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写了一篇题目为“桐梓堡这个地方”的小文章,在朋友圈里发了以后,引起了一些小小的反响,特别是曾经在那里生活或居住过的邻居们的反映要强烈些。那篇小文章只是简单概括地记述了桐梓堡这个地方曾经简单的民俗与生活而已。
最近,在电视里看了中央电视台播出的一组节目“山水间的家”,讲述的是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与一些文化名人及艺人对乡村生活场景体验的事情;采用的是纪实的手法,讲述实实在在的民俗体验的故事,场景中的人与当地的村民一起劳动生活的事情很有感触。于是就有了想写一写生我养我且助我成长并在此生活了近六十年的这个地方——桐梓堡
现在若是你有空真的走进桐厂社区里,单一地询问“桐梓堡”这一地名的具体位置,即使是住在附近的年轻人,甚至是一些中年人,能够张口就来地告诉你“桐梓堡”具体地在哪一块地方的人,兴许或者还真的不是很多;因为现在常住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于用东、西边山等方位词来描述这里的地域的特性。所以一般人都习惯地称呼“桐梓堡”为西边山;而“桐梓堡”这一有着历史痕迹的地名,似乎在慢慢地被人们淡忘了,只能从门牌号码上还可以找到它名称的痕迹,因而才会让你“恍然大悟”的。
记得父亲在世时曾经告诉过我,我们家搬到桐梓堡这个地方的时间还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事;就是现在经常和耋耄之年的母亲聊天,老人家还常常说起,你(指的是我)就是在这个屋里来过的一周岁的;门前的那棵石榴树就是这房子刚建起来时种下的。这样说起来,我在桐梓堡这里岀生至成长生活的时间也有了近六十年了。
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极为勤劳的人,喜欢在门口种些果树和大众化的花卉之类的植物。听母亲说,父亲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那几年,在后山上及他工作的地方开垦了不少荒地,种的南瓜等蔬菜及玉米高粱等粮食作物真的不少,自己吃不完就分给左右邻居们享用;他们还在家门口种植了多种果树,那棵枣树就是我父亲亲自种下的。而母亲则种的果树更多,她老人家在家里的房前屋后见缝插针地种上了诸如石榴、梨树、桃树、葡萄、柑橘、枇杷等等,其中年份最长的石榴树是母亲在此地,也就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这栋房屋建好后,为纪念搬进新居而种植的。这棵石榴树在此地也经历了近六十年的风风雨雨,见证了“桐梓堡”这个地方的人与物的变迁。
每年从春季开始,我家门前屋后可谓是绿树成荫:粉色的桃花、洁白的梨花、鲜红的石榴花等等一路开放着;特别是春、夏、秋之际的晴好天气,当然也是我家门口最热闹的时候。最主要的原因主要是家门口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虽然不大,但院子里就可以自由活动,在院子里母亲利用空地栽种了两株葡萄且搭建了较高的葡萄架,因为种植葡萄的时间较长,葡萄的藤蔓密密麻麻地已爬满搭好的架子,所以门前有一片可观的荫凉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们家在此地居住的历史较长,父母的乐善好施、不管是邻居谁家有事,父母都会无条件地热情帮忙,所以深得邻里的极大地尊重与极度地认可。
现如今每临午后的太阳西斜时,邻居家的这些老人们杵着拐杖,或迈着蹒跚的步子,从前后左右的四周向我家门口的葡萄架下聚集;他们当中年纪最长的已经有九十四五了,最小的也有近八十岁了。因我家门口常有人来小坐,母亲就习惯地在门口摆上几条小板凳或是沿墙根的护台上摆上一些干净的小木板,方便过路或来人小憩;这样的方式已经成了一种约定成俗的了。这些邻居家里的老人家们来此坐定后,会在那里“海阔天空”地聊天;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因为年事已高,耳背耳聋属于正常的,听不听得清楚对方的谈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能聚集在一起,这就足够了。虽然大多数时属于各人自顾自说自语,甚至无关他人……
每到这时,母亲定会拿出家门口种植的果树上结的时令果实,诸如枇杷、葡萄、石榴、蜜枣、柑橘等等让这些老邻居们品尝,若是有种果实丰产,母亲偶尔还会让这些老人们带点回家,年年皆是如此。
有一段时间,我母亲因事回故乡去了一段时间,家里的院子门经常上了锁,母亲也常电话让我偶尔也回家帮助浇门前的那一小块菜地的水。邻居的老人们若是看到我了就会问你母亲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她不在家时,我们这里就不热闹了,让她快点回来呀之类的话……
其实我家门前的小院子真正的算不上是院子,但却成了前后左右的邻里的老人们聚集地,这些老人们若是一段时间没有在我家门口相聚,就觉得似乎缺少点什么的一种念想或是寄托。虽然院子不大,但对于这些老邻居里的老人们来讲却成了一种非同小可、意义非凡的精神聚集的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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