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因血缘、姻亲连接起来的亲情是带有温度的,纵然时世再变,距离再远,于内心留存,在孤独深处提起,或许可以自我安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孑然一身。当距离已经无可逾越时,也有一种称谓跟辈份守在心空角落里,偶尔想起,在落寞中带着一丝一缕的触动,想要认真时,却发现不过如此,彼此天涯海角,鞭长莫及,如同一杯没有味道的水,淡得连一点回味都无法保持。
老一辈人还在时,坐在一起嘘寒问暖,有关怀有牵挂,常常将很久之前的点滴往事拿出来说得细致动情,或者是一双沧桑对一双沧桑的手相握,或一双丰润对一双干瘪的手相牵。才十几二十年过去,少年不再,陪伴少年长成的温情伟岸如今多已白发苍苍、身形佝偻,再老一辈的人渐渐把历史的诠释重任交接而去,有一个维系的链条就此断开,没了那个共同的核心,也就少了很多彼此默契的话题,再聚首,相望无言,一桌饭菜暖不热疏离的气氛,顿觉尴尬,连这样的场面都不知道还能有几次?
下午看见某个微信群里气氛热闹,发着一张张飘着蛋花红油的哨子面,也知道很多人在某个亲戚家相聚,扔进去一个几十元的红包刷个存在感,红包瞬间抢完,几个表情回应一下,没人打几个字出来。或许真的太久不回去连起码的人缘都没了,自找没趣。
前天到某个亲戚家去,再上一辈老人去年离世,现在除了敬来敬去的酒和拜年祝福,长辈仿佛失去了跟我们这一辈聊天的兴趣,一会就散场,幸亏有卖糖葫芦的从门前经过,给一堆孩子们一人一串,我们自己彼此打个招呼别过。
上有老下有小的阶段,为家业生计,常年在外,小一辈的教育条件有了比较,老一辈的健康状况有了区别,中间的我们在早几年还能讨论什么行业情况之类的话题,现在识趣的都是说说孩子如何如何,顺便再夸奖一下,一片和气。
正月初的几天,相信更多的人享受着亲情交融的温暖幸福,或许,太过敏感而迟钝了这种感知,或许,没有在家乡过年,不同地方的风俗习惯不太相同,没有点燃内心的认同。
时间总是很快,短暂相聚后又要各自天涯,我们无法用个人的标准跟感受去衡量所有,但内心期待的温润如初。愿血缘亲情的延续少掺杂一些外在的干扰,不再近如咫尺远若天边,不再相对无言或更多的嫌隙产生,发达了通讯,也多些交流,虽说距离产生美,我若成了路人甲,心又往何处归?
过年之走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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