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变小了,小得像个婴儿。她柔软的样子躺在病床上。
虚弱和疲惫覆盖住她瘦弱的身躯,像那床蓝白相间的棉被覆盖住她瘦弱的身躯。
她的身躯上手背上乃至头鼻上,缠满了各种管子。有些管子是输液的,有些是测心率和血压的。
我的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她的坚强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只是做了个割阑尾炎的微创手术,却已虚弱得令人心疼了。
我为她的虚弱痛楚流了一行泪,她却怒斥,不要哭呀不要难过呀,不要记挂我不要心疼我,我年轻的孩子,你努力地去工作,好好地去生活,我不难受我会好的。
我得母亲轻声的安慰,也像许诺,我的心仍是疼痛不已,为母亲的年迈和虚弱,也为我毫无反哺能力的劳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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