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安打开地下室的门锁,发现虽然脸上被尘土抹成了大花脸,但是他还是能辨认出被绑着的就是自己儿子——王博文!
“爸爸!爸爸!你们要干嘛啊?你们要怎么样泰安啊!”
王国安赶紧上去解绑在孩子身上的绳子,发现根本解不开!身后的刘老三上前看了眼绳结脸色一变:“这是...捆龙扣,我刚才绑那小兔崽的扣。”
手起刀落,将绳子挑断,小博文挣脱了绳索一把就搂住了王国安,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说:“刚才泰安拿个毛巾往我鼻子上一捂跟我说了句对不起,我就没感觉了,我以为我要死了呢!”
刘老三下意识摸了下口袋中刚才去掳泰安时用过的毛巾,发现兜里的毛巾已经不见了!
而这时穿着王博文衣服的小泰安正在王家大院里偷偷找自己丢掉的玉。原来昨晚泰安并没有熟睡,正在练习“息气儿”的他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息紊乱,刚要睁开眼,一条毛巾捂了上来!这时泰安脑子瞬间想到老师在课上讲让大家小心“拍花子(拐卖小孩)”的手法,马上屏住呼吸,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被进来的人抓住腰间,抗在肩上。小泰安眯着眼睛看着毛巾被塞进那人衣服兜里,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是斗不过大人的,这条毛巾食指无名指悄无声息的伸进刘老三口袋,夹住毛巾一角快速将收进自己袖子。他刚想回手将毛巾捂在掳他的人鼻子上时,但是又收手了,他突然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想把自己抢走,就索性装晕。
刘老三用“困龙扣”将泰安捆住往地上一丢以为已将泰安绑好,谁知刘老三前脚刚走,泰安在纤细有力的手指卡住绳结几个扣上,用力一扯绳索便开了,刚要起身,发现王博文跑了进来。
泰安突然玩心又起,假装自己被捆住,王博文摇晃他时,他马上抽出藏在袖间的毛巾捂在王博文口鼻上,王博文晕倒后,麻利的交换了两个人的衣服,带着点愧疚将王博文绑了起来,并用地上尘土给他花了个大花脸,正准备偷偷离开时,刘老三这时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因为看见困得扎实的王博文而且天黑加上脸被弄脏不容易辨认,刘老三想都没想就把昏倒的王博文夹起来并带走了低着头的泰安。
这不仅让刘老三大吃一惊,也让再坐列为大吃一惊,老烟虫和王国安虽然各怀鬼胎但现在却不约而同的吃惊泰安这孩子的天分悟性。同时英明神武吴司令心里虽然吃惊这小子的鬼精灵怪,但内心却感到无比欣慰,这小子,有你爹当年的风范!
这一阵心理活动后,吴司令动了动嘴唇,对朝里王国安一群说:咱们月十五那天见儿!
好啊!看最后鹿死谁手。
历来盗亦有道者被盗匪咄咄逼人时都会,将本地最值钱的劳什子当做“定儿”,即双方约定时间同时动手看哪一方先到手,后到手者即输,当然成败之后,归还要看各方盗义。要不然会有毁约之徒。
所以,也就是说,如果“老烟虫”失手,那就意味着存档在城南图书馆的“半副吴道子”就要拱手小人了。这次要使出杀手锏了。老烟虫心里计划着。
说也奇怪,那夜似乎比寻常更要黑些,寻摸着些是全城都在观战。大院里,老烟虫身穿黑色紧身衣,带上黑面罩,吴司令等众人则拿着火把,静等佳讯。
王国安一等人,派出了刘老三儿,也是整装待发。
午夜十二点,两只“黑蝙蝠”在咻的一声飞进了城南“博物馆。”
快到“吴道子馆”时,刘老三使阴招儿!反腿将烟虫踢了下去,烟虫冷不防被暗算,好在军队的底子还在,单腿又踢了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老烟虫单腿架在房梁上,一只手扶着房梁上段的桃木,另一只手放空,最重要的是一脚踹在刘老三儿的腿上。
刘老三整个人放空,掉了下去,却又立马驾驭轻功,飞上房梁,房梁的下面就是那幅“吴道子”了。飞流直下,两人拳法相当,腿功更是不在话下,只见刀光火影之间两人势均力敌,但在外人看来,却毫无察觉房梁上乃至房间里的动静,这便是盗术!
“吴道子”被放在一个方形檀木盒子里,远远望去,那盒子似是在闪着金光,将红色的紫檀木照得鲜红耀眼!
刘老三儿在惊讶之余,不禁想,这真是好东西啊。不愧是唐朝留下来的东西,想着口水似乎都要流了下来,但毫不耽误他手上功夫。而烟虫见到这东西,也衷心觉得这世间的曾经,还有这么美的画面,实属不易。
刘老三儿,步步为赢,卡在烟虫前脚处,但烟虫早就算好了,一个箭步蹲过去,闪了刘老三儿一大截儿!
烟虫一个反手抓,只见那金光檀木盒子便妥妥到了老烟虫手里。刘老三儿看烟虫已得手,便从烟虫后背袭击,烟虫后脚弹踢过去,从正面脱身。
“你小子,玩阴!”说话间功夫,刘老三占了上风。,步步紧逼老烟虫,烟虫斜向上脱身,刘老三扑空,转身便右脚弹踢,正中老烟虫下裆部。
老烟虫吃痛,刘老三顺势劫走了檀木盒子。
一炷香的功夫已过,两帮人在城南老湖见面,王国安显然是听闻今晚的喜讯,满面桃花。
吴司令等人却个个沉默。
王国安开口道:吴司令!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愿什么来着,愿输服……
“头儿!是愿赌服输。”林子健说道。
“是,是愿赌服输,还是文化人能使上。”
“头儿,那我呢?”刘老三儿不甘示弱的说。
“你今儿个也立了大功了,一会儿好好赏你。”
“好的,头儿!”
吴司令说:“王国安,可是你说的愿赌服输。好,那咱们按规矩来,先验货吧。”
“好,三儿,开盒验货,是真的,自然假不了!”
只见那万般闪亮的盒子,慢慢打开,唰,却黯然失色。刘老三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刘老三应声倒地,人事不省。王国安见势忙上前:“怎么了,怎么没光了!”
林子健上前看画,低声对王国安说:“头儿,不好,是假的。”
王国安一时间面无血色,但还故作镇定:“吴司令,货已验。”
刚说完这话,老烟虫便把自己手中的檀香盒打开,整副画面散发着光芒,不可阻挡,熠熠生辉。
王国安瞬间明白回事是怎么一回事儿,愣神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说:“吴司令,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回事就这么过去了哈。”
吴司令说:“过去了?那还得城南城北的老百姓答不答应。”
这“狸猫换太子”是吴司令和老烟虫早就想到的,王国安等人一向喜欢玩阴招,所以吴司令让烟虫把假画备在身上以备他们耍阴。
在馆里的时候,当烟虫拿到盒子的一瞬间,就已完成了移花接木,但为了不让刘老三儿怀疑,还和他打斗了一番,还差点丢了命根子。
“你们说,输的人,要怎么办呢?”吴司令点燃一支烟,慢条斯理地问。
相对于吴司令的从容,王国安这边则是显得更加手足无措,手微微地颤抖,倒在地上的刘老三还在昏迷中,尚未苏醒,冷风中,身为败将的他觉得今夜的风可真叫一个刺骨啊。
“司令,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技不如人,是我输了。今日开始,我手下的人,不得踏入城南。”
“不踏入又怎么样,老子才不管这些。你三番两次挑事儿,绑走泰安,你真以为这些事儿我都不知道?”
这寒风刺骨的天,王国安的身上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不得踏入城南是一,二是剩下的这套功夫,吩咐你手下的刘老三,别再痴心妄想,最后一条就是让你儿子离泰安远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把戏。”吴司令一口气说完,吐出一口烟,长吁一口气,这件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这半个多月的提心吊胆,终于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行,就这么定了。”王国安苦着脸应承下来。三个条件,哪个都不想答应,个个都是掐着他的喉咙定的,偏偏自己还反驳不得,技不如人真气人。
吴司令对峙的时候,却不知,躲在角落的泰安,早已经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没有现身,赶在司令一行人之前回到家中假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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