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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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明朝有一本易容奇书《千面秘录》，而这本奇书是明朝一名神盗“千面狐”所著，他本为千面，让人难辨别。而如今出现了神盗Z，我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Z就是千面狐之后，而我这个猜测源于三天前的一个事件。

三天前，漓阳市林家。

林家祖上世代经商，到了2022年，子孙却混得不如意，但那一天林家的子孙林明德，在打扫祖父房间时，无意中发现祖父的房间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有一颗舍利和一尊佛头，他看到舍利和佛头，心里有一个疑惑——家里定藏着一批宝藏，而线索就藏在佛头和舍利之中。于是，他把佛头放在了木桌子上，仔细地研究一番。

佛头上刻着许多奇怪的文字，像是梵文，又好像是某一本经书里的内容。林明德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能看出什么来，所以他打算把佛头送到专家那里研究。他祖父生前信仰佛教，也认识了李教授，李教授学时渊博，几乎什么都会，可为了安全起见，林明德没有知会李教授，而是报了警。接到报警电话，我准备过去一探究竟，但没想到却遇到了梁碧的阻拦。

梁碧挺着大大的肚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师弟又接到案子了?”

提起梁碧，当年我们一起在警校毕业，他是我的师兄，但我不喜欢他，因为他很烦，样子看起来也让人厌恶，那胖嘟嘟的脸，也不知道在这太平盛世，捞了多少油水?不过我没有证据，所以不跟他一般计较，可他倒好，凡事都想插一脚。

“也没什么案子，就是一个简单的报案。”我撇了梁碧一眼，准备出发。

梁碧推了实习警员张华，嘴角微微上扬，“师弟，你看现在也没有什么案子，这张华也来这半年了，不如就让我和他跟着你们队去看个究竟，然后我好教教他不是?”

我叹了一口气，梁碧的一队和我的二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倒好，每日都想在我们二队那里打探案子。我看了看手表，发现报案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心想：没有时间在和那头猪争论了。我无奈地说着：“那我也带一个助理，四个人一起去看个究竟。”

梁碧露着大白牙笑着，“还是师弟好。”

“那出发吧。”我们打算轻装上阵，四个人同行，先了解一下情况，我带上我的好搭档赵星彤，和我一同前往。赵星彤，年纪比我差一岁，今年也31了。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胡渣，才发现自己在被岁月逐渐侵蚀中，想起当警察的六年里，多多少少的案子我都办得妥妥的，我从当年的实习警员一直干到了队长这个位置，而这一过程，我用了整整四年。可如今漓阳市，已经没有什么案子了。可没有案子，于警察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我们四人走出门，走到警车旁边，我坐在车上，用钥匙打起了火，太久不开的警车，似乎少了一些动力。梁碧和张华连忙打开车门，坐在后面，而星彤坐在我的副驾驶，她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插着一支笔，她嘴角上扬，感慨了一下，“半年来，总算可以出警了。”梁碧听了，又开始挑起刺来，“这没案子，不是更好吗？”星彤听了，回个头，瞧了一眼他的肚子，圆鼓鼓的，也不知道闲暇时吃了多少?“是呀，没案子，梁警官肚子都大了一圈了。”张华听了在一旁笑着，梁碧轻拍了一下张华的脑袋，那无处可撒的气，往张华身上发泄，张华埋下脑袋。梁碧才说道，“想当年，我提起枪时，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我听了，看了看前方，脚踩着油门，也嘲笑一下梁碧，“师兄当年确实很瘦的，谁知后来当了队长，肚子就开始长肉，不知道的人，还说师兄捞了油水呢？”梁碧听了，着急说道：“我捞哪门子油水了，这不是太平盛世，人开心了，吃多了吗？”我看了看前方，没有理会他，继续开着车，路灯在街上照耀着，在这漆黑的夜晚，心里总有些不安，快到林家时，我轻踩刹车减速，找到一个停车的地方，说：“到了，下车吧。”他们三人纷纷下了车，我停好车之后，熄了火，下车，来到林家门口。我看着林家的大宅，心里有些羡慕，而在一旁的梁碧，嘴早已经惊讶地合不上来了。

梁碧拍了拍我的肩膀，“师弟，你说这林家可是我们漓阳市世代富豪呀！怎么到了这一代，就搞不出什么名堂呢？”

星彤说：“我来时查过资料，林明德父母在两年前一场车祸去世了，家里的公司也被董事会的人瓜分了，而当时林明德还没毕业，所以也不懂什么经商之道，可他要一个人养活自己，就开始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去卖，我想这套大房子，也只是空有外表，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

“可光是这套大宅子，也值好几百万呢？”梁碧说着，口水差点流了下来。

我走到门口处，轻敲了一下门，张华往门的缝隙里瞧了一下，一个穿着西装和皮鞋的年轻小伙向这边走来，想必他就是林明德。

林明德打开了门，左右看了一下，“请问是易警官吗？”

我点了点头，“我就是。”

林明德看了看我，才放心把门打开，“先进来说话。”

我总觉得林明德哪里不对劲，他似乎很害怕，“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林明德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说：“今天我闲着无事，打扫一下祖父的房间，在他书架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平日里祖父不喜欢我进他房间，而直到今天，我不仅在暗格里发现了舍利和佛头，还发现了一张纸条。”说完，他把纸条递给我，“易警官，你看看。”

梁碧把头凑了过来，我打开纸条看了一些，上面清楚写着：“千面狐的后人就是张管家，他一直盯着我们林家那批宝藏不放，所以我把宝藏的线索藏在舍利和佛头里，等后辈子孙发现了这个秘密时，还请把舍利和佛头分开藏起来，务必小心千面狐的后人。”星彤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保存在手机里。张华撇了一眼纸条，心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梁碧说：“这千面狐不是早死了吗？难不成他真有后人?”

林明德说：“这就是我要找你们警方帮忙的原因，我看这千面狐的后人，定会冲着我们林家来，我爷爷的那批宝藏，定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我说：“那佛头和舍利呢？”

林明德说：“为了安全起见，我把舍利和佛头分开藏起来了，佛头放在我爷爷房间的木桌上，而舍利我放在爷爷对面的房间。况且我家里有摄像头，还有一个监控室，只要我盯着监控，就能发现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入房间?”

我说：“那我们先去监控室看一看吧。”

“那请随我来。”林明德走在前面带着路，我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监控哪里都能看得到吗？”林明德说：“房间基本都能看得到，除了厕所和小区的一些角落没有之外。”我点了点头，沉默着，再次看了看这个宅子，我们走在石子路上，石子路旁有许多树立在两旁，树底下有几个草丛。走了一会，还是没有到监控室，我摸了摸已经酸了的脖子，长期坐在办公室没有出警，脖子都快生锈了。我下意识扭动了一下，望了望天空，月高高地挂在枝头，照耀着几棵树，树影延伸的方向，就是监控室的房间。到了监控室门口，张华额头冒着虚汗，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拉扯着林明德的衣服，弱弱地说着：“林先生，我好像吃坏肚子了，能不能带我去一趟。”林明德看到张华嘴唇发白，连忙指了指前面的房间，“这前面就是监控室了，你们先进去，我带他去方便一下。”张华点头以示感谢，林明德连忙走在前面给张华带路。

我们走进了监控室，各个房间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这个宅子似乎没有其他人，只有林明德一个人住，也不知道他半夜会不会起鸡皮?毕竟宅子空荡荡的透着风，像鬼哭狼嚎一般。我看着监控，注意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光滑的木桌子，木桌子上放着佛头。而这个房间对面的房子里，也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盒子，盒子里装着一颗舍利。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看到他们回来，梁碧不耐烦地抱怨着：“他们两个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也觉得奇怪，而就在这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监控里出现了一个画面，只见林明德走进放置舍利的房间里，他把舍利拿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我看到这里，连忙跑了出去，“他不是林明德，我们得去拦住他。”梁碧跑了几步，肚皮晃动着，喊了一句：“我留在这里盯着监控。”我没有理会他，和星彤朝着那个房间跑去，可快到那个房间时，在房间不远处的卫生间附近的草丛下，我们发现了张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连忙跑去过探了他的呼吸，好在还有气，出于谨慎，我摸了摸他的脸，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张华?果然，我的谨慎，有了一定的作作用，我摸着张华脸时，发现他的脸有些厚，我再看了看他穿的鞋子，竟然是林明德的皮鞋。我深叹了一口气，“他不是张华。”于是，我用指甲轻轻划着那张假脸皮，果然出现了一个缝隙。我没有犹豫，用手扯下那一张假的脸皮，星彤看到张华的脸变成林明德，惊讶地看着我“那张华在哪里?”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舍利已经被盗了。”

星彤叹了一口气，轻拍了一下林明德的脸。林明德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看了一下我，“易警官 ，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就在不久前，舍利被盗了。”

林明德瞳孔放大，“是谁?”

“是你，与其说是你，不如说是假扮成你的别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走进了那个房间，把舍利放进他的口袋，而他穿着和你一模一样的西装。”我说。

林明德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他穿着张华的警服，“这到底怎么回事?那张华呢？”

我试图安慰着他：“你先别急，说说你当时的情况，你是怎么晕倒在厕所的？”星彤见状，拿着笔记本开始记着。

“就在那时，张华说他要上大号，我等了一会，谁知被人在背后打晕了，可我很是奇怪，这个宅子就我们五个人呀，打晕我的人又是谁呢？”我听了，连忙跑进厕所，仔细地看了厕所一眼，但没有发现张华的身影。星彤再次看了看四周，在厕所不远处的地方，好像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但在黑夜笼罩下，有些模糊。她连忙喊了一声：“易队，前面似乎有个人。”我听了，连忙从厕所里跑了出来。我仔细望了一眼，在我们的不远处，那个十公里的草丛里，有一个影子延伸在路上，可刚开始竟然没注意，也许只顾着看到眼前的情况，所以忘记了不远处的情况。

我们朝着那个人影的地方跑去，果然发现了一个人，我看着手表记着时间，从厕所到人影的地方，正常速度跑的话，大概要十五分钟。我看到那个人影，那相貌和张华一模一样，只是他身上没有穿衣服，而我也在他倒下的地方，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舍利我先笑纳了，三天后我会把佛头拿到手——Z。”

看到这个纸条，又看到之前的假面皮，我怀疑Z就是千面狐之后。林明德看了看这个纸条，手心直冒着汗，他拉扯着我的衣服，“易警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他听懂了，就往佛头的房间走去。星彤把张华叫醒，他光着膀子，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看向我，“易队，我刚刚看到一个人打晕我了，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明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会捉到Z的。”张华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我没有理会他，再一次从张华倒下的地方，跑到舍利那个房间，我仔细地看着时间，大概十分钟左右。

我绕着放舍利的房间跑了一圈，发现了林明德的西装。我摸了摸西装的口袋，里面的钱包还在。心想：Z这次来不一定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他爷爷的遗愿。想到这里，我更加觉得Z就是千面狐之后。我没有放弃任何的线索，拎着西装跑回了监控室，气喘吁吁地看着梁碧。梁碧摇了摇头，说：“这林明德跑出那个房间，就消失在监控下了，我想他定是跑到监控拍不到的地方了。”

我说：“也许，他就在草丛中?”

“什么?”梁碧惊讶地看着我。

我说：“师兄，那不是林明德，而是Z。”

梁碧说：“Z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先易容成林明德，再把林明德打晕，接着张华看到林明德晕倒在地，就开始追着Z，可他没想到眼前的Z，竟然是林明德……”

忽然，星彤也来到了监控室，而张华跟在星彤后面。他重新穿上了警服，缓缓地走进来，我看了张华一眼，连忙问道：“当时什么情况?”

“我看到那个人穿着林明德的西装，再看着倒下的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所以我觉得这一定是易容术，然后我就追过去，可等我追上前时，那个人不见了踪影，但等我停下时，那个人就在身后把我打晕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张华一五一十地说着，星彤认真做着笔记。

林明德气冲冲地走进来，“没想到这个人手段这么高明，我想他定是翻墙跑出去了。”

我打量着林明德，“这个人应该就是千面狐之后，他自称为“Z”。所以一定要把佛头放好，不可再出差错。”

“我将佛头再次放回我爷爷的暗格中，想必Z定想不到。”林明德自信地说着。

“那就好，这件事，绝不能说漏嘴。这三天，我会让队的兄弟，轮流值班，定会帮你看好佛头。”我说。

林明德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梁碧说：“你放心，这一次我们刑警一队和二队一起配合，一定会捉住Z的。”

我没有理会梁碧，走出了外面，看着夜深了，淡淡地说着：“今晚，就到这吧，该回了。”

梁碧点了点头，也走了出去。

两天前，川菜馆。

到了下午换班时间，我和星彤交了班，让她守在林家附近，自己则来到了川菜馆点了一份水煮鱼。那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等我准备动筷时。“那头猪”闯进门来，我看到他和张华来了，厌恶地敲几下桌子，“师兄，怎么来了？”梁碧犹豫了一下，像是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他埋怨着：“师弟，Z已经盯上林家了，你还有心情下馆子，还吃上了水煮鱼。”他盯着我眼前的水煮鱼，那新鲜味差点“勾引”着他流口水。我看了看一旁的张华，“阿华，去给我师兄拿一双筷子吧。”梁碧听了，推了一下张华，张华满脸不情愿地走过去。

我拿着筷子，有规律地敲打着桌子，梁碧也不甘示弱，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想要和我决一胜负。张华来了，我们就放过了那一张桌子，梁碧连忙接过筷子，对我面前的水煮鱼下手。

“张华，你要不要来点?”我看着光站着的张华。

张华说：“不用，我吃过了。”

梁碧挺着大肚子，丝毫不客气地夹起鱼片，往嘴里面塞。

很快，饭吃完了，我们又回到了林家宅子，可这一天都没有什么收获，看来Z是个守信用的人，不到三天，他是不会动手的。

今天夜里，林家宅子。

林家宅子，有两个大门，一个前门，一个后门，我分别让两个弟兄守在门口。按照约定，这一天就是Z来盗佛头的一天。我们早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等待着他的到来，我在院子里逛了一下，看着星彤的消息，才松了一口气，但看到梁碧和张华出现在我面前，多少有些不舒服。梁碧拍了拍我的肩膀，“师弟，今晚你打算怎么捉住Z?”

林明德也走了过来，我们在院子里站着，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子往不同的方向延伸着。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他们三个，“我们兵分三路，师兄负责监控室，有问题赶紧联系我。张华和林明德一队，而我和星彤守在外面，就算他盗走了佛头，也无法逃出去。”张华嘴角上扬，“这样今晚，我们定能捉住他。”梁碧拍了拍张华肩膀，“好好干，今晚看好你。”张华点了点头 沉默着。

林明德叹了一口气，“那我要做什么?”

我说：“你去把佛头转移到你的房间。”

“好，我这就去。”说完，张华和林明德走了出去。我看着他们逐渐走远，和师兄相互对视着，“师兄，鱼儿已经上钩了。”

梁碧说：“真是他吗？”

“是他，错不了的，不过师兄的摩斯密码敲得不错。”说完，我转过头，向林明德祖父的房间走去，我想Z定没有我跑得快。

我跑在石子路上，月光照耀着我的步伐，心里开始担扰起来，不知道这一次自己会不会猜错?我跑了一会，额头冒出了汗。很快，我来到了林明德祖父的房间，我打开房间的门，又一次关上，静静地等待着Z的出现。不知道等了多久，Z没有出现，林明德却推开了门，但我深信，那是戴着林明德脸皮的Z。我连忙掏出腰间的枪，“Z，久违了。”

林明德疑惑地看着我，“易警官，你在说什么?什么Z?”

我说：“别装了，张华，我早猜到你是Z了。”他说：“你怎么说我是张华，可我明明是林明德呀！”我没想到Z的易容术这么高超，就连声音都和林明德一模一样。我说：“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你了，你借着上厕所的缘故，打晕了林明德，把自己的衣服换给他，再穿上林明德的西装。你本以为可以骗过所有人，但是你骗不了时间。”我接着说：“假设Z是从外面来，他从外面跑来，打晕林明德，再打晕你，至少要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当晚我跑过那两条路，从厕所到你倒下的地方要十五分钟，而再从你倒下的地方到藏舍利的房间，要十分钟。这样一来，加起来已经是二十五分钟，可如果从外面进来打晕两个人还盗走舍利，时间根本就不够。”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什么，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说着：“还有，当晚知道佛头的消息，就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而梁碧和星彤，早已经是我知根知底的伙伴了。所以，排除了其他可能性，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你就是Z。”他咽了咽口水，想要说什么，但我立刻打断他，“还有你当晚忽略了一个细节，也是让我怀疑的细节，你说你被人打晕，而打晕你的人就是林明德，可你忽略了一点，就是你从厕所出来，怎么可能看不到人倒在地上?而且那个人还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可你当时没有提到这一点。于是，我猜想你就是Z。”他急忙摇着头，说着：“我当时受到了惊吓，所以没来得及说，但我在……”他没说完，就听到我的鼓掌声。我嘴角上扬，鼓着掌，“你总算承认了。”他见事情暴露，准备往外面跑去，他开了门，看到梁碧带着两个人守在门口，惊讶地退了一步，梁碧扑在他身上，撕掉了他脸上的假脸皮，“张华，果然是你。”我看到倒在地上的张华，“可惜你太着急了，也太不小心了。”张华被梁碧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拍了拍梁碧的肩膀，“师兄，差不多得了。”梁碧缓缓地站起来，看着地上的假脸皮，“我平日里，待你不错，你怎么能知法犯法?真是玷污了这一身警服。”

张华说：“我原本也想当个警察，可那一天却再次听到了佛头的下落，所以再次想起爷爷的遗嘱。”

“王八蛋，为了一个死人，你把警察的荣誉都丢了。”梁碧骂道。张华惭愧地低下头，想起爷爷教他的易容术和变声术，那封存了十几年的回忆，一下子浮现在他脑海里。于是，他心里的原则和这股回忆，产生了一场碰撞。可最后，回忆战胜了原则。

忽然，星彤和林明德走了进来。林明德手里拿着装着舍利的盒子，“果然和易警官说的一样，舍利就在宅子的后院里。”

我看了看星彤，她也看了看我，我们想起一天前的布局。

一天前，警局。

这一天上午，星彤当着我和张华的面，请假回去照顾孩子。说是孩子病了，当然是为了演戏给张华看。

接着，到了下午，星彤回来了，梁碧也变成了配合我的“演员”，他推了张华一把，“走了，外面有个案子，我们出去一趟。”张华连忙说着：“可是Z还没捉住。”梁碧沉着脸，“这Z是二队的案子，我们一队是领不了工的，何必去蹭热闹呢？”张华犹豫了一下，但听到蹭热闹几个字，他放下了犹豫，无奈地走出了警局。

星彤看了一下梁碧的背影，疑惑地问着：“这梁队，你是什么时候打过招呼的？”

我嘴角上扬，淡淡地说着：“川菜馆，摩斯密码。”

星彤对我竖起大拇指，说着：“看来，这梁队还留着点东西。”

我说：“对了，查得怎么样了?”

星彤说：“经过我一个早上的查探，我查到林明德祖父的管家就是姓张，而且张华也改了户口，之前他的名字不叫张华，而叫张涛。”

我说：“看来张华，始终忘不掉他爷爷呀！所以改了户口，没改姓。”

星彤说：“可他执念太深了。”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

星彤连忙问道：“那我今晚要做什么?”

我点燃了烟，说着：“你去院子里找舍利和林明德吧。”

星彤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的我。我吸了一口烟，从嘴里吐着烟。星彤从窗户望去，看着外面的太平盛世，好像和我有着一些微妙的关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