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到施一公的一篇采访文章,题目是:“施一公:任西湖大学校长后,我发表文章数量创25年历史新低,但我从未后悔。”
文章来自中央纪委国家犍为监委网站的专访视频。
施一公说:“担任西湖大学校长,当然会影响我的科学研究,但这种影响是我心甘情愿意付出的代价。我过去一年(2020年)发表的文章数量创了1995年以来的历史新低,过去25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文章荒”。但是这是是我心甘情愿意付出的代价。”
施一公是公认的牛人。
2008 年,他辞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终身讲席教授的工作,全职回到国内。有人评价说,施一公的回国,对中国的影响相当于当年钱学森的回国。
此言非虚。他不但带领自己的学术团队,贡献了清华1/2的Science、Nature等高水平研究成果,也带领整个清华的成果力提升。
2009~2016 年期间他担任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2015 ~2018年任清华大学副校长,2018年至今,担任西湖大学校长。
在常人看来,他是院士,是科学家,是学校领导,是实验室领导,想要什么都可以。
但是,从采访中看来,他也面临矛盾,也有想做做不到,想有不能有的无奈。
牛人和我们普通人的不同之处是:他知道自己最看重什么,坚决的做选择,并愿意为此承担后果。不纠结、不后悔、不内耗。
当年从普林斯顿回国,很多国外的同事甚至国内的人都有不解之处:普林斯顿是世界最顶尖的学府,他已经拿到了终身教职,没有考核的压力。而且做研究是他最喜欢的事情。在普林斯顿的条件下,相对来讲可以拿到更多的好结果,好的发现。为什么要回来,从头开始?
他说:“一直想回来。”
清华一声邀请,他就回来了。
从清华大学的教授、副校长到西湖大学校长,他有纠结吗?
我没看到他的纠结。
为什么他没有纠结呢?
他说:“我一直觉得天生我材必有用,似乎总是要做点啥事,这点是非常明确的。我这辈子都没有觉得,我哪一天要找一份工作,要为工作担心,从来没有过。因为我觉得人如果成了衣食住行的奴隶的话,这辈子就太难受了。
当时清华大学相关负责人找我谈话的时候,确实第二天我就说,我全职回清华好了。
因为早就想这样做了,不存在做思想斗争、纠结半天,没有这个问题,心里一直觉得那么长时间终于要做这件事了,是一种期望、期待、期盼,觉得今后大有所为。做啥并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将来在清华能做到什么程度,但是觉得天生我材必有用,一定有很多东西可以做。
如果能发挥一些自己的特长,自己一些过去的积累,能够做一些事情,让自己心里愉悦,可能是最关键的。”
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施一公每次做选择都特别迅速、坚决,原因有:
1.价值观明确;
2.坚信自己有价值。
3.和国家的需要在一起。
他谈起自己的选择,有动情之处,他说:“科研对我而言,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每次和学生谈完课题我都有种满足感,哪怕是学生遇到问题、并没有进展,但是我提供了观点,与他进行了讨论,也是一种愉悦;如果学生有了突破,科研课题有了进展,我也是很愉悦。就是科学研究始终是一种自身的愉悦,我非常享受这种愉悦。”
但是这种愉悦只是个人的。
施一公走了 清华大学失去了什么? https://www.sohu.com/a/217126098_607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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