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很多,小宽也是其中的一个,她回眸时的娇柔一笑,再加上扭动的腰姿,怎么看都有些撩人。
她不算漂亮,圆脸、小眼,头发整成了弹簧的形状,罩在大脑袋上,像是多余的麻绳,她天生喜欢照镜子,从各个角度寻找自己的美感,最后,她给自己下了定义---她很美。因此,走路时,本就挺胸收腹的姿式就更加的突出了。
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足以让人嚼一大筐了,口传口,人传人,真假混淆的故事,就诞生了。
年轻的时侯,她嫁的男人出了奇的老实本分,照顾孩子、收拾家务,活脱脱一个男佣,她自己躺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男的还给端水送吃的,宠的她像个女王,姐妹们听着她眉飞色舞的炫耀着,羡慕的两眼珠都快掉地上了,姐妹们一致认为她把女人的地位彻底的抬升到了至高的地位,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相比于回家就要做饭、擦地、看孩子的女人,她像活在了母系社会,差异怎么这么大呢?
她经常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堆庸俗的女人,尖声尖气的说:“你们啊!不开窍!”说完就发出发颤的抖动的笑声,那笑声像丝线一样,能把人缠绕,心尖子都麻酥酥的。
人都有一个通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己的再好吃,也要伸头去闻闻人家的饭香味,寻求日常生活之外的刺激感。
小宽,越来越喜欢打扮了,把个脸蛋擦的红扑扑的,嘴唇也涂上让人吐血的红色,再裹上一个花棉袄,把玉手伸向空中,露出自己绿莹莹的手镯,站在路旁东张西望,像一条随时都会游动的鱼,寂寞难耐。一辆小车飞奔着驶过来,好像丢了魂似的一阵风驶过,忽然又一个紧急刹车,倒退着跑向她,她像一只猴子利索的窜上车,一溜烟的奔向远方。
回来的时侯,红光满面,像一只被宠爱的鸟儿,在笼子里叽叽喳喳个没完,女人们围着她观看着她的表演,她美丽的羽毛更加鲜亮了,她的日子在她的自主操纵下,过得有滋有味,脱离了平庸,走向了更高的境界。
当女人从被动的生活,快乐的走向主动的生活时,从单一选择走向多种选择时,不得不赞叹她们的能力,她们具有打破常规的勇气,具有敢于尝试、敢于蔑视的能力,她们能够在复杂中建立稳定的结构关系,也具备了很好的心理素质。
小宽自在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直到社会的规则划破她固守的边界,各种说辞众说纷纭、烽烟四起时,似乎有一张无形的手,要揪住她分出个黑白对错,正当人们讨论她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时,令人惊异的是,她消失了,她的消失是突然的,她辞去了工作,远离那些曾经熟悉的人,远离那些被嫉妒烫红的眼睛,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女人们的生活还在规则里继续,像一头头安份的牛,早出晚归,努力赚下每一分钱,她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勤劳是致富的必经之路,也合理的认为,相夫教子是人生规划中具有重大意义的付出,她们安然的活在画好的圈里,圈里的人都用一致的准则要求自己和别人,共同排斥着那些出圈的人。
可是在她们的心里,随时都期盼着小宽的再次出现,等待着她用更好的故事,来诠释更加精彩绝伦的人生,给她们枯燥而单调的一生带来些许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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