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构思这个故事是源于自身青春期的躁动不安因母亲的爱将锋利的刃化作为汩汩甘泉流淌于心田。
那个时候的我患了一种病,伤害了很多人。
这种病像一只蛰伏于幽暗的蝙蝠,收敛着自己的双翼隐于黑夜之中,藏在深深的穹苍里,在我内心最隐秘的地方叫嚣着冲闹着,随时亟待俯冲出来,我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这结局。
不必同情我,这种病也许你也会有,这就是——“网络成瘾症”。
在这个虚构出来的系统中,我赋予了它一个未来的我的视角,将从前的我与现在的我进行时空上的对话,而这个系统的产生是由于母亲对处于青春期迷茫的我的救赎。
于是这个故事虽然是一大盆狗血,却依然被当成了麻辣香锅。
——题记
系统之母亲攻略/拯救网瘾少女(一)闫乐脑袋仿佛是被塞进了铁块,沉重而钝痛,她瞥了一眼手中的手机,无数信息从眼前飞速闪过。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欠扁少年音:【人设已崩,给五秒时间考虑是否完成考验,拒绝则进行电子设备黑屏处理。】
就算她是个重度声控也无法对这个冰冷的电子音产生任何好感,因为可气的是,五秒之后......闫乐狠狠地皱了皱眉,手机真的如他所说打不开啊!
究竟是谁的恶作剧?
闫乐挠了挠头,看着眼前的屏幕面沉如水。正在下载的韩剧突然中断、正在看的小说一瞬间消失、还在和网友们聊天的界面这会儿退出......
啊,神烦!闫乐身子往后面重重一靠,终于忍不住将身旁的靠枕狠狠砸在地上。
母亲从门口探过头时就看到这样一个画面:原本还坐在床上玩手机的女孩一瞬间漂移到了书桌旁,貌似在写作业看书。书桌前的女孩咬着笔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低着头好像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两腮鼓鼓的还在气头上,就像只炸毛的小仓鼠。靠枕孤零零得丢弃在一旁,然而床上依旧是整整齐齐好像根本没人坐上去过。
女人微不可察得叹了一口气,轻轻敲了下门沿,得到女儿的一声“请进”之后才小心走进女儿的书房兼卧室,“乐乐,吃点水果。”
母亲伸手将女孩紧锁着的眉头拨开,末儿了,又说,“不要为一两个写不出来的题发那么大的火,如果写不出来就算了吧,别生气......很晚了也要早点休息啊。”
明明是那么温柔亲切的属于妈妈独特的嗓音,闫乐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像恼人的苍蝇一样嗡嗡直叫得脑仁疼。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母亲突然走进书房打搅自己与手机相处的欢乐时光,自己为装作好好学习的样子又不能关上房门,因此早就练就了炉火纯青的漂移之术以及不见其人先闻其脚步声的技能。
可是很烦的呀!就不可以给我一个舒心的环境玩一小会儿手机吗?干嘛总是从我房门口经过,真是闲的没事干是吧?
闫乐恶毒得想,哼,我这暴躁脾气就是被你逼出来的,所以后果你自个尝吧!
她的行动先于自己的思想,像是往常那样,脾气一点就着。让母亲心寒的是,自己百般小心却始终不知道触碰到了女儿哪根敏感的神经,惹得女儿万般嫌弃。
“你说不写就不写啊,高考的时候你都不会你还空着啊?什么逻辑啊你,我生气怎么啦!我还不能生气吗?”
就像往常的日日夜夜一样,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心里像破了一个大洞,来自南极的风呼呼地刮过,心间疼得厉害......然而这场无厘头的戏还得演下去。
这场戏的最后,母女俩都精疲力竭。
Part1
在那个神秘的声音消失之后手机无论如何也没有再打开过,怀揣着手机再也打不开了的惶恐、以及半晚时分与母亲争吵时的愧疚,闫乐昏昏沉沉的入眠。
第二天早晨照理被母亲叫醒,吃过热腾腾的早餐,闫乐心中有一种异样的酸涩,但很快就被想快点去学校找闺蜜问过的急迫压抑住。
内心里的破洞究竟有没有补上,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阿静,你怎么弄的?我知道你会编程,但也不应该在我的手机里种病毒啊?快说,你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压低了的声音在女厕里含混着,夹杂着巴氏消毒水的臭味,冲进马桶里。
厕所的一个隔间里,两个女孩用校服口捂着鼻,一边窃窃私语着。
要知道,闫乐她可是众所周知的好学生,白天里是纯洁善良的小白花,不沾游戏不玩手机,不染暧昧不理旁人,整个人就是学校公认的“高傲冷”的美女子,整个心思扎进学习中。
学校里“眼线太多”,稍微不慎,就会......所以为了维持这个美女子的形象,任静只好忍痛走进这个她曾经一直抗拒的“臭水沟”。
而且,只有她知道这些都是好孩子的伪装,这朵小白花玩手游看小说追剧的能力可是令自己汗颜都呢!当然更她佩服的是,这朵花在看管如此严密的学校以及家长的夹缝中竟然也能够成长至此!难以置信。
然而......
“宝贝,你真错怪我了!”任静瞪圆了眼睛。
“我们还是朋友吗?你害得我与欧巴错过,让我陷入无尽的惶恐,你现在还跟我说不知道......”闫乐摆明了不相信,作势要打闺蜜,当目光触及阿静坦然的眼睛时,心凉了一大半,“阿静你......真没哄我?”
“我发誓,如果真是我搞的鬼,你以后就随意开‘我想静静’的玩笑!”这可是她的逆鳞......
闫乐的眼神越来越暗淡,她相信这个小青梅所说的了,可,不是她那是谁?
自习课的时候她依旧有些放空。
“喂,闫同学,你已经盯着我发了很久的呆了,”前桌宁然转过头,“我知道自己很帅,可你也不用如此......”
“你安静的时候是个美男子。”闫乐转了转有些呆滞的眼睛,并不想理会这个男孩,话中有话想让他闭嘴。
“哈,我说话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宁然甩了甩头,用一双清澈的眸子凝视着闫乐,眼神中有话:快夸我帅!
闫乐与同桌安宁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无奈。
谁给你这个自信的宁同学?
“可是,那些男生并不知道乐乐你的电话号码,跟别说其他的联系方式了啊。”安宁晃晃头,分析道。“没有这些信息,有谁能侵入你的手机呀?”
安宁后方的男生程默敲了敲安宁的头,“就说你太天真了吧?闫乐她指不定就遇上什么变态了......嗷嗷嗷,任静你扯我头发干嘛,嘶,痛痛痛......”
一下课就扑在桌上补觉的任静一醒来就听到同桌在叽叽歪歪咒前桌的小闺蜜,想也没想就向程默下手了。
打打闹闹又是一天。
就算是面对大家的疯狂调侃,以及他们打闹时不小心扯痛了自己的头发等尴尬的场景,闫乐总是笑着的,像是不被他们困扰,一副无事人很舒心的样子。
是的,在对待自己的老师朋友们时她的耐心总是那么足,再白痴的问题她也会不带任何有色眼镜温温柔柔得向向她询问的同学们解释清楚,班里的各种琐事只要需要她的帮助她就算熬夜也会不遗余力得尽心完成而不带有抱怨。
可是,她内心所有的,在白天里种下的一点一滴不满,终究变成了心底的恶魔。
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的母亲。
她懂,也会在说出伤人的话语的时候后悔不已,可是她控制不住,那些令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妈妈难过的话还没有经过自己的脑袋就已经像个炮弹似的朝无辜的妈妈冲击过去。她很无力,自己收不回。
闫乐撑着脑袋,一歪,便看到了窗外在木兰树上欢快的鸟儿,眼睛在往上一抬,是蔚蓝的澄澈的天。
她的眼神中夹杂着艳羡,也有着痛苦。再看看周围要好的朋友们,无奈一笑。
一天的试探,一无所获。
所以,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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