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白鹿原的族长白嘉轩得到一包罂粟种子,罂粟花开,满原上都有罂粟花的影子,热烈又明艳,白嘉轩本想着以此带上族人过几年奔小康的日子,不料,很多事情自己已没办法控制,无奈,只能铲除满原的罂粟,下令从此不再种这个东西。
多年以后,郭家大院,有一位如罂粟花般的女子,出现在黑娃的生命里,热烈而美好!后来又出现在白鹿原上,女人们在后边指指点点,说此女子有损妇德,男人们附和着,更多的是在心里意淫。
田小娥,虽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是位穷秀才,以卖女儿为财路,将女儿卖给地主郭老头,老头面善心黑,害人于无形,田小娥在郭家大院过着连牲口都不如的生活,恰巧一位叫黑娃的少年出现,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无奈东窗事发,黑娃被害,郭老头将田小娥贴上淫妇的标签,送回娘家,一路被人指指点点,口水若能淹死人,田小娥可能就死了。
男友力爆棚的黑娃认定田小娥是自己的女人,两个人经历重重障碍,回到了白鹿原。
白鹿原,田小娥人生灾难开始的地方。
虽然父亲鹿三是白家的长工,但和雇主白嘉轩情同手足,黑娃想自己带回的女人,在原上生活应该没什么阻碍,黑娃和田小娥以为离开郭家大院,离开娘家,在白鹿原重新开始新生活应该不难,无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坏事经人口口相传,事情原本的真相已变了味。两个人被贴上奸夫淫妇的标签,被赶出白鹿原,不让进祠堂,父亲鹿三也不认黑娃这个唯一的儿子。
两个相爱的年轻人,在村口一破窑洞中安家,生活虽然艰辛,但也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这时,一位叫鹿兆鹏的革命青年,黑娃儿时的好兄弟,向黑娃游说,帮黑娃树立人生观,两个好兄弟闹革命,但也以失败告终,黑娃逃跑,田小娥的依靠轰然崩塌,黑娃把鹿兆鹏鼓励他的自由恋爱,理解成自由乱爱,也印证了后来爱有多乱。
而后又有一个男人鹿子霖,出现在田小娥的生命中,鹿子霖在白鹿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着惹人怜爱的田小娥有求于自己,人性中好色的本相暴露出来,以黑娃的安全要挟田小娥,只能委身于他,无依无靠的田小娥又以鹿子霖为依靠,而后鹿子霖又让田小娥勾引族长白嘉轩的长子。
白孝文,白鹿原族长白嘉轩的长子,田小娥的第四个男人,也许是在扎花机前的那一眼万年便爱上,与其说是被田小娥勾引,不如说是田小娥引爆白孝文人性中伪君子,阴暗的一面,白孝文也是引发田小娥被鹿三杀死的直接人,白孝文是真的爱田小娥吧!和家人决裂,卖房子,卖地,两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抽大烟,后来田小娥戒掉大烟,还怀上白孝文的孩子,闹饥荒,白孝文出门给田小娥讨饭,一出门就没在回来,再见面已是天人永隔,连带未出世的孩子也成了陪葬品。
田小娥短暂的一生,没有家人可以依靠,遇见四个男人,郭老头不把她当人看;黑娃算是给了田小娥一段幸福时光,但在关键时刻也只能扔下田小娥逃跑;鹿子霖将田小娥沦为性欲和报复白嘉轩的工具;本以为白孝文,是真的爱她,读书多,满嘴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无奈却是个没担当的瘾君子(PS:田小娥唯一的错误是教白孝文抽大烟)。
田小娥真是可悲,可她也和命运做过抗争,用尽全力做抗争,敢于把郭老头的"枣子"泡到自己尿液里,以此进行报复,她是整个白鹿原上最低贱的女人,但也是唯一被男人玩弄同时玩弄男人的女人,打过男人耳光,把尿倒在鹿子霖的脸上,和黑娃一起闹农协,一度成为白鹿原农协妇女代表,一旦男人因自保而自顾不暇,便抛弃她。
在众人面前被扒下裤子,当中承受鞭刑,世人没有怜惜之意,却归结于田小娥不守妇道,没人谴责那些好色的男人,连老实本分的鹿三,田小娥的公公也认为她是祸害。
田小娥也曾向往能正大光明的走在白鹿原上,走进祠堂,给鹿三做冬季大衣,偷摸着在祠堂虔诚的向祖宗跪拜,看着白鹿原的蓝天,大地,希望世人能接纳她,但也不明白世人为何不能接纳她?男权社会,女性的地位如草芥。
生前命如草芥,死后却在白鹿原世人中,经历的一场场灾难里被人们奉若神明,但也逃不掉被族长白嘉轩建的塔压在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后来,白孝文在田小娥塔下流泪忏悔,被父亲白嘉轩原谅;浪荡半生的黑娃学为好人,已叫鹿兆谦,带着新婚妻子重归祠堂。
只是那个叫田小娥的女子,白鹿原上不被认可的存在,在他们的年少岁月,用自己的善良,热烈和明艳,温暖着他们的心,就像罂粟花,有毒,上瘾,却也戒的掉,被遗忘。
田小娥,一生依靠,一生被辜负。
文章写于2017年6月22日,下午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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