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为了他,在梦中拒绝所有人。
像是,昨夜的一个循环而漫长的梦,这大概是立冬的关系,往后的黑夜,会一天比一天漫长,一天比一天煎熬。
我从早晨就想好晚饭吃什么,在午饭之时,做好晚饭,这好像是黄莺鸟嘻嘻嘲笑蜗牛背着重重的壳,一步一步往葡萄架上爬: 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呢,现在爬上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晚饭在中午做好干什么。明明是中午饭做好没有吃,发呆一转眼便是傍晚。
傍晚,应是19:30就在被窝里静躺,睡着也不知道是几时几分,或许是三五几分钟。
于是开始漫长黑夜……
我不相亲,我本浪人,结婚干嘛?两个人一起浪吗?
可是还是看了看相亲名册,“就这个吧”,我对着着急如狂的妈妈。
“好好好,那就订婚吧。”妈妈欣喜若狂。
这个名字还算熟悉,哎,订就订呗。我并没有多少感觉,该是睡懵了。可是到订婚的时候,一个朋友要去吃早餐,携上我。偏偏坐公交车,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样,公交车师傅也要吃早餐,又携上车里的仅有我和朋友两个人,从家的东面驶到西面。饭毕,偏偏又堵车,师傅又不肯走,我心里着急,9点准时订婚仪式呢!
“师傅你不走,我来开车。”朋友她大声说着。
“你来开车,你驾照考过了吗?”我心里大大的疑问,“好像深度近视哦!”但是我的内心却又平静下来。
终于还是错过了订婚仪式。
那个人第二天来我家,我没有待见,妈妈却向人家深度至歉,从没有见过妈妈如此。可我还小呀,订什么婚。
“再看看,去相亲这个。我很看中他。”妈妈又出现担心悠悠的语气。
“怎么样?”
“凑合,和我还算有共同语言。”
“这次直接闪婚吧,来个订婚还要等。我得把你快快嫁出去。”又开始欣喜的妈妈。
在某日某天,我在自己的房间,单曲循环着一首歌,发呆很久很久。突然一个男子打开了我的门,说:“怎么还没有还上婚服,这是你要求的汉服新婚装。怎么不喜欢吗?”我被问了个头昏脑涨,什么婚服,什么喜欢?似乎我的身体里不是我的灵魂一样。
这时妈妈补上一句“今天,你终于要嫁出去了。怎么又开始犯傻?又失忆了吗?”转而又对那个男子说:“她不知道怎么又犯浑了,发呆,脑子又开始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那名彬彬有礼的男子对着我笑着:“没有关系,岳母,你让雅轩穿好衣服下来,我在下面等她。”
“什么雅轩?我不叫雅轩。我叫琛。”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认识这个人?
妈妈帮我换上大红华丽的汉元素婚服,扶我下楼,在下楼的顷刻,我的意识还是一片模糊。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到红毯的地方,又变成父亲牵我走到另一头,又看着这个男子将我手放在胸前,看着很幸福满足的样子。
接着,婚礼主持人念着很长很长的祝福词。恍惚听到他说愿意。又似乎问着我,“徐雅轩你愿意吗?”徐雅轩,徐雅轩是谁?我像触电的心灵打开了意识,我叫琛,郑琛。
突然我放开那名男子的手,我背对场上所有人,跑开去。所有人像静止了一般,重新换上便服,又走到红毯时,主持人依旧念着祝福词,问着:“对面走过来的女生,你愿意吗?”
“我吗?”我问道。
那个男子接过主持人的话筒,问我愿不愿意。
我脱口而出:“杨航,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杨航是谁,为什么我知道他叫什么?
带着这个打脑袋的问题,我转身走了,我是琛,雅轩那个女孩又是谁?走到门外,我看着妈妈生气的哭了起来。可是我也没来的及理会,钟声响起……
在一阵歌声中:“你会记起我,我们越发咫尺,可是忘不了,你越发女权直至男孩,幻做我名……”雅轩,我叫雅轩,我心里一直喜欢着一个叫琛的男孩子,可是我找不到他。
我想我见过他,并且心里住着的人一直是他。
我也曾以为没有他,我可以很好,一个人心也会是满的,才发现我根本舍不得忘记,人也如行尸,心也如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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