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一天,下班了,他从矿井里上来洗完澡,带着一身的疲惫,无聊的坐在二楼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向窗外望去――春风在随意的东奔西跑,一会儿摆弄着矿院里高扬的红旗,把它卷起然后又抛开,一会儿晃动着矿院里不知名的树的头冠,随意的摘几片绿叶丢进地坪的草丛里。灰蓝的天空显得深沉而略带忧郁。都三月份了,一月份的工资还没有发,房贷怎么还啊?他呆呆的望着窗外无奈的想着。下午三点多了,太阳己经跑到了西边,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落山了。天还早,出去看看能不能打点零工贴补家用,他边想边站起身,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里仅有的十元钱,那是给女儿买钢笔用的,来上班的时候妻子嘱咐他只能给女儿买钢笔不能乱花。他下了楼,向矿院的大门走去。他的皮鞋踩在矿院的水泥路上发出“咔”“咔”的声响,棕色皮鞋有点旧了,鞋尖磨的露出了里面皮子的本色,左鞋帮与鞋底结合的地方是刚换的新线。右鞋尖也是磨得露出了皮子的本色,虽然如此,当他听到“咔”“咔”声时,走路的气势明显增强不少。他喜欢欣赏矿院的景色,他象往常一样东瞅瞅西望望,发现往常矿院停车场里小汽车都停的满满的,如今空了许多的车位,现在停在那里的大部分都是高层领导的车。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矿门口,保卫科看门的尽职尽责的检查着过往车辆,对不熟的人里里外外那是搜的真仔细,遇着熟人或者大领导那是摆手、微笑、行注目礼直接放行。这一切他尽收眼底,暗叹一声:人呐!没法比啊!然后走出矿院大门向通勤车场走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