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向北边干净硬化的幽径,一边绕着池水的亭子里有人惬意闲坐。经过东向一处榆树桐树枸桃树胡乱生长的杂乔木,瞧它们个挨个,细细弱弱的身骨,误以为灌木丛。
突然,身着民族风古典裙装,卡着眼镜的云苓老师兴奋的似位豆蔻年华的少女:“杏子,有杏子!
只见几株拇指般的杏树依偎着我们身旁的小径,杏树滋生的几处枝丫高过我们头去,云苓老师打开手机仔细拍好青杏。
晶莹青碧的杏子大如拇指头,小似云豆粒,掩在翠叶间,不经仔细看,也会轻易忽视掉。
拍完照,云苓老师摘颗青杏手间揩拭过品尝:“杏不酸,有首李白的诗叫什么来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白居易的乱点碎红山杏发,平铺新绿水蘋生。……小时背唐诗,我爸要求可严了,在诗歌上的发展,离不开我爸。”
云苓老师口出唐诗,青梅如青杏,青杏如青梅,我们索性把唐诗里的青梅改为青杏,不失为文者的杜撰风流。
文学的清气发自于肺腑,来自于自然。
晓寒老师的《牧羊女——致云苓大姐》的诗中:“
轻唤着文字的乳名/在思想的草原/放牧心中的白云……茶香一样的女人/诗香一样的女子……”
云苓老师放牧着自己白云样的诗文,在俗世红尘里英姿飒爽的游弋。
我们几个老小孩,围着朝阳沟的那盘老碾,回归本初的天性,谈我们的诗,谈我们的文,此刻,只有放任自流,一直有我,一直是我。这样的我们不再是城市房间里豢养的手意人,古董商,外墙保温材料者。我们有我们内心文字的豪迈呐喊,被滚烫的生活沸煮,像蚕虫般的吐丝结茧,扬茧成帛。
南有梅,北有杏。亭子前的山野青杏,随性孑骜,青杏有约,志趣相异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志趣相投的人走着走着就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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