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01
阴暗潮湿的山洞,深不见底。
借着洞口处传来的微弱的光,顾瑞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无数的蛇在地面上蠕动。在中央的一个台阶上,一条碗口粗的黑色巨蟒盘旋成一团,它粗壮灵活的尾巴向旁边的一个铁笼一扫,铁笼应声而开,里面一个清秀的男子被卷了出来,然后巨蟒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妖艳无比的女子,与男子热切纠缠……
顾瑞龙吓出一身冷汗,掉头就要走,男子却发现了他,惊喜地喊:“爸爸,救我——”
这声音——
顾瑞龙回头望去,发现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儿子夏风。
“我怎么救你啊——”
他还来不及等到儿子的回答,已发现外人入侵的蛇群已汹涌着如潮水般向他涌来,眼看着有几条就要缠上他,他用力向洞口飞去。
身后传来儿子绝望的呼喊:“找到九星玄女,只有他可以救我。”
九星玄女?
眼看自己就要被蛇群淹没,他双脚用力一蹬,顿时就醒了过来。
原来这是一个梦!
但是这梦也太玄了。
同样的梦已经做了三次了,而且每次都是在初一。
第一次他梦见巨蛇和男子交配后生下一条小蛇,巨蛇愤怒地把小蛇撕成两截逼着男子喝了它的血;
第二次梦见巨蛇和男子交配后生下一个婴儿,巨蛇也愤怒地吸干了婴儿的阳气然后让男子喝光了他的血,再把婴儿的身体丢给蛇群;
这一次他居然梦见巨蛇生下一个人首蛇身的蛇妖,巨蛇狂笑着吸干了蛇妖的精气,把血溅到旁边的一把指天棘上,指天棘瞬间变得寒光闪闪,锋利无比,轻轻一刺把男子杀死,然后在蛇妖的指挥下冲破动口的巨石,向他家的方向奔来……
不好!蛇妖要来为害人间了!
顾瑞龙心急如焚。
正所谓事不过三,同样的梦做了两次的时候,他就曾经暗暗发誓要是做上三次,他就会把梦境说出来。
因为他儿子失踪是事实,一直以来多方寻找都杳无音信,说不定这是找到儿子的唯一办法。
他日子已经不多,无论如何都得说出来,大家商量对策。
“夏风在山洞,找人去救他。”他看着坐在床前的三女儿秋红说。
“爸,你说什么?”秋红没有听到他的话。
“夏风在山洞,找人去救他。”他用更大一点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爸,你是不是不放心你那四头小猪?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它们的。”想到父亲一直细心照料的四头小猪,秋红猜测道。
但是他还是不停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你是不是口渴了,想要喝水?”他的老婆看了他一眼,拿了杯水过来,一点一点地喂他喝下。
看着家人都眼眶红红地看着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说什么,他才惊觉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他想要动手写字给他们看,发现手也丝毫动弹不了了。
他已经看见死神来催促他上路了。
他更加肯定,这是找到儿子的唯一办法了,所以他没有轻易放弃,而是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
“夏风在山洞,找人去救他。”
“夏风在山洞,找人去救他。”
……
但是一直到他死的那一刻,都没有人明白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大概因为如此,他死不瞑目,最后还是秋红轻轻一抹帮他合上了眼。
02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顾瑞龙死了以后,全家人都伤心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又都振作起来,各干各的活去了。
只有顾秋红对父亲的死一直无法释怀。
她今年才高中毕业,还没有好好对父亲尽过孝道,而且她从父亲临死前嘴巴不停张合着的情况来看,知道父亲有事情想要交代,只可惜无人能懂。
所以除了每天给父亲上香,细心帮他照料父亲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回来的四头小猪,她每晚睡前都会双掌合十诚心祈祷:“爸爸,要是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就托梦告诉我,我会尽力为你达成的!”
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去给猪喂食,发现四头小猪都显得特别安静,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欢呼雀跃。
不好!这头猪病了!当她看见那头最强壮的小公猪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全身泛红,心中暗叫不妙。
这头猪是父亲生前最为细心照料的,刚买回来没几天就大病了一场,兽医都宣布没救了,是父亲的悉心照料让它渐渐好了起来。
没想到父亲这才离开没几天,他最疼爱的这头小猪却也病倒了,这该如何是好?
她马上打电话请来兽医,兽医生远远看了一眼就摇着头说:“是猪瘟,很难救了!”
最后他还是在秋红的再三请求下勉强为猪打了两针,吩咐把它隔开喂养就走了。
第二天,小猪并没有好起来,而且病情还有加重的迹象,打电话给兽医也不愿再来。
秋红就到父亲生前住的房间,找出他之前买回来的药水和针筒,按照说明给猪打了两针,并到父亲的像前默默祈祷:“爸爸,你如果在天有灵,就保佑小猪快快好起来吧!”
后来不知道是父亲在天保佑还是秋红悉心照料,那头被兽医宣告没救了的小猪竟然奇迹般地再次好了起来。
谢天谢地!
秋红看着吃得很欢的小猪松了一口气。那头小猪也仿佛有灵性一般,适时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秋红的心莫名其妙地颤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父亲回魂的那天,因为传说在这一天死者会回到家中逗留两个时辰,作最后的告别的,所以大家都早早地就睡了,只有秋红的房间还亮着灯。
父亲回来的时间是夜晚十二点到两点,本来她还想等到十二点的,但是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她实在熬不住了,如往常一样对着父亲的遗像祈祷了一番便熄灯上床睡觉了。
朦胧中,他看见父亲瘦弱的身影出现在窗外,着急地对她说:“夏风在山洞,找人去救他!”
啊,原来这就是父亲的心愿!
秋红浑然忘却了害怕,正想走到窗前问他该如何救,父亲却在两个阴神的催促下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了,风中传来了他最后的呼喊:“找到九星玄女,就可以救他了……”
“爸爸!”
看到父亲的身体比之前更加弱不禁风,秋红就难过得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哭,马上就醒了过来。
03
原来这只是一个梦,但一切又是那么真实的感觉。
她抹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十二点!
起来开了灯,看见绿色的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中轻轻摆动着。
她心中暗暗感觉奇怪,今晚临睡前明明是关了窗户的啊,怎么现在却开着了呢?
难道真的是父亲回来过把心愿告诉她了吗?她又该如何去帮他实现呢?难道哥哥夏风真的被抓去了山洞吗?她又该去哪里找到九星玄女来救他啊?
带着这些疑问她再次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她就踏上了寻找九星玄女的路程。
她翻山越岭、挨家挨户寻找,见到人就问,是否知道九星玄女的下落,连续三天早出晚归,累得她筋疲力尽,双腿无力,依然没有任何关于九星玄女的线索。
很多人甚至认为她看玄幻小说看得太入迷,走火入魔。
难道是因为自己思念哥哥和父亲心切,一切只是个梦而已吗?
傍晚回来换过拖鞋,一边抚摸着红肿的双脚想一边。
可是父亲回魂那晚她后来又做了个梦,梦见哥哥被困在千蛇洞的一个大铁笼里,由无数蛇把守着,性命危在旦夕……
不行,我一定要救他!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
换上拖鞋走了几步,双脚实在痛得厉害,尤其是右脚,钻心的痛,她只好坐下来,检查一下自己的脚底是不是磨穿了,这一看却傻眼了,在右脚底中央,横竖各三颗整齐地排列着九颗星星图案。
这也太玄了吧?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工夫”说的就是她吗?难道自己就是九星玄女吗?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一遍,没错,在脚底中央的九个红色的圆点犹如九颗星星整齐地排列着。
巫山千蛇洞里,一条小青蛇摇身一变,立即化作一名青衣女子,向着巨蛇报告:“报告女王,顾秋红一个人向着巫山方向赶来了。”
“太好了!我还想着等我修成正果之日打破这洞口马上去找她报当年之仇呢,没想到这臭丫头竟然提前自动送上门寻死来了,哈哈……”蛇妖狂笑着走近铁笼,对着里面的夏风说:“亲爱的,你的好妹妹马上就要来陪你上黄泉路了,他担心你一个人上路寂寞孤单,你们兄妹真是感情深厚啊!”
“这样祸害人间,老天会收拾你的!”夏风咬牙切齿道。
“你放心,再过三天等到十五月圆之夜我修成正果,别说老天,就是玉帝老子也奈何不了我,所以你还是担心你们一家子的性命吧,哈哈……”
蛇妖狂笑着,又突然停止,厉声吩咐刚才的女子:“还不快去帮我引她上来,免得她半路溜走了!”
“是,女王!”女子化作一条小青蛇,钻进洞顶上方一个母指大的洞眼里消失不见了。
再说秋红一个人从家里出来,翻过了几座山,爬上了几条岭,到了一个古木参天的山谷里就迷失了方向,正当她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的时候,忽然从山上走下一个打柴的少妇。
她连忙问:“请问这周围哪里有一个山洞啊?”她不敢直接说出千蛇洞,怕把人吓坏了。
“沿着这条上山的小路一直往上面走,走到一块大石头挡着的地方就是了!”少妇面带微笑,热心地指引。
“好的,谢谢你了!”秋红闪到一旁,让妇女从自己面前下山,自己也马上朝着山上爬去。
她边走边想:刚刚自己看的时候好象是没有路上山的啊,怎么一下子又出现这么一条小路呢?
还有那个挑柴的少妇,山脚下面明明就有很多干柴,她怎么跑到山上去呢?挑着那么重的一担柴,她好象丝毫不费力气啊,好象连扁担也丝毫没有弯……
正当她感到不对劲,想要往回走的时候,天忽然就暗了下来,连方向也看不清了,紧接着刮起了狂风,她还来不及抓紧树杆,就被风卷了起来,失去了知觉。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漆黑的洞中了,只有通过洞顶处传来的微弱的光知道她身旁有无数的蛇在蠕动着,就像小时候每晚做的梦那样,无数的蛇把她追赶,自己不是被蛇群咬死就是自杀身亡。
难道她又做梦了吗?她努力挣扎着想要让自己从恶梦中醒来,可是一把声音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地发生着。
“臭丫头,你一定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恶梦,想从梦中醒过来吧?”一个大腹便便、妖艳无比的女人走近她身旁,示意所有的蛇群退到一丈之外,自己笑得邪魅无比地看着顾秋红问。
“你是谁?”确定自己终于到了千蛇洞,秋红反而不害怕了,只要能见到夏风就好,起码自己尽力了,这样下到黄泉爸爸也就不会怪她了。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吗?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记着你啊,你居然忘记了我是谁?”蛇妖脸色骤变,咬牙切齿起来。
“我就是九年前让你每晚做恶梦的人,不,是蛇,这样你就知道我是谁了!”蛇妖说着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条全身乌黑的蛇,有刀柄那么粗,一动不动地盘旋着。
“原来是你?”
秋红终于想起来了……
04
就在她九岁那年,有一天晚上起来小便,由于实在太困,坐在马桶上也打盹,一不小心就把马桶掀翻了,尿洒了一地,而她发现,在马桶下面,赫然藏着一条刀柄般粗的蛇,全身乌黑无比。
她吓得手脚冰凉,身体发软,当时父亲又不在家,叫醒熟睡的母亲,母亲在奶奶的吩咐下,点着了一一炷香,用火钳把蛇夹起送出了门,幸亏那条蛇温驯得很,没有丝毫的反抗,把它放到草丛里,第二天起来再去看就不见了。
只是从此以后,秋红就每晚做恶梦,每次都梦见自己被无数的蛇追赶,导致她的身体一直都很瘦弱,看医生甚至找神婆来做法事都丝毫不起作用。
后来到了夏风失踪了以后,一直缠绕她的恶梦才奇迹般消失了。
“怎么样?想起来了吧?当年要不是你掀翻了马桶,赤龙又怎会发现我的藏身之处,在我的体力没有恢复过来就一举将我打败?她因此而升天做了神仙逍遥自在,而我却要在这阴暗潮湿的地底下忍受千年的折磨!”
原来,当年赤龙和乌蛇各踞一方占山为王,后来玉帝下令招一名女子上天当神仙,好让取经有功的白龙马安心在天上,赤龙和乌蛇都想取得这个位置,于是进行了一场决斗,斗了三天三夜未分胜负,闹得人间雷雨磅礴。
到了第四天,体力稍弱的乌蛇就渐渐败下阵来,眼看败局已定,她连忙躲到秋红家的马桶藏了起来,打算体力恢复以后再一举将赤龙打败,没想到被半夜起来撒尿的秋红掀翻了马桶,马上被赤龙发现了她的行踪,一举将她打败,并听从玉帝指示把她打进千蛇洞中并用巨石封了洞口,让她在阴暗潮湿的地底忍受千年的折磨。
“秋红,快走,不要管我!”醒来的夏风看见自己久别的妹妹秋红也被捉到了洞中,又惊奇又心痛。九年没见,她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了。
“哥——”看到久别的哥哥,秋红也是既欢喜又难过。
“走?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我马上就送你去跟你父亲团聚吧!”蛇妖说着摇身一变又成了一条巨蛇,粗大的尾巴向秋红扫过来,眼看着就要被她打中,忽然四道白光从天而降,洞中响起一声吆喝:“妖孽休得放肆!”
眨眼工夫,四个白衣人就整齐地站在秋红面前护着她,三女一男。
“天上四大护法?你们此刻不是该乖乖地待在猪栏里睡觉么?怎么跑到我的地盆来了?”蛇妖恢复了人形,神色戒备地看着四个人。
05
没错,这四个人就是天上的四大护法,男的是太阳守护神红日,女的分别是月亮守护神蓝月,星河守护神晓星,云霞守护神紫云。
因为四人犯了天条:红日爱上了玉帝之女芸希,怂恿她与他私奔,蓝月、晓星、紫云三人也同时爱上了红日,互相争风吃醋,把天庭得鸡犬不宁。玉帝一怒之下消除了女儿芸希的记忆,把其余四人贬下凡间,让他们三辈子做猪。
红日因为思念恋人,所以初为猪时意志消沉,不思饮食,渐渐消瘦,没多久就病得奄奄一息,是秋红的父亲细心照料,把他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他因此决心尽忠于主人,等到三辈子期限一到再想办法与芸希共聚。
后来秋红爸爸一死,他因为悲伤过度,差点送了命,是秋红再次把他救了回来,所以四个人都很感激,在这一刻保护小主人来了。
“为了这个臭丫头,你们居然不顾玉帝的规定让自己随意恢复人形,甘愿多做一辈子猪,值得么?”有这四大护法在,自己一日未修成正果,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蛇妖只想让他们不要插手。
原来,法力高强的她把天界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这四人只能在初一十五恢复人形并不得让凡人知晓,如果在其余时间恢复人形或者泄露天机,将受到多做一辈子猪的惩罚,而如果惩罚超过三次,将永生永世在凡间做猪。
四大护法?多做一辈子的猪?
秋红听着他们的对话就糊涂了起来……
“妖蘖,受死吧!”红日不容许她继续多说,挥出手中的长剑直刺过去,其他三人也纷纷挥动武器,几个人顿时撕杀成一团。借着武器的亮光可以把洞内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秋红这才看清楚,这个洞里有无数的蛇,铺满了每一个角落,就如自己小时候每晚做的梦一样。
“还不快逃?”就在她出神间,正与蛇妖博斗的红日却回过头来用力一吼,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眼神……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
秋红的心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正要想一想在哪里见过,却看见原本安静的蛇群开始慢慢向自己蠕动过来,她连忙一边后退一边问:“我走了,怎么救我哥啊?”
听到她的话,正在撕杀的几个人忽然停了下来,包括蛇妖在内,都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太阳神,仿佛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找到——”红日还没说完,一旁的月亮女神蓝月却抢先一步说:“找到五眼佛珠,七十七颗,套在她身上就可以杀死她了。”
“去哪里找五眼佛珠啊?”
蓝月才刚想回答,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脸色苍白得吓人,身体就要倒在地上,是红日眼明手快过去扶起了她。
“蓝月!”他悲痛地呼唤她的名字,可是蓝月却没有醒过来。
“心诚则灵,赶快回去找吧,啊——”云霞女神紫云刚回答了秋红的问题,她也惨叫一声,是身旁的晓星及时接住了她才没有倒在地上。
06
秋红看着眼前的情况糊涂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两个女神为了代红日道出天机,而即将要受到多一辈子在凡间做猪的惩罚。
是的,她们都深深爱着太阳守护神,知道他肯定不惜多一辈子或两辈子乃至永生永世为猪的惩罚,都要保护他的小主人并帮她救回哥哥,所以她们也甘愿为他牺牲。
“快逃!”红日看了她一眼,把蓝月放在地上,晓星也放下了紫云,两人合力与蛇妖再次博斗起来。
听了他们的回答,知道眼下暂时救不了哥哥,秋红于是决定先逃命,找到五眼佛珠再来。
但是该怎么逃出去啊,这个山洞似乎根本就没有出口,在一个似是洞口的地方有一块几米高的天然巨石阻挡着,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眼看着几条蛇就要靠近她的身体,她忽然想起自己经常做的梦,梦里自由飞翔的情景,于是连忙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信念不倒,希望长存!”默念完毕,她竟感觉自己的身体离开地板面,缓缓上升起来。
原来我真的能飞起来!她一高兴睁开眼睛想要带走自己的哥哥,身体却开始直线下落,跌回地面上。
“你不要管我,快点走!”夏风急切地叫他。
“哥,你放心,我找到佛珠一定会来救你。”秋红说着再次双掌合十,心里默念着:“信念不倒,希望长存!”可是念完了,她的身体却没有升起来,眼看着有一条蛇已爬到她脚边,正在那边与蛇妖搏斗的红日回过头来对她说:“集中意念!啊——”他这一分心,就被蛇妖的尾巴扫中了身体,被抛出十几米外,撞到墙上再落到地面,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你怎么样了?”眼见为救自己而受伤,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秋红也很难过,正要走过去看看,一旁的晓星却对她说:“他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找佛珠来!”
听她如此说,秋红只能再次双手合十,集中意念,在心里默念:“信念不倒,希望长存!”身体就飞了起来。
等到她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自己到了哪里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阿红,你今天搞什么?怎么这么久还不起来喂猪啊?”母亲在门外喊。
“哦,我睡过头了,马上就起来。”
听到母亲走远的声音,她边梳头边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发生着呢?
啊,对了,到猪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连忙跑到猪舍,看见四头小猪都走动着等她来喂食,大概是饿坏了。只是四头猪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一只是耳朵边损皮了,两只是背上被咬伤了,还有那只公猪是受了腿伤,走路一瘸一瘸的。
莫非它们打架了?还是它们就是蛇妖说的天上四大护法,为了救她而受伤?
带着满腹疑问她认真对四头猪观察了起来,可是无论怎么看它们都只是实实在在的猪,丝毫看不出它们像是天神甚至像是人的样子。
07
“四大护法?”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四头猪没有任何反应,他们根本听不懂人话。
“五眼佛珠?”她再问了一句,这次等来的是母亲莫名其妙的问她:“你在跟谁说话啊?”
“没有,我说这几头猪一直都相处得好好的怎么昨晚突然打架而已。”她帮母亲把猪食放到食槽里,四头猪就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那样子仿佛是饿极了。
吃了早餐,找了个借口瞒过家人,她就外出了找佛珠。既然要找的是佛珠,她觉得就应该到寺庙或是卖首饰的店铺去找。可是她找遍了方圆几百里的寺庙和卖首饰的店铺,也没有找到什么五眼佛珠,最后只好无功而返。
在村口,她看见一辆拖拉机从村子里驶出来,她连忙闪到路边让拖拉机过,在经过她面前的时候,她发现车上装的是猪,随意望了一下好象是四头,而且猪身上都有伤……
该不会就是她家的那四头吧?她突然深感不安,连忙快跑回家,见着母亲就问:“你不是把我们家那四头猪卖了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母亲把钱放好,心里盘算着,帮他把钱还了,还剩四百元,正好给禾苗施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把猪卖了?还不是很大啊!”秋红难过得几乎要哭出来,她越来越觉得,那四头猪就是洞里见到的四个白衣人。
08
“人家昨天找上门来要求还钱了,今天又刚好有人来收购,不卖还等到什么时候呢?现在供不应求,过些时候就卖不到好价钱了……”母亲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却走开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把四头猪救回来,这才有可能救得了哥哥……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话!
她赶到屠宰场,说自家的四头猪不想卖了,愿意把钱还给他们把猪车回来,那收猪的老板说不行,因为已经答应了人家要供给五百斤的猪肉,不能言而无信。最后没有办法,秋红请求明天给她留下四头猪的四根龙骨,老板勉强同意了,叫她早点过来,否则被人买走过期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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