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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胖子回家的时候告诉他妈他杀人了,刚才他去上厕所,一个穿睡裙的女人从女厕所出来,身段苗条,饶胖子的眼神从那女人藕一样的胳膊落到蕾丝下面嫩白光洁的小腿,一双小香脚踢踏着两只粉色的拖鞋。
饶胖子觉得视线幻化成了粘稠而坚韧的液体,腻乎乎的附在女人身体每一个裸露的部位,还有那略显慵懒,微卷的齐肩秀发,她的小屁股似乎还一扭一扭的,整副皮囊在漆黑的巷子里几乎要迸发出璀璨的光来。
饶胖子胸中烧起一团火来,力量和勇气贯通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的小眼睛睁的前所未有的大,瞬时出了一身毛汗,这是一个清凉有风的夏夜,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死胖子,而是一个色中饿鬼,他三两步扑了上去,一只手捂死女人的嘴巴,一只手去扯女人的内裤,而他的手却直接摸到了一片毛茸茸的地方,他狠命压住身下扭动挣扎的女人,他的面目狰狞不堪,她背对着他,身材娇小,是一个不穿内裤的女人,饶胖子脑袋一片空白,女人的嘴流出不少的涎水,他的拇指被她抵死咬住,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头,饶胖子的下体此时坚硬了,他腾不出手脱裤子,女人越来越响的呼救声和喘息声仿佛在催他的命。
算了,饶胖子通红的脸庞露出一丝沮丧的神色,一了百了,他恋恋不舍的抽出探进女人体内的手,两只手同时发力扼住了那根曲线优美的脖颈,没一会儿,女人的身体抽搐起来,伴随着最后一声解脱似的呻吟,女人不动了,大概是死了,饶胖子收手的时候划过了女人的脸颊,仿佛是碰到了眼泪,但她的皮肤还真是细腻呀,手指就像摸在缎子上一样。
他跨坐在她身上,神态颓唐的像接生了一个死胎的产婆,有脚步声传来,饶胖子窜起来,把尸体拖进两座宅子之间的缝隙里,他盯着又一个来上厕所的女人,也是穿睡裙,但体态臃肿,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腋下,想必是汗渍出了痱子,饶胖子的下体紧贴着抱在怀里尸体的屁股,他又一次勃起,他伸出手揉了揉尸体蓬软的短发,触感良好,头皮还很温暖,像活人一样。
饶胖子把尸体平躺在土和草上,摇摇晃晃的回家了,“妈,我杀人了。”
老刘放下饭碗,咀嚼着鸡骨头:“杀谁了,你除了吃饭睡觉玩鸟还会杀人?”
“真杀人了,一个女的,就在厕所旁边。”饶胖子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面,全是面条,没敢盛肉,因为怕老刘骂他只知道吃。
“你强奸她?”老刘眼睛一挤,点燃一根手卷烟:“你出息了,敢杀人了,人在哪儿。”
“我没强奸,我没玩她。我把她丢在厕所边的小道儿里头。”饶胖子紧赶着大口吃饭。
“还吃,把你扔到牢里吃牢饭。”老刘抽了饶胖子一耳光,不锈钢的饭碗落在地上,咣当一声,让他回忆起父亲手里菜刀掉落的声响,还有女人拖鞋和水泥地撞击发出的啪、啪、啪的动静。
母子二人推了三轮车,小心翼翼的穿过小巷,饶胖子把女人拦腰抱起放进车里,用塑料布盖的严实,这会儿功夫,她就凉透了。
老刘把大门上了锁,进卧室去端详儿子杀死的人,她看见那条白睡裙的瞬间说:“作孽。”走近去瞧,果然是孙会计家的独生女,名叫小雨,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将上高中,听说考取了一所好学校。
这条裙子是孙会计托老刘进货时捎给小雨的,老刘收了进价,二十五元。
饶胖子继续吸溜着面条,贪婪的盯着锅里的鸡块。
老刘抚摸着小雨泛青紫的脸颊,替她合上了圆瞪充血的红眼睛,她回到客厅,拿起平时殴打饶胖子的铁锨开始殴打饶胖子,饶胖子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怯懦且委屈的低声哭泣,这种断断续续的哼唧令老刘愈发烦躁,她举起铁锨的尖端,猛地戳中饶胖子的肚腩,那里脂肪丰厚,不会受伤,但是很痛,她听见他压抑不住的一声惨叫。
一个180公斤的青年男性忍受着一个90公斤中年女性的暴力折磨,一个母亲在教训自己犯错的儿子。
“你不玩她,为什么要杀她?”老刘一边用铁锨拍饶胖子的头,一边抽烟:“你为什么不杀我?”
饶胖子战战兢兢的爬起来,跪在老刘脚边:“我不知道,我怕她叫,我怕她骂我,怕她打我。”
“废物。”老刘抓着饶胖子的衣领,遛狗似得牵着他到自己卧室,让他坐在床边:“你看着她。”
饶胖子看着尸体,那不是个女人,是个女孩,发育中的胸脯有了青涩的起伏,在丝质的睡裙下若隐若现,顺着平坦的小腹向下,是一块三角形的黑色,然后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他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女孩小巧的脚:“她少了一只拖鞋。”
“你去拾回来。”老刘叹气,掐灭了烟。
饶胖子刚打开锁,外面就闹了起来,一个凄厉的声音嚎叫着:“就上个厕所!几分钟!人就不见了!造孽呀!就剩一只拖鞋了!”人纷纷攘攘的聚集成人群,义愤的倾听孙会计讲述苦难。
老刘让饶胖子看好尸体,别让人发现,自己也匆匆出门去应和,然后加入到搜寻邻居失踪女儿的队伍里,顺便刺探敌情。
饶胖子锁了大门,又反锁了卧室的门,他把女孩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按捺不住好奇,掀开了那条睡裙,那皮肤雪白的令他眼睛刺痛,那是一具多么美好的肉体,安详,圣洁,无暇,恰到好处的丰腴,清纯又隐喻着魅惑,死亡赋予了它额外的神秘感和疏离,饶胖子难以自制的把手探进了她的私处,一根手指,两根,三根,越向深处越觉得温暖,尸体的内部还保留着活人的温度,他嗅着手上的液体,但是不满足,他去舔,然后吮吸手指,但还不够,他俯下头,把脸埋在她双腿间,灵活的运用那条不餍足的舌头,他想要咬掉什么,吃掉什么,但在那些冲动占据大脑之前,他克制住了。
他褪下短裤和内裤,把它放了进去,一阵剧烈的快感从尾椎直穿天灵盖,饶胖子浑身酥麻,甚至发抖,他又试了一次,尝试着前后活动,像是他孩提时看过的不该看的画面里,男人对女人最直接的侵犯,最纯粹的交流,那种禁忌的生理本能,裸露的双人运动,他今天也做到了,这也是他二十六年人生中的第一次。
他从她的脚踝吻到膝盖,又从膝盖吻到腿根,他抽身而出,看到了血迹,他又去嗅那血,腥甜,几乎带着花的香气。
老刘回来时,饶胖子已经趴在尸体身上睡着了,尸体和他肥硕的身躯赤裸相对,老刘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距离小雨失踪已经五个小时,眼前的画面使她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具女尸并不是小雨,而小雨可能是私奔了或是被别人掳走了。
老刘推开沉重的儿子,把尸体拖到卫生间,用菜刀砍开,就像她每天做菜,肉和骨头分开,她忽然凝视着那颗孤零零的,被摆在洗衣机上的人头,清秀的眉目,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被她开过玩笑的招风耳,老刘哇的一声哭出来,一屁股坐在了鲜血淋漓,肢体四散的浴缸里,哭过之后,她用水冲干净血迹,清理了角落缝隙里的血块,用一口大锅煮熟了内脏与软组织,富有耐心的用搅拌机都做成肉泥,冲进了下水道,在炉灶里处理了沾血的衣服跟抹布,最后是骨头,老刘用斧头弄碎,埋在了地基下面的空洞,用土掩盖。
那里本来是准备作保险箱之用,结果竟如此使用了。
等她做完一切,发现了面无表情的饶胖子,他双手抓着两团肉泥:“为什么这样对它?”
“你是傻子吗。”老刘大笑起来,她看到儿子抓起了自己的铁锨:“你看见我怎么对她了吗?”
饶胖子疯狂的用铁锨攻击母亲的身体,不断地有血溅出,老刘的身体不停断裂,头骨也即将粉碎,她用仅剩的眼球望着儿子:“你得活下去,也要对我那样做,做吧,不然你也得死。”
饶胖子懵懂的点头,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一个月后,居委会因为拆迁合同闯进了这个狭窄的院落,意外看到了巨大布偶身上破烂泛黄的睡裙和挂着的一只粉红拖鞋。
警察在地基下面找到了三个人的骨块,饶胖子的父母,跟失踪的小雨,那个绝望的会计把水果刀刺进饶胖子的身体,但他太胖了,几乎都没流血。
又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落网了,大家今晚真的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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