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之中,我携妻带子,开着车驶向塬上老家。
县城离塬上老家的距离不算长,开车不到二十分就到。父亲还在地里采摘苹果,还没回来,估计现在这个时候,正往回走。母亲呢,也是闲不住的,在离家七八十里远的山里头去给人掰玉米(每年这个时候,种秋粮大户都要雇人收玉米),前几天打电话说是 掰完玉米,估计就到这月的月底了。
暮色里的塬上,秋寒阵阵。大门上锁着,趁着等父亲回家的空隙,我下了车,坐在院墙外小菜地的水泥凳上。
塬上的天空,因为天晴着,显得如此的深邃。四周静静的,偶尔有那么几声狗吠声。妻子也下了车,让我摘点红柿子。我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眼前的柿子树上。大概是柿子红彤彤的缘故,以至于我的目光所及,多了些亮色。柿子很繁盛,我一米七四的个子,手一伸,就可摘到。
我温热的手,触碰到柿子时,那种凉凉的感觉,渗入到我的心里。天已经黑实了,我凭着感觉,在红柿子光泽的指引下,很快就摘到了一小袋柿子。每年霜降后的柿子,在大自然的洗礼下,变得喜气洋洋。采摘回去后,和水发生物理(农村人称为暖柿子),涩涩的柿子,就变成甜甜的。
妻子又给我交代,让我在菜地里挖点葱。这个容易,菜地就在院墙外。母亲把这方天地,经营的丰富多彩。摸着黑,我在菜地一侧找到了一把撅头。借着妻子手机电筒的一束光亮,我挥舞着久违的挖地工具——撅头,在菜地里挖着大葱。还不错,虽说我在小城里不干农活,但好多年前练就的干农活技艺还在。很快,我挖了一大捆葱。
就在我和妻子剥葱之时,于夜色之中,一束光亮由远及近。父亲回来了,他开着三轮农用车,急匆匆赶回来。
父亲像这样的情形,在我小的时候,早就熟悉。而今,再一次亲身遇到,我不禁有点恍惚,也有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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