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三十岁,还是单身一人,也没有谈过恋爱。到了网友大军说的被剩下的年龄段。
今天,在知乎,看到一个提问说女人被剩下还不是因为太挑。我没有结婚不是因为我挑,而是我有一个秘密一直埋在心里,每到午夜,如鲠在喉。我又没有勇气自杀,只能苟且的活着。
我思考我这三分之一的人生,觉得我的人生很悲剧。究其原因,是因为我妈妈不会做一个妈妈。
要说家里穷,中国千千万万个家庭,都说往上数,谁不是泥腿子出身。所以我觉得家里穷不是造成我目前杯具的原因。自卑是有的,但不至于我的杯具。
我认为我的妈妈她不会养孩子。我的妈妈从来就没有对我进行过性教育。讲到这,估计所有人不以为然,中国的父母从来就没有性教育这种观念呀?毕竟不好意思。我说我妈妈不会做妈妈就是在这,是因为绝大部分家长是不好意思提,我妈妈她自己压根就没有性教育这个概念。
我的幼儿园同学知道,身体不能被人碰,我不知道。例假是什么她们知道,我不知道,她们知道卫生巾怎么用,我不知道。她们知道例假要怎样做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我不知道。我所有的知道都是长大了从同学那知道的,包括卫生巾怎么使用。直到我二十岁,那天我来例假肚子特别疼,我妈妈才恍然大悟,我是大姑娘了,她跟我普及我从舍友那里已经知道的东西:喝红糖水。要知道,我十六岁来的大姨妈。。。
如果没有那件事,这也许只是个粗心妈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可是那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有了埋藏在心里一辈子的秘密了。
我幼时,家里穷,妈妈总是把我放到村里,让别人带着。对于私密部位,从来没有清楚的认知。村里嘛,都是孩子。跟着那些大孩子整天东跑西晃。
我们那时的幼儿园,说是幼儿园,不过是整个村捐钱盖的两个瓦顶大横梁的屋子,每天去就是到一个大黑板前,老师写了一黑板的偏旁部首,认偏旁部首。下午画画或者写数学数字。这一背,就是三年,没错,三年了,黑板没擦过,老师把不清楚的描一下,这就是幼儿园了。
夏天的中午,大人都是午休。我通常在我们家门前不远,村里树下,捡了几颗石子,模仿大姐姐们抓石子,一个人瞎玩也玩的有趣。其他小孩都往河里洗澡去了。我没有去,属于比较听话的,为了不让午睡的妈妈担心,我也不会跑很远。这时候张某某从村里路过,他比我大好些岁吧,本来他没搭理我。都要走过去了。
后来我每次不堪回首,都会撞墙自虐,或者扇自己,嫌弃自己。
张某某,他走过去时,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叫住了我。我其实和他不熟悉,我们这些年纪还没够上小学的,大孩子不愿意带我们玩的。可是那天他叫住了我,说带我玩一个好玩的。
我不想玩,除了不怎么熟悉的原因,是因为他长的就不白白净净(其实就是很丑很猥琐,倒三角眼,豁子嘴少牙。那时候没有猥琐概念)。长的不像个好孩子,也知道他学习不好,那时候学习不好就等于不是好孩子,我们是不和学习不好的孩子玩的,家长不让,他们会说,你以后也学习不好。
他又是哄又是威胁,让村里孩子打我云云,我想跑回家,他拽着我,说你怕什么呀,某某艳和我们一块玩呢。
村里静悄悄的,他拉着我的胳膊。只有树叶的晃动和蝉的叫声。一般中午,也没有孩子敢大声叫,因为大人们觉得我们吵他们休息,有时候不睡也会挨揍。以后中午别想出来玩。
他说,我们叫某艳一起玩。
某某艳和我是同岁,我们一块玩过。我就犹豫了,我害怕他不让村里人和我玩还联合打我。孩子天真的残酷,就是我从童年体会到的。
于是他去某某艳家喊了某某艳,某某艳在他家大水缸那玩水。她出来了。
我们去了村尾巴那一家废弃的屋子里,我从来没去过,但是我见过一群孩子在里面玩过,孩子之间也有小团体,一般是那些大孩子比如说张某某,占了这个好位置,这就是他们的地盘。
我跟着他俩进了那个废旧的房子里,地上很多沙子石子,包装袋,还有冰糕棍什么的,最恶心的就是还有好几坨屎,绿苍蝇围绕着。
张某某他估计也觉得很恶心,快几步走到了房子最里面的屋子。好吧,就这一间屋子最干净,有一堆干净的沙子,其他什么没有,对于夏天来说,初初进来还很凉快,阴凉的感觉。
我跟着张某某和某艳来这里。却看到了张某某在脱裤子,因为没有性别概念,我以为他要尿尿,我就说别尿这呀。他看了我一眼,说,某艳,我们给他看看我们怎么玩。
某艳可高兴了,她说好,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就看到某艳蹲了下去张开嘴,吸住了张(我实在是无法再描述下去,讲究看吧)
我说某某艳,你干什么要喝他的尿。(没有具体概念我也是知道人不能喝尿的呀)
过了一会,某某艳说,我不是喝尿,他没有尿尿,我们在玩游戏。你吸了他那个,他给糖。给很多类。她用手指着那个东西。
张某某没有穿上裤子,我看见张那个被某某艳吸过的东西,红红的,跟我看到的刚出生的小弟弟的差不多,只不过大了一些也没多大。
我潜意识里觉得这不是好玩的,所以在张某某说,叉叉叉,你要来试一试吗?我给你们俩很多糖的时候,摇了摇头。
我说这不好玩。我不想吃你那个尿尿的地方。
张某某也不生气,他转向某某艳,某某艳,你过来吃,她是傻子,糖都不要。
某某艳在我摇头的时候就松了一口气,本来她就对我有敌意,我估计她是怕我跟她抢糖。毕竟以前张某某只给她一个,现在我要加入,我就会分走她的糖了。
某某艳又蹲下张嘴了,还说,你要多给我糖,不然我就不吃了。
张某某说,你不吃,我让叉叉叉吃,以后都不跟你玩了,也不给你糖。
某某艳急了,不行不行,我先和你玩的,你不给我就跟我妈说。
张某某按住她的后脑勺,说,都吞下去啊,他低着头说,你别告诉你妈,我给你冰水吃。(就是一毛钱一袋,冻的硬邦邦四方块,的加了糖晶的冰)
某艳点头,继续吞那个东西。
张某某就看着我嘲笑,叉叉叉,你是傻子,你看某艳比你强多了。
说实话我家里虽然很穷,但是我有个会做生意的外家。我外公是旧社会的地主,被斗败了,但是他卖很多东西包括当货郎游走贩卖。这里面就有糖,饼干之类的。
我家穷是因为我爷奶偏心,分家就分了几分地和两双碗筷,一个宅基地。我爸妈是从零开始奋斗的。我外婆是大家闺秀,毛笔字啥的过年全村的毛笔字都找她写。但正因为她大家闺秀的身份没了,所以我外婆也没给她闺女灌输一些女性教育,因为除了读书,女红,她就是个生活白痴。只会教育我们要有志气了。所以我妈对我,也是零概念教育,也就只会教我人穷志不穷。
我妈生活糙啊,我就生活也糙。我妈的日子是所有她姐妹中最难过的。并且是包办婚姻,最关键是我爸这一家狗屁不通文盲一个,不讲道理,还是懒汉。
我外公外婆愧疚,总是在我妈回家时给我带一堆的糖果饼干,能吃到在一年放化了。当然也因为我妈不怎么让我吃,所以我牙齿丝毫没有烦恼。
我不稀罕糖。我就在那看着他俩。后来,某艳估计蹲累了,就起来了。
那上面她的唾沫拉成一条丝,最后在她站起来时,拉断了。
某艳用胳膊擦了擦嘴,问张某某要糖。
张某某说,等叉叉叉(舔过以后),我在给,糖在我家里。
这下,某艳一下子就看向我了。
我回忆起来,才认知这个某艳她从小就比较鸡贼,平时也老是挑拨孩子欺负这个欺负那个。我一年级因为上课,我根本没红颜色笔的概念,结果老师说要红笔改卷子,她争着在老师面前表现,就大方的当着老师的面,借给了我那种一根一毛的红笔芯,下课后她就仗着这个理由,霸凌我,天天被她敲诈钱。一年级,我不停的向我妈撒谎要钱。直到我脑袋磕破了缝了三针。这都是后话不提。
(有的孩子开窍早,比如说某艳,很小就能学会交换,学会借一个理由敲诈,有的孩子开窍晚,比如我,其实记事很早,但是智力确是慢几拍的,我虽懵懂,却是记住了那些事)
现在,某艳走到我面前,她比我高一些,她说,叉叉叉,你就尝尝吧,轻轻的尝一下。你不吃他不给我糖。
张某某也说,你看某艳全吃了,你就舔一下就行。
我那时也是二逼,我犹豫了会,问某艳,什么味呀,那个好吃吗?
某艳说,刚开始有点咸,没啥味。你吃一口试试。
我其实被他俩这一表演,其实是有点好奇的。(那时真的没有性别没有这些概念)
张某某看出我犹豫了?也许?他提着裤子走过来,站在我面前。你来试试啊。
我脑子一抽,就学着某艳蹲下来,张开嘴巴,舔了上去。舔了一个尖,就听到外边有人声传来。
有人来了。
张某某慌忙提上了裤子,我也没尝出个什么味儿。就看张某某那么慌张,我也跟做了贼一样,赶紧站了起来。但从他慌张的样子中,我隐约感觉到,这是不好的事情。
不一会儿,外边传来一阵声音,原来是和张某某一块玩的很好的一个大孩子。他俩估计一个年级。
某艳这个时候在那蹲着玩起了地上的沙子,我就看着那俩人,只见张某某趴在那个大孩子的耳朵边嘀嘀咕咕。他说完了他俩还挤眉弄眼笑笑,中间还穿插着张某某的手舞足蹈。
过了一会那个大男孩趴在张某某耳朵旁边嘀咕了一句。然后他俩哥俩好走过来了。
张某某先叫了某艳。某艳拍拍手站了起来。
张某某说,刚刚那个游戏我们接着玩。某艳你和他一块玩,他给我们每个人五毛钱。
某艳很开心,答应了。
张某某喊了我,说我们去那个屋。
于是我就跟着他去了隔壁。
边走边听见某艳在那问,你有钱吗?是问那个男孩。
我扭头看到那个男孩拿了两块钱(那时候是有两块钱人民币的)
然后我就去了隔壁。刚开始张某某又脱裤子,我站那不动,我说,我不玩了。那一刻不知道哪来的执拗,我就是死活不玩。哪怕他说要打我一顿,甚至他把我一脚踢在地上了。我也没同意。在那偷偷的哭。
然后就看他趴在门那看什么,还在笑。不一会儿,他走进了原来的屋子。我也跟着走到门边,挨着门朝里面看。就看到某艳蹲在地上舔着后进来的那个男的。xiaode 张某某笑得声音有点大。说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他俩正笑着,外边传来了大爷爷的呵斥声:谁在里面?在里面干啥呢?
然后他俩就慌慌张张的跑到另一个屋子里了,就剩下我和蹲着的某艳。
大爷爷进来,看到了我俩,呵斥一声:大中午不睡觉干嘛呢?都出去!
对了,这废弃的屋子是他家的宅基地。
再后来,某艳老拿着糖在我面前晃,还问我有没有。我其实也是心大,我把这件事忘了,知道长大以后,每个午夜梦回的惊醒,我才发觉,某艳在我面前晃悠炫耀糖果的缘由是———————那天下午
那时已经长大,已经知道男女有别的界限甚至什么才是羞耻。于是这回忆成了我再也无法心安理得活着的毒蛇。
每当我撞墙撞的脑袋流血留疤,我才懂得什么叫做悔不当初。可是追究缘由和责任:
那个张某某确实有罪,可是,假如某艳和我的妈妈,能给我们灌输一点关于女孩子保护自我的意识,我们不至于如此。
我和某艳,一二年级是同班,那时她没心没肺,我也没意识到这些事是什么。可是三年级自从男女性别明确之后,她闹着她妈妈转了学。尽管这时候,张某某已经辍学外出打工了。
某艳,和我一样,至今没有恋爱,没有结婚。
我们再回老家,偶尔遇到后,也是彼此从不抬头。
张某某已经结婚,不过也常年不回家了。有一次我们狭路相逢,彼此装作不认识。但我知道他记得,因为他不敢面对我或者是某艳。
我心理疾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得做出点什么。
因为前两天在知乎,看到一些人被伤害写下了伤痛文字,出于大人的疏忽的有,不被大人所爱的有。
但我还是想呼吁各位家长,不要因为羞于出口就疏忽对孩子这方面的教育。尤其是妈妈对女孩子的教育,哦,不!我忘了,当今这社会,连男孩子也危险了。
我也想告诉初次当妈妈的人,以前也许我们是摸石头过河,我们自己摸索着过的,但不要让孩子也摸索着过。对于性教育,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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