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锁缘梦枕
第八章 早逝的才女
朱淑真,约1131年前后在世,宋代女词人,又作淑贞,号幽栖居士。《四库全书》中记载,朱淑真为“浙中海宁人”,又说“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祖籍安徽歙州(州治今安徽歙县),南宋初年时在世,相传为朱熹侄女。朱淑真生于仕宦家庭,其父曾在浙西为官,家境优裕。朱淑真幼年颖慧,博通经史,能文善画,精晓音律,尤工诗词,素有才女之称。
“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电脑里,声音识别软件完整辨认出宋代女词人朱淑真的这首《减字木兰花•春怨》,与监控视频中Becika自言自语的口型完全吻合。
“相传朱淑真因父母作主,嫁给一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婚后生活很不如意,抑郁而终。”蓝莉指着史书上一段关于朱淑真的生平,读给弟弟听。
“英年早逝啊。”蓝一凡感叹道。
“这本野史里还说,朱淑真是南宋的多情才女和美女,她的作品中还存有大胆露骨的香艳语句,有些作品泄露了她的婚外恋情,以致被后世一些学者剥夺了著作权,包括‘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样的名句著作权也给了男性诗人。”
“哎,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你瞎感叹什么!”蓝莉终于忍不住用书敲打了弟弟的脑袋一下。
“姐!姐!姐!那Becika念的这首词其实就是一首情诗咯?”蓝一凡轻轻用手挡了一下,转移话题。
“《减字木兰花•春怨》,从词面的意思看,不仅描述出她的孤独寂寞,而且表现了一种极度的伤心失神,应该是朱淑真在失意的时候写的。”
“所以这就可以解释Becika为什么在念这首词的时候表情十分痛苦?”蓝一凡若有所思,“那怎么解释骨著还会对其他男人造成影响呢?”
“我要再去和聂申谈一谈。”蓝莉合上书。
同申商贸公司楼下的地下停车场。聂申从电梯上下来,提着皮包走到一辆巴博斯跟前,上车系好安全带,启动汽车。汽车刚溜出停车位,一个人影突然从侧面窜了出来,双手趴在汽车引擎盖上。聂申急忙刹车,从车窗探出头正欲开骂,右边车门被打开,蓝莉迅速钻了进来。
“怎么是你?”聂申回过神来,发现是那天在Eic办公室自称是助手的蓝莉,“你到底是谁?”他绷紧身上每一根神经。
“您好,聂总。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蓝莉。”蓝莉伸出手,对聂申报以甜甜的微笑,以平复他紧张的情绪,“这是我弟弟,蓝一凡。”蓝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钻进后座的弟弟。
“哈罗!”蓝一凡顽皮地向司机座上紧张兮兮的大叔挥挥手。
“你们想做什么?这里可是有监控的。”聂申强打精神。
“大叔,监控就不用你担心了,而且我们又不伤害你。”蓝一凡四仰八叉的趟在后座上。
“聂总,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蓝莉轻轻拍拍聂申的手臂,聂申顿时放松了许多,感觉自己心跳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了。“感觉好些了吗,聂总?”聂申勉强点点头。“那就请开车吧。”
聂申重新发动汽车,慢慢开出停车场。“往哪儿走?”他尝试着问。
“公园之类比较人少开阔的地方。”
汽车在玉溪市内兜了一小圈,最后停在了聂耳公园,一行三人下了车。
“你是说我一个月前拍到的宋代瓷枕有问题?”此时聂申已完全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注意力全集中在瓷枕上。
“是它有灵力。”蓝莉解释。
“那我这一个月来的噩梦都是受瓷枕影响了?”
“是的。”
“我就是因为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入手后不久就重新寄售到拍卖行了,怎么还会有影响呢?”
“骨著影响人思维的原理是因为在当事人接触它的时候就向当事人传导了异常电荷,人体本身就是带有静电的,所以这种异常电荷一旦附着到人体身上就很难除掉。”蓝一凡向聂申详细解释着。
“异常电荷?”
“所谓异常电荷就是带有前人思维的记忆片段,这些‘前人’往往是骨著最开始的主人,因为其在某一个事件瞬间强烈的思维机缘巧合附着在骨著上。”
“那么说我梦见的女人其实并不是鬼,只是前人的记忆。”聂申恍然大悟。
“理论上是这样。”蓝莉笑着说。
“噢。”聂申长叹一声,如释重负,“你这一解释我就释怀多了。哎,你不知道这段时间这个噩梦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思想负担太大。”聂申无奈地指指头。
“可是,聂总。”蓝莉突然严肃起来,“您只是受骨著的影响较轻,这次主要受害的是玉溪拍卖行的Becika,她现在已经住进医院了。”
“Becika吗?我也觉得她很奇怪,自从我让她帮我把瓷枕重新寄售回去之后,她就一直骚扰我,每次都就一个问题纠结半天,我实在没哪儿多时间应付她,所以总是提前挂断电话。”
“什么问题?!”
“她问我为什么抛弃她。”聂申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连连摇头,“我和她只是简单的咨询和拍客关系,问什么抛不抛弃她。”
“姐。”蓝一凡和姐姐似有所悟地对望了一眼。
“聂总,您上次说梦中的古代女子嘴里念着一些奇怪的诗句,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好像有一首是李清照的《春思》”
“当君还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对!就是这首。还有就是什么‘日日年年岁岁,萋萋郁郁绵绵。是君允我诺,何待妾独圆’,不知道是谁的诗。”聂申努力回忆。
“肯定是朱淑真了!”蓝一凡一阵激动。
“聂总,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蓝莉再次向聂申伸出右手,这次聂申毫不犹豫的回应了她。“没事。你们早说这些,我也不会误会你们了。希望我给你们提供的信息对你们有帮助。”
“聂总,您自己还要小心,后期可能还会麻烦到您。”
“哎,关键是把你说的那个什么骨著收服好,是最重要的了。”聂申眉开眼笑,但蓝莉仍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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