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绪万千,飘渺不定。执笔许久,不知该怎么下笔去描述一座城市,不知如何用文字去描写这个城市的包容,不知怎么用画笔去勾勒出他那或许是苍老亦或是疲惫的皱纹。似乎太过广泛,像是繁星斑斑的星空,不知那颗才能代表全部,抓不住重点,只能跟随心中所想,细细回忆那些走过的路或是那些被回忆浪费的时间。
初次乍到,是高中毕业后和家人的一趟毕业旅游,那时的西安,只是心中的好奇与向往,兵马俑或许就是西安对于大众最熟知的面孔,千年的泥巴铸成的人俑,矗立在时光的长河中,手持长矛,目光依旧深邃,望着不知何方。当年的帝王,一句话的命令,就让他们一直应允至今,从未有过半点怠慢,即使那些过去消失得连烟都望不见了,却一直保留在他们心中,誓死不渝。我曾经思考过永恒的意义,思考过什么事情可以长久的永恒的保留,除了文字,除了历史,我想不到其他的答案,如果你曾经也有想过,那么,来西安这个古城走走吧,走过一趟你便会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千年的泥土当中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千年的光景使得每一寸土地干裂、枯涸,厚重的责任使得他们没法安逸的享受生活。千年间无数的人们曾经踩踏过这片土地,除了泥土自己谁还会知道谁曾经驻足过这片土地呢?那些永恒的秘密,藏在历史长河中,无人踏足过。
那时的西安,只是导游眼中的西安,来西安玩,只有听懂了历史,才能玩透这片土地。这座遗留在历史中的不可遗忘的一角,太过厚重的岁月是肉眼看不见的,太深邃的光景只有用心才能慢慢体会。匆匆到此一游的旅客只是一日看见长安花,便踏着春风马蹄呼啸而去,留着一句赞叹的话语便消失不见了。可即使听懂了历史,却又真正的了解这座城市吗?恐怕并不是这样的。对于一座城市的了解,或许懂他的过去并不意味着他的全部,毕竟还有当下和未来。过去靠历史,现在靠脚步,未来靠相信。或许这就是对于一座城市,若是喜爱,那便是最棒的读法。对于一座城市,用脚步来直面他,从容不迫。私家车、公交车、地铁,这些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都不能丈量一座城市土地的长度与厚重,唯有脚步才有资格,所以,请一位旅人用自己的步伐去踏足你最喜欢的城市的土地,只有那样,那方城市才能接受你吧,用一种最为淳朴的方式。
古老城墙下,每天都是络绎不绝的游客,满脸欣喜,背着大大小小的包,吵吵嚷嚷的对扩音器乱哄,让这位老人很是焦虑,可毕竟是千旬老人,心中的海纳百川早已看透了这一切。旅人中没有一个旅客脚步沉稳有力,个个漂浮不定,随着目的地似乎早有准备,来的时候只为匆匆而归。看烦了一切,老人拄着拐杖走到了城墙的另一角,安静到窒息的一角,这儿咖啡厅、酒吧、美术馆、喇嘛寺,看似毫不关联的事物在这因为安静融入到了一块。我不知道老者是去寺院听喇嘛念经还是在酒吧要了一杯牛奶然后沐浴在阳光中亦或是躲在门口看着小女孩在一笔一笔画着什么。我无从得知,但是这一切都比来来往往的人群美得多。
阴差阳错般高中毕业后竟来到西安读书,有机会再一次体验这个我还未真正融入进来的城市。作为一个外地人,我并不后悔来到西安,这座包容很多的城市,我很庆幸有机会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一座名字不叫故乡的城市,这种感觉很奇妙,如果你也作为一名游子待在异乡的话。在西安,古朴与流行并不矛盾,两种对立元素在西安只隔了一条马路,让夹在马路中间的我误以为穿梭在时光隧道中,分不清时光。行走在西安的街道上,并未觉得有哪同故乡不一样,中国式的街道都是由黄色的盲人道和黑红黑红的地板砖砌成的,走到哪似乎都一样,听着只是口音不一样罢了。这便是时间在距离的肩膀上,产生的文化要素。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曾经是害怕在家乡的某个胡同巷子里走丢,如今在全国走都没有当年那种既害怕又陌生的感觉,因为走哪都一样,大家都操着稍微有点差异的口音说着“Hello”。
似乎外地人对于西安的印象那便是古都,没错,名副其实。我不知道每天来来往往的旅客中有多少是朝着古都的称号来的,有多少是朝着西安来的,两者或许没有区别,可一趟趟的旅行总伴着自己的心境。于我,那便是长安,是当时醉卧酒庐的李太白。不知当年太白是否也是一腔热血踏上前往长安的征途,然后又满腔牢骚的喝着杜康望着明月成三人的。我只知当年那个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李太白,若不是他,唐朝或许便少了些许梦幻的气息。西安这位老者,在当年叫做长安,此时的他或许也记不清当年这位腰佩长剑、胡须从未缕清过的诗人是在哪整日醉卧酒庐的,又是在哪抱月长眠的,只是隐隐约约中记得他当年跃湖的那一刻心中疼了一下,然后对他道了一句感谢。从此,繁华的古都便随着那一跃沉寂了下来,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可就算李太白活在世上遇到这种场景怕也会不顾吧,只管独自喝着酒,那颗年少时心中的政治抱负在夕阳中与玄宗道别后便支离破碎了,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便大概如此吧。
即使历史沉寂了下来,可车轮也不会因为一代诗圣的一跃而停滞不前,因为过去的永远都只是过去。历史他不知道过了屈原后还会有李白,也预测不到过了李白之后还会有谁,历史依旧不着急的慢慢的朝前赶着,因为他知道他永远赶不上他的对手—当下。就好像是对一座城市的了解,历史总是在缅怀,当下总是在糟蹋,未来总是在相信。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谬论,还是一种真理,若是的话,那也只是相对于失败者而言的。
对于历史,西安只是一角,顶多不能被遗忘;之于西安,历史便是血液,供给着自己的生长。若没有历史,西安便只是一具没有血肉的身躯,暴露着仅有空洞的外表。
若你有机会,希望你来看看这座城市,不要以急匆匆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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