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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饭后,我都会到河边走走,而最近,雨下得甚好,雨丝儿,雨点儿,雨珠儿自由地舞蹈,滋养着万物,令远山披上一层轻纱,多了份朦胧之美,空气也干净而清凉,温润如玉,在我看来,暮春,傍晚,温度,湿度,一切刚刚好,就象张爱玲所说的,在时间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一个人漫步于河边,看河堤虽是人工雕琢,却也因这些形态各异的石头,弯弯曲曲的小径,凭添了些古朴之美。岸边的柳树垂下长长的枝条,象妙龄少女浓密的长发,各种不知名的草啊,树啊都显得郁郁葱葱,更有星星点点的野花缀于其间,不时还能听到蛙鸣鸟语,让我想起些野旷天低树之类的诗句来。
站在桥上,任微风拂过脸庞,看暮色见浓,华灯初上,自己的影子被昏黄的路灯拉得老长,突然就蔓延出一些惆怅来。看那河水缓缓流淌,看那涟漪圆满着,破碎着,想起自己和他,是不是也如这流水,渐行渐远?有些日子,太过仓促,有些日子,又太过冗长。和她,彼时,无话不谈,此时,无话可谈,不见时的思念,相见时的无言,咫尺之隔,却是天涯。还有和她们,原来所有的欢娱,都抵不过流年。
夜色弥漫,湿气渐重 ,我 沿石阶而上,此刻, 野草离我很近,星空距我甚远,暮蔼中的一切,虽都罩上了柔纱,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还清楚。只是我不明了,和他,和她,和她们,是在相遇的时间里,早了一步,还是晚了一步?亦或是在相遇的空间里,近了一步,或是远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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