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同事歆姐姐上完课问我:“你今晚吃焖子吗?”我一头雾水,不知焖子为何物。转天我与另一同事回家,她问:昨儿吃焖子了吗?我马上回答吃了。她说就要这个季节吃,不然错过了可惜。二月二,吃焖子,生个孩子胖墩子。我第一时间记下了她这则押韵的顺口溜。然后跟她说起我所了解的焖子。
根据昨天歆姐姐的介绍,焖子是用淀粉或者红薯粉、绿豆粉做成的膏状物,透明有弹性,只在农历二月二左右市场上有卖。买回来切成布丁小块,热油煎好,然后蘸调料吃。调料则用蒜末、芝麻酱和少许醋搅拌而成。仔细听完,我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们家乡湖北湖南(我爸爸是湖北的,妈妈是湖南的)两地都有的一种家乡美食,不过不叫焖子,也不是这个吃法,是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的红薯膏。秋天红薯丰收了,勤劳而智慧的人们把红薯碾碎,然后用布袋子裹好了反复水洗,洗出的水沉淀下来的白色粉末,类似于淀粉,我们称之为红薯粉。晒干后方可作为美食留存。食用时,用锅烧水,边烧水边往锅里放红薯粉,同时不断搅拌,一会儿红薯粉和水拌一起就成了透明的膏状红薯饼。等凉透了方可切成任意小块,或者炒着吃,或者作为炖骨头汤的辅食,还有趁热拌白糖吃的,只是没有像天津人拌大蒜芝麻酱一样的吃法。南北方的人们吃法不一,习俗迥异。我在家乡没有听到过有关二月二龙抬头的说法,更没听说过要吃焖子或者红薯膏的习俗。但南北方人们热爱生活的情趣与智慧都令人赞叹。
巧的是,昨天下班回到家,我妈妈迎着我欣喜地说,你爸爸早晨出去散步,发现好多人都买了同一种菜,他好奇,也买了一点,不知是什么,也不知如何做了吃。我一看,正是同事形容的焖子,比我们做的红薯膏要稀。我连忙跟妈妈普及有关焖子的常识及做法。一会儿,她就将做好的焖子端出来了。我爸爸和我老公竟然不蘸着酱吃,说我和我妈妈蘸酱吃是重口味。我把蘸好了酱的焖子给他们尝尝,味道果然不一样。他们也惊叹天津吃焖子的方法真是奇巧!爸爸今天就回老家了,因想念孙子悠悠才来天津小住了几天。临走前,赶上第一次吃焖子,爸爸笑着说。这次的二月二,吃焖子成了我们家一次特殊的记忆。
除了吃焖子,天津人在二月二还流行做一道菜:绿豆芽与韭菜、鸡蛋一起炒了就着煎饼吃。另外还有二月二,龙抬头,开始新春以来第一次剪头发的习俗。
写完这些,快三岁的儿子悠悠在旁边唱:“二月二,吃焖子,生个孩子胖墩子。”不知我的家乡有哪些这样的顺口溜。
2017年3月22日 天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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