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莲
黎明,窗外的鸟鸣成片,千种万种的声音,有悠扬的,有婉转的,有清脆的,有粗犷的,有细柔柔的,有急的,有慢的,各种节奏,呼应,承接,传递,回环,啾啾,喳喳,唧唧,吱吱唧唧,嘀哩嘀哩,咕咕,叽叽啾啾……我描摹不出那些美妙的叫声,似是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我醒来,伸长了耳朵,使劲地听,只听到这是美好的春天,到底没听懂一句鸟语,它们在说什么?是在歌唱春天?还是在忙着谈情说爱,还是亦如人间在忙着各种名利呢?而我觉得它们的世界好美妙,因为好奇,所以喜欢。
初读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时,我并未曾注意过一树一树的花开,因为我生活的圈子里没有很会开花的树,家里的老槐树和周围的洋槐,我那时候并未觉得它们的美,树是树,我是我,是共同存在的物,外婆家里的院子很大,新院套着旧院,树木多,有一棵阳梨,我最喜欢,我没看到过它花开的样子,也不知道花开的美,却年年能看到梨子挂在枝条,喜悦着盼到梨熟的软甜。
所有对于花的向往和浪漫都在一首诗里爆发。自此喜欢看各种花开,听各种花语,梦想着心里有一棵会开花的树,这笑便会永驻唇角,人便会是美的。
春天一来,我就听各种花开的声音,这不上周日的梨园,还是花苞待放的状态,昨日下午放学再去,已是满园花开,一树一树的雪了,莹白着耀眼的光,清新淡雅干净,人穿行其中,通透清爽,心如梨花般澄澈,驻足观赏,倾听,拥抱着每一寸春光,友人忽然说“看到梨花,你们想到的是什么?我想到的是情人两个字,你们有没有暗恋的人。”各人从小学捋到了大学,那些与自己有缘的人,女人嘛,闲聊不愁找不到话题,说不完。
我说你有吗?她说“有吧!”我说“若有梨花这样由里而外清澈通透干净的人,那便是我想要的情人吧!现实中大都以生活的名义,都在忙着各种利益,不自觉地多了猥琐和油腻,人到中年,难得一见清爽干净,还是好好赏花吧!”
我不乐意到他人的世界里玩,当然如果这个人的世界和我的节奏和秩序是同步的,我便是喜欢的,我不乐意全部放下自己去适应别人,也不乐意要别人牺牲自己的世界来适应我,我更乐意在鸟和花的世界里静默。
像这梨树一样活着就好,保持干净通透,站成庄严和清丽,自有花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