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没?”
“嗯,都走了,老爷!”
“好,你也先出去吧!”
沧浪雪看着管家易谋生出了屋,转身来到电话机旁,快速地拨通了一组号码。
“马上帮我查一个人,我需要知道他的全部?”沧浪雪神色凝重,声音低沉。
“什么人?”电话那头冷冽的女音如千年寒冰。
“风语报社记者沐恩。”沧浪雪看着手中沐恩留下的名片,一字一顿地念着上面的字。
“好!”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话,沧浪雪电话机里就只剩嘟嘟嘟的声音了。
沧浪雪之所以要调查沐恩,只因沐恩给他带来的感觉很不安,那种陌生又似曾相识,他能感觉得到那双墨镜底下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却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
浦东区 梅园里后山
晚风夹起地上片山枯黄的残叶,飘起又飘落。
一个黑衣人笔直地站在三座小山包前方,一声不吭,静的瘆人。
两座小山包之上两束黄菊花,唯有一个山包放着一簇紫色玫瑰,艳得凄美绝然。
“爸妈,安姨元叔,你们在那边还好吗?一年又过去了,你们知道吗?这十年来,每天每夜我都睡不安心,都想着有一天能为你们报仇!”黑衣人低着头,一滴一滴的眼泪砸落在脚上落叶之上。
“还有,你们两姐弟,在那边的世界里还闹腾不?我真的好希望跟你们换换,你们出来让我躺进去,我真的累了。”黑衣人蹲下了身,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向小山包洒去。
“今天一是来看看你们,还有最重要的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害我们的人我都找到了,该死的人都得死,还有没死的他也一定会得到报应的,你们等我,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着。”黑衣人抬起了头,黑衣黑帽黑墨镜,在夜色的朦胧下就只是个黑影,啥也看不清。
南市区 警察局
档案室的灯忽明忽闪,也许是多年失修的缘故。
办公室之内梵小丽握着一个台灯心无旁骛地查找着她想要找到的资料。
“你说,她是不是疯子?”门外小警员艾达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屋里的人,转头向旁边的伙伴说道。
“嗯,我也觉得像,就这么点案子,有必要让我们把全上海十年前有关杀人的案件都调回来吗?局长也是,跟着疯。”今夜被留下加班的第二个警员小琼楼带着脾气回应着。
“嘘,你不要命了,局长你都敢说,赶紧走,让她一个人疯好了,我们下班去。”艾达伸出食指靠近嘴边小声地说着。
“下班?局长可是交代我们要陪她到最后,这时候走,万一……”警员小琼楼还是很敬业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干陪着吧,要不去整几杯再回来?”
“这个主意好,走,反正也没人知道。”
警察局局长千奥义怎么也不会想到派来陪伴梵小丽的警员会偷偷跑去吃夜宵,偌大的警局大楼就只剩下梵小丽一人。
警局的钟在夜色里悄悄地摆动着,指针指在了十点整,梵小丽还在地上的一堆堆资料里来来往往,一会眉头不展,一会破愁为笑,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现了什么。
“咦,这是?”突然之间,梵小丽在一堆的资料里看到了一份报道,惊呼而起。
她弯下腰正想把那份报纸捡起仔细观察,漆黑的屋外却传来了一个碰撞花瓶的声音,随之就见一道黑影在门外闪过。
“谁,谁在外面?”梵小丽内心里升起了一阵恐惧,拿着台灯的手在微微发抖。
眼看门外却迟迟没有回音,梵小丽盯着门外便一步一步移向门外,一边嘴里喊着:“哎,艾达,小琼楼,你们出来,不要吓我,我害怕,我知道是你们跟我闹着玩的。”
梵小丽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却很明白,门外的人肯定不是他们俩,他们没这么大的胆敢吓她,她只是想拿他们来壮壮胆,告诉别人我这还有别人呢。
屋里的门被梵小丽轻轻推开了,台灯自然是拿不出来的,身后的灯却依旧忽明忽暗,一颗心始终在惊恐之中。
出了门,看了看漆黑的走廊,走廊尽头微弱的灯光显得格外的幽深。
“砰”的一声,又一次把梵小丽吓得直哆嗦,声音此次是来自身后,刚走出的屋传来的声音。
转身又回到屋里,却啥也没发现,只见一扇窗不知何时被全部敞开了。
“哎呀,梵大侦探,您还没走啊。”从走廊尽头走来了两人,艾达和小琼楼勾肩搭背地向梵小丽走来,嘴里还吧唧吧唧地品尝着酒菜的余味。
“嗯,还没,快了,这就准备走了。”梵小丽一边回答一边回屋,看见他们回来了,心里的不安也便减少了许多。
回屋,拿台灯,寻找刚发现的线索,可是这次她是真的吓到了,因为刚看到的那份报道已经不翼而飞了。
“有人!”梵小丽惊叫。
“啊,梵侦探你怎么了,是有人啊,我们就是人啊!”
“不是,我是说刚有人!”
“怎么可能,这么晚了谁来,再说我们回来都没看见人,所以那是不可能的!再说这里是警局,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地方。”艾达信誓旦旦地否决了梵小丽的怀疑。
“可是?”梵小丽还是坚信肯定是有人趁刚自己出屋时偷走了那份报道。
“没有什么可是啦,梵侦探你肯定是太劳累了,眼花,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找好了。”小琼楼也劝着让梵小丽早点回来,这样自己也可以早点回家。
“那,好吧!”梵小丽拿着台灯在地上又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生,所以也就只好暂时放弃了。
警局之外的上海街道,依旧灯红酒绿,形形色色的人还在街头穿行,为生计,为享乐,为命运,又有谁知道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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