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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婴儿时期差点夭折
南方初秋,清晨的天空间夹着微凉的气息,一声婴儿清亮的啼哭声划破了黎明的寂静,一名女婴诞生了。
母亲生我时正处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还是大锅饭的年代,由于母亲营养不良,母亲说我出生时个头很小,体重很轻,她用“母芋头”(大个的芋头)来形容我出生时的个体。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并没有给原本清贫的农家带来多少喜悦。年轻的父母看着襁褓里的女婴,母亲眼里噙着泪,父亲发出一声叹息。
他们第一个女儿才两岁,本希望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将来可给家里添个劳动力,同时也能延续香火。可孩子的性别并不取决于父母的意志。
每当生产队集体劳动的哨声响起,父亲依然得去生产队出工赚工分,母亲坐月子不能出工是没有工分的,那时是按工分来换取粮食。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母亲说奶奶知道她又生了个女儿,很多天都没进房间看望她们。母亲的媒人女送来了一些番薯,让她在月子里开小灶。奶奶是媒人女的外婆。
母亲生下我不久后便回村里生产队参加集体劳动了。那时不参加集体劳动就没有工分,没有工分就分不到粮食将意味着饿肚子。母亲因放心不下我常把我带到地里放在田头用一个坐栏护坐着,这样她可以边劳动边照顾我,还可趁歇息的时间给我哺乳,母亲因营养不良奶水也不足。
母亲说我生下来后曾有一段时间不肯吃喝,看起来非常虚弱,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婴,父亲担心能否养活。面对残酷的现实,年轻的父亲不满当时的贫困,他想改变现状,于是向村里生产队申请到外面去做工自谋生路,生产队获批了,但条件是过后每月得给生产队补偿一些钱补回他的工分,父亲同意了。
后来父亲给同村姓林的邻居捎带拾元钱给母亲,但交到母亲手上时只剩下了伍元钱,另外伍元钱却被那不诚信的邻居花完了。七十年代末的拾元钱与现在的拾元钱价值是不等同的,母亲说那时生产队里养一头猪也才能卖拾元钱。
出生不久后幼小的我因弱营养不良身体虚弱最后还是病倒了,母亲说那可不是一般的病,病严重时不肯吃喝,还两眼翻白……母亲生怕我活不下来,看着病得奄奄一息的婴儿,泪在母亲眼里打转,母亲痛在心头,却心有不甘。
在熟人的介绍下,母亲带着我,怀里揣着父亲给邻居捎带回来仅剩的伍元钱,母亲背着我到隔壁镇找到了一位有名望的老医生给我看病,服药后女婴的病慢慢地好了起来。母爱是伟大的,在母亲的释心照料下,我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渐渐地恢复了食欲与元气。后来母亲还找道人给婴儿祈福契神,起乳名阿唐,寓意是有唐一先虎神保佑会健康成长。
几个月后当父亲从外面回到家里,看到女婴依然活蹦,颇感意外,他对母亲说还以为我活不下来的。
二劫:孩提时迷路
小时候(好像六七岁)父母不在身边,我瞒过奶奶拿着过年的十元红包钱与邻居两个同龄的小伙伴一起走路去平政圩玩,回来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个半路坐老师的单车回家了,其中一个去了亲戚家,只剩下我一人走在公路上,当时我手里拿着一长条从圩上买回来的甘蔗,独自一人走到三江交叉路口时竟然走错路了!本来家的方向是往前直走的,可我认不得来时的路,却从三江路口左边路(六合方向)走下去了……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我开始感觉到与来时的路不同,路越走越陌生,后来经过一段公路,远远的看到山上有人打柴,有人在山上叫我的名字问我去哪里?我说回家。那人说你走错路了,这不是回家的路。她叫我上山跟她回家,之后再从她家里走路回我家。
原来她是我姐姐读小学班上的女同学窦军平,她家距离学校远,我家在学校附近,当时农村还没有路灯,有段时间下晚自习后因路远她不方便回家曾在我家与姐姐一起住过,她认得我。所以在山上她远远的就认出了我。
她家附近种有很多杨梅树,之前放学后我与伙伴们去过那里拾从树上掉下来的杨梅果,我懂得从她家附近走路回我家。回到家里奶奶有些生气的说叔叔正准备骑单车去圩路上找我(估计是先回到家的小伙伴告诉奶奶我还在路上没回到家)。
过后想想真的很惊险,如果当时姐姐的同学看不到我,或看到我却没有叫住我,我会一直走下去,天黑了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也许遇到好人被暂时收留,也许遇到坏人被拐骗,想想就后怕!非常感谢姐姐的同学在关键时刻为我指明回家的路,等于救了我。
后来在柳州谋生的父母得知我走错路差点走丢了,之后我十岁那年父亲把我与奶奶接到柳州与他们一起生活。后来母亲告诉我,我当时走错的那条路尽头是平政岭垌村,外婆家也在那里。
三劫:童年被车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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