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的更衣室风波以孔燕家和谭铭琛最终被开除收场。为了安抚王大全的情绪,本来从大年初一到年初八的假期,集团领导决定给他延长到了正月十六。这样王大全可以在家里好好的和家人好好的团聚一下。
在家里的这段时间,王大全除了和家人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之外,他还花了很多时间去想了这段时间在省城遇到的人和事。他感觉“人心”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他对“人心”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想起今后依然要和陌生人去交往,去面对看不透的人心,他就会感觉到有一个无底的深渊凝视着他。
他不知道今后的生活应该怎样继续,是继续留在城里面对的恐怖的“人心”继续打工,还是回到老家继续务农。虽然,家里就要开始特种养殖,但是他不知道靠别人的路能走多远。
可是凭自己的眼界和阅历,王大全始终没法靠自己找到答案。因此,他决定等正月十六先回省城再说。
回到省城,人们已经从春节假期的松散状态重新投入到了紧张的忙碌节奏当中。似乎每个人应该都像永不停歇的陀螺一样,从早到晚旋转个不停,才是正确的人生轨迹。可是,这真的是生活应该有的样子吗?
王大全心里一直很憋闷,因为他自己想不明白他给自己出的关于未来的难题,越是想不明白他就越想得到问题的答案,就这样他给自己打了一个死结。他感到一阵阵的恐惧,他不知道面对永远看不透的人心,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他给孙铭稷打了个电话,想约孙铭稷出来好好聊聊,把他内心的纠结和恐惧像好朋友倾诉一下。可是孙铭稷自从和董事长关系复合之后似乎更忙了,他除了继续自己的音乐事业以外,还要去上企业管理的课程,整个人也变成了永不停歇的陀螺。
王大全正在苦闷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胡叔叔。他在想,胡叔叔能不能给他点好的建议。
王大全拨通了胡叔叔的手机。
手机里传来了胡叔叔那标志性的语调:“喂!谁?”
“胡叔叔,是我,王大全。”王大全兴奋的说:“您现在在省城吗?”
“我不在省城我在哪?”胡叔叔大声的质问。
“我以为您去上海和儿子一起过年了。”王大全怯怯的说。
“他是我儿子还是我是他儿子!”胡叔叔有点生气,继续说:“过年他不来看我,还要我去看他吗?!”
王大全听胡叔叔这语气,知道这老头的邪脾气又犯了。
“您有空吗?我想去看看您。”王大全问到。
“来吧!”一句干脆利落的回答之后,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胡叔叔家里暖烘烘的,暖气片烧的很热,王大全到胡叔叔家的时候,胡叔叔正在在一块毛呢布料上用粉饼熟练的画着裁剪线。
王大全想跟胡叔叔聊聊他心里的苦闷,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确切点说,他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内心的苦恼。
胡叔叔一边轻车熟路的画着裁剪线,一边偷眼打量着表情极不自然的王大全。他看出了这个年轻人这次跟前几次来有点不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心里话想说就说出来,别憋着。憋出毛病来,不好治。”胡叔叔先开口了。
王大全苦笑了一下,说:“您老人家真是高明,我有心里话您都看出来了。”
“先别抬举我,你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帮你。”胡叔叔放下手里的活,索性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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