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十几位高中同学聚会,荣娟对我说:“看到你出书,我感觉自己有你这样的老同学挺骄傲的,所以与别人提到你,都要说我们是高中同学。”
听了她的话,对我来说两个字感动。
我们便讲起了初中教我们语文的陆子才老师。荣娟又来话题了,她说:“那天,我和陆师母在小学校门口接小孩,不知道谁提起了你,说蒋坤元是作家,陆师母就说蒋坤元是我先生的学生,她讲了我一大堆聪明啊一类的好话,感觉陆老师有你这样的学生,她做师母的也为你骄傲。”
荣娟的话太让我感动了。
我有点不相信,说:“陆师母又不认识我?”
荣娟说:“那肯定陆老师一直在她面前说你呢?”
这下,我听了她的话,除了感动之外,就是心里开始内疚起来。
陆子才老师是我读初中的语文老师,他家里有自留地,所以大忙的时候他会赤脚来上课,那裤脚卷得高高的,所以我们把他比作“藤野先生”
在鲁迅笔下的藤野先生是这样的:
其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挟着一叠大大小小的书。一将书放在讲台上,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学生介绍自己道:“我就是叫作藤野严九郎的……。”
而陆子才老师经常对我们说两句话,一句话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为山九仞,岂一日之功。”
另一句话是“你们现在不好好读书,以后走出校门要说后悔的。”
现在回想起来,如今我挚爱写作与陆老师的教诲分不开。那时候,他让我负责出黑板报,所以我就一个人出黑板报,虽说此事有点辛苦,但可以说让我得到了锻炼,最重要的是写作的萌芽在我的心里驻扎了。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
陆老师也该七十多岁了吧。
荣娟对我说:“什么时候你召集我们初中同学一起把陆老师请过来,让我们相聚一堂。”
她的这个建议得到了在场同学们的一致赞扬。
我也就有了想法,等这个疫情过去,等我拿到长篇小说《吞》《白米妹妹和黑豆哥哥》,到时我就请陆老师与我们初中同学相聚,我要把我的两本新书恭敬地献给他,并在书的扉页写上:此书献给我初中时的语文陆老师,谢谢您的教诲,您的学生蒋坤元。
——这个希望不仅美好,而且可以实现,也可以说“还债”,感觉不请陆老师就像欠他钱一样的。
我的长篇小说《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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