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见字如脸,短发圆脸,我是未来与你相伴的另一半,这是写给你的第十九封信。
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过遗体捐赠吗?
我了解到这个的时候,是几年前看到的一个报道,是说遗体捐赠的,这类的人群也叫“大体老师”。生前大多是自己有这个心愿也签好了协议书,也有一些是家属同意的,要作这个决定,真的不容易,父母还是孩子真是舍不得,我也有问过一些朋友,答案都差不多,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先告知父母,征得他们同意才可以。
当时我可以签协议书的,但没有落笔,也从没有和父母说过这件事,也不用说一定会不会同意。一定会脱口而出说,傻,不能干这个事。
而我当时仍到现在,也真的很想在这个协议书上签名,除了觉得有意义,还有就是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存于世,是我一件最“叛逆”的事了,我可以决定自己的去处,大概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我知,也没有多少人能认同我的做法,那是少数特殊而存在的群体。
你也可能不会认同,我是真的想要自己可以决定自己这一件事,但我又知这件事会受限,比如说家人不同意就不能进行。
我的家人,日后的你是我的家人,那么你会同意我做这个决定吗?或者说你帮我做这个决定?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希望你能做这个决定,难受一定是有的。
但对于睹物思人,你想呐,还能有机会再看看这个身体,那比相片视频是不是好太多了呢。那么,真有这么一天,你可以多来看看“我”说说话,聊聊日常。这样一想,也是不错,能把这件事说得这么稀松平常,就是我了。
是不是对你的要求开始多了起来,要你同意我做这件事,心理建设很难做。开始只想要你自由快乐,而现在还想要我们能够大多方面合拍,这样是锦上添花,那是有些贪心了呢,我承认了。
其实在我预想的有限岁月里,你出现的概率本是微乎其微,没有绝对合拍,只有少数。
所以,这个你,也许一直是我想像中的你,在现实不太可能存在。不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打开后,会让人退缩,与其让别人退缩,我想在那个预想的岁月里,先把自己活成一个烟火人间的人。
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究其根本,原因在于我。
我在现实里还是在别人的梦境中,又怎么说得清楚呢,人生这一场,每一天都是多活一天。在这个多活一天里,会忘却会记起会怀疑,像是惊醒的梦。我很想记起来,然而未睡够的大脑意识未完全清醒又睡去,再待清醒醒来的时候,只记得片段,完整的梦境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的症状,多了一项间歇性失忆,还有其他的一些症状,暂时不想想了。
有机会的话,我再一一和你细说,眼睛时不时给我回应,不用说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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