碗的时候,也会立筷子玩,那立起来完全就没问题,哪怕我嘴里不念死者名字。可想很多死者是被冤枉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无端肚子疼,总得找个替罪死鬼吧!反正他也是死鬼,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记得有一次去大舅家拜年,刚好大舅死去不到一年,他死时,我因为在上学,没有去奔丧,在他家正准备吃饭时,肚子突然就痛了起来,我赶紧吃了点饭,就向舅妈告辞,回家了。在路上可把我给疼惨了,我感觉就算肾结石疼起来也没有那么严重,真的是清口水直流痛得。最后走到家了都还在痛,我不信妈的那一套,吃了颗去痛片才有所好转。因为尝过那种苦头,我就再也不敢靠近那些死去的亲人的新坟了。
对灵异的恐惧也许来源于从小接受了很多鬼文化的熏陶,又或许是基因的遗传。有时候我会特别讨厌土葬,走在故乡的山上,时不时地就冒出个土包子,实在可恶。尤其是我家对面的邻居,他们居然把他母亲葬在我家旁边,你说这可恨不可恨。还好是个老妈子,不然就更可恨了。故乡本就人多地少,经死者这么一占,地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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