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高考最美好的回忆估计是在小学的时候。那时候,关于高考,很多人思考的只有一个问题:“我通过高考是该考清华呀还是考北大?”似乎除了这两所学校,其他大学都不存在一般。
关于我自己,直到六年级我还有着这样的憧憬。而当时一位叔叔送给我的那本《等你在清华》给了我选择,相较于北大,清华的名字还是要好听许多的。清华在那时仿佛只在咫尺之间,年龄一到,便可以拎包进入校园。
梦来的快,去的也快。初二,我已经意识到清华,我怕是考不上了。但去了趟上海,参观了复旦、同济、交大、上大等学校之后,我把目标锁定在了华东师大,因为漂亮姐姐实在太多,美女如云的大学总是受人欢迎的,即使对一个初中孩子来说。当时的我也没考虑到,等我上大学那时候,见到的那些漂亮姐姐怕是都毕业很久了。
高中是苦的,早上5点多起床,夜里10点多睡觉,有时候还会挑灯夜战一番。而却也是烦恼最少的,大多数的烦恼就只是来自学习而已。我的青春似乎乏善可陈,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也没有平常耀眼的成绩;没有过人的天赋,也没有学到死的毅力,高中一晃而过。
2012年6月6日,高考前一天。当时的我又想起了华东师大这一目标。回顾高中,目标怕是也希望不大,在我们学校至少阶段前十才会有希望。而纵观三年,我最好的成绩也不过就是30左右。
6月7日,高考正式开始。进入考场前我是紧张的,考不上目标怎么办?父亲顶着烈日在外面等我,内心的不安又多了一分。
但试卷发下来那一刻,内心似乎没有了情感。只是想着怎样把题做完,做好,这场考试与平时的期中、期末检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考试基本顺利。只有数学,我长时间纠结于一道选择题和一道填空题。因为是同一类型,答案不是正数就是负数。与其稳着失掉一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考完试回家的路上我依然在纠结。纯粹是对于试题的纠结,而不去想这会对考学有什么影响。考完的那下午,我推辞了既定好的吃饭唱歌,回家就开始睡觉。睡觉成了最快乐的享受。
高考最煎熬的时段并不是考试那两天,而是等待的过程。睡觉醒来,约了喜欢了很久的女孩表白,无果,沮丧;面对曾是手下败将的发小,下棋屡战屡败;去西安品尝了羊肉泡馍、哨子面、肉夹馍等美食,好吧,我心甚慰。中间我坚持没有对答案,成绩出来那一刻,我看了看答案,数学果然两题全错。成绩也比料想的好些,22名,高中最好的名次,虽然距离华东师大的漂亮姐姐依然很远。
儿时的梦想没了希望,又打听到了喜欢女孩的志愿,想着去到同一个城市,应该还有希望。后来又想了想,无果的情愫不如还是相忘于江湖,毕竟熟悉了三年都没有成功,到了大学自然变数更多。终于作罢,报的志愿都离那座城市很远。
期间,好友邀请我去桃花源游玩,我阴差阳错得没有去。而正是此次没有赴约,我错过了女孩的答复,错过了那个我想要的结果。到了大学,时间更自由了,人却更加怂了,面对喜欢的人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了。想想当时的自己还是过于理智了,大胆追求又能如何呢?
领到通知书,尘埃落定。但另一噩耗随之而来,同班同学溺水身亡,而且他还和我报的同一所学校。记忆中第一次见到身边人的消逝,两天前还活蹦乱跳,还在讨论着通知书为何不来,而今却已是天人两隔。生命就是如此脆弱,悲伤成了那个夏天后半段的主题。
高考从来不是决定人生的考试,但它是重要的。在为了高考拼搏的日子,有负责的老师、并肩作战的同学、有着心里的那份小情愫,校园里处处存在着的小确幸。那时候,心里也有着清晰而明确的目标,有着方向,纯粹而又美好。
于我而言,高考的成绩和报的志愿尚算是给高中生涯画上了差强人意的句号。也想明白了高考并不是为了父母,为了那些成绩,为了一所理想的大学。而是知道即使没有高考,也要面对真实的自己。但面对选择、面对感情、面对生命,这些并没有在校园中领悟到的东西,更多的是却是遗憾,是没有成长的一种无措。
高考是一场离别,也是开始。高中毕业,意味着阔别父母,离开生活已久的家乡,意味着与熟悉的老师同学告别,意味着不会再有如此单一的评价体系,也意味着你将付出更多的努力来适应多元世界的要求。但不管怎样,总是需要向前走去。就如下棋一般,即使你在棋局中祭出一击妙手,也许能够取得优势,但最终的胜利还是需要开始到结束的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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