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庆丰旁边的姑娘我认识,叫萧庆年,不爱说话,是萧庆丰的姐姐,初中那会儿我们三一个班,所以我们很熟。
“余哥,好久不见!”庆年只对我点了下头,意思你好。“嗯,这是老萧,我的兵。”我向老萧示意打个招呼。庆年示意我们上车;几个人在车上寒暄了几句,我就有些憋不住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具体内容!”庆丰向副驾的庆年看了眼,我也转向庆年,“你们得做好决定,这活很危险”。老萧看向我,示意让我来决定到底接不接,我想了想,不能白来,再一个报酬实在丰厚。“嗯,接。”我对着庆年点头。
“好,那从头说吧,我和小丰在国外一个安保公司工作,公司接到一个活,是一家杂志社;他们有一批员工半年前去了广西的乐业县进行摄影取景,但是不知为何中间忽然失去联系;在我们之前有两家安保公司接了这活,但均一无所获,并且因为对广西当地环境并不熟悉,死了几个人,就没人敢接了,之后一直提高价码,公司看油水实在是丰厚,一咬牙就接下来了。”庆年的话吓到我了。旁边的老萧看了看我,又看向庆年:“那我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来得及,但你需要在公司的人看护下,一直到搜救队出来前都不能走。”庆年脸色有些僵硬,“对不住了,既然说了就没办法了。”我心想,进去后大不了做做样子,一堆外国人,又听不懂,糊弄糊弄得了;再一个,谁知道你啥时候出来,到时候要跑,在这帮签了生死协议的人面前几率实在太低,;我给老萧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担心。
“我们去,但是得加钱。”既然这么危险,我肯定得多加些筹码,要不太亏。“没问题,每人加100万,先给一半儿,事成之后再给另一半。”“成交”老萧哭丧着脸抱怨我玩儿命拉他干嘛,我说没人逼你来,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跟来,还怨我。
其实庆年刚才说的,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有问题,为什么半年都过去了,还要找那批人,要死早就死了,骨头估计都没了,花那么多钱值得吗?就问庆年:“哎,小年,半年前失踪的为什么现在还要找?”刚说完,一直开车的庆丰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就开始笑,我一愣,心想完了,叫顺口了,这‘小年’是初中那会儿叫的,现在都是二十几的成年人了,想着就准备拉扯话题避免尴尬,没想到庆丰来了句:“青梅竹马,倒也般配。”我恨不得把这小子一脚给踹下车;转头再看庆年,满脸通红,心想小时候都这样叫啊,现在就算叫的亲切了点也不至于吧。“哎,庆年,别听你弟瞎说啊,小孩子不懂事儿......”我话还没完,庆年就说了:“没事儿,这样挺好的。”我这才放下心来,“至于你的问题.....”说着掏出一部手机,打开了录音递给我,“自己听听。”
我按播放键,录音先是一段无信号的刺啦声,然后慢慢清晰起来,并且传出了一连串的英文,然后又是刺啦声,如此三遍,我一看,播放键成了一个三角形,就知道听完了,全程大概有20分钟,并且三次说的都是英文,但是略微有些不同。我疑惑得看向庆年:“这里面的英文是求救信号?”“不是求救信号,这应该是一段记录。一共有三个记录,第一个的意思是‘A70-54#,3289英尺’第二个是‘A70-55# ,6457英尺’第三个是‘A70-56,7034英尺’”我更加疑惑了,就问她:“为什么要我听这个啊?”的确,光有这么一段记录没用,别说找人了,一架波音747掉下去都找不着;庆年跟我解释:“这的确没什么,但有个问题,这个信号到现在依然可以接收到,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而且......”我急忙追问“而且什么?”“而且这个信号是有规律的,循环两次之后就会消失大概10分钟。”“那会不会有人故意设置了这样的无线电信号输出?”庆年看了我一眼,说:“有可能,但最奇怪的是半年时间循环这种信号。”说着车就停了,庆丰转过头“余哥,欢迎来到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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