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天不二亮
001
天雷地火是爱,不死不休是爱,岁月静好欢喜冤家也是爱,爱不是什么纯正面情绪,却供人欢喜与忧愁。
原本说着永远相信爱情,永远热泪盈眶的人,也开始随着岁月在现实面前,背叛曾在心中有着至高无尚地位那个叫爱情的东西。而那些少数坚持者,在倾尽全力爱过一个人后,开始从内里一砖一瓦筑起心墙;伤过一次次后,开始宁愿独自孤独,也不愿去辜负爱情。
渐渐地,干脆不碰,于是不伤。
被很多人关心过婚姻大事,你怎么还不结婚啊?你怎么还不谈恋爱啊?
常常会敷衍回答说,因为又丑又穷啊!
其实好想说,关你屁事!
这个答案似乎他们都不满意,又会接着问,你要找什么样的?胖的瘦的?有车有房的?没钱有房的行不行?
对关系不远不近的人,总是敷衍地说,很简单,就三个字:高 富 帅!
亲近的朋友会相对端正点态度,对眼的就好,若是潜力股,只要我爱,没车没房也嫁!
人家听完又总是说,你还真是仙气儿啊,文艺青年就是不一样!
呵呵哒,好的吧!好走不送好的吧!
然而,在有些低落的时候,看着手背上的痣,感觉自己可能真的会孤独终老。
有人曾说那是一颗长在孤星位的痣,会孤独终老!
002
闺蜜某天在群里问我说,天亮,你一个人住那么久不害怕吗?我看着这句话很久不知如何回答算好。屏幕下方跳出来很多条答案,每一条都透着孤独感。
是啊,怕着怕着也就不怕了。孤独孤独也就学着去享受了!
刚开始一个人的时候,在雷雨闪电的夜晚总是神经紧张,紧绷着身体的每一条神经。每道闪电透过窗户传进来,闭着双眼也总是感觉它就在头顶,每一次闪电过后就紧张兮兮的等待惊天的炸雷。一次次重复着,熬过整个黑夜,像是感受了整个生命黑。第二天,我跟那个被我紧抱着的公仔一样,浑身酸痛。
第一次自己换灯泡不知道原来是要先关掉电闸的,感受过电流穿越身体的时候,才明白生活带来的不止是酥麻感,还有孤独的疼痛暴击。
水管爆裂让整个屋子泛滥成灾,打开家门看着还在肆意迸发的水流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极力想用东西去堵住,一件旧衣服堵不住就脑子短路的想用自己的整个背部去抵挡。浑身湿透心凉到冰点,但还要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先冷静先冷静,想想水闸到底在哪个角落,再来哭,再忍一下。
坐在满屋子的水里痛哭,那一刻,比我小时候经历过的98年那场大洪水还要悲伤,十分孤独!
后来我以为自己可以面对生活中类似这样的事情,但就在今年的正月初五回到一个人的小窝时,洗衣机水龙头坏了。房东不在家,朋友大多还没有回来,只好自己动手去换。扭了半天,耗尽全身力气也扭不开旧水龙头,一时感性坐在地上哭,好像全世界只有我自己的感觉。
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乐观,只是在生活给我一次次暴击时,我只能选择勇敢面对。感性可能让我停下来哭一哭,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说,你必须站起来把这个事情解决掉,你再哭两分钟就要站起来!
因为明白身边没有人去帮你解决,没有人帮你扛,就连远在家乡的父母都报喜不报忧,更不会说起!
003
我有个好朋友比我大四岁,自大学异地恋分手后再也没谈过恋爱。她也是一个人居住,她的死穴是蜘蛛,有一天她回到家发现一只大蜘蛛在房间时,简直是比看到吃人老虎还要惊恐。尖叫完后跟它对峙了半个小时耗耐力完败,只好去敲隔壁邻居门,请来隔壁小王帮忙赶走。
隔壁小王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不久就传出世纪性的一阵大笑,他应该也是第一次遇见一个这样的人,一个在他赶蜘蛛时能把尖叫声喊得赛过在恐怖鬼屋里的更震耳欲聋。
认识她几年,也见过她搬过几次家,每次她只要在某个点定下来,就会满街去找装纱窗纱门的店铺。花时间,花重金也要打造一个不让蜘蛛有机可趁进来跟她打招呼的空间。尽管我告诉过她,蜘蛛在房间里其实并不全是因为从外面进来的。但是,她就是到哪把纱窗装到哪,乐此不疲!
朋友是家里的独生女,父亲晚婚,老来得女,现在60岁了身体欠佳,一心只希望女儿结婚生子。她瘦瘦的肩膀承载着比我更重的压力,压力不仅来自于父母,也曾自己给过自己。父母的压力大部分来自于外界亲朋好友,而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更多的是来自于我们所爱的父母!
有段时间常在根据地聊晚了就把她留宿我家,除了不管时间的开夜车,各种脑洞大开的编剧疯笑到停不下来,很多时候会聊很多扎心的话题。
原来我们都曾想过,是不是要因为压力因婚而婚,不去更多的考虑爱不爱情这个问题。然而我们都是发现自己是真的做不到的人,她说,一想到要跟没有感觉的人生活,想想就觉得害怕,一生那么长,要怎么过完。我说,是啊,一想到要亲一个没感觉的人,想想都不知道该怎么亲下去,一生那么长,要怎么过完。
然后,两个人称万年单身狗的人,相亲相爱相互搀扶着开夜车,感觉好像没那么孤独!
004
我和这个朋友都是感性的人,却又是那种在被生活暴击后积极想盛开花朵的人。我们一般时候都温暖,二般时候逼比过人,三般时候才低沉落泪。
我们没有多坚强,但仍想继续相信爱情,想因爱而婚,就想用着一份纯净简单的心境去遇见更好的自己与正赶来遇见我们的那个人。
尽管一个人的生活仍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难题来挑战我们,我仍然会怕雷雨闪电夜,会怕那个虽然不常见却是死穴的一种叫老鼠的鬼东西,她仍然会怕她的头号天敌----蜘蛛,仍然怕生病住院需要家人赶来费心劳神的照顾。我们可能会在很多个失眠夜感到孤独,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要是有一个人陪伴着前行也许会好一点。
可是,只要天空一泛起鱼肚白,我们就又恢复如常。
也曾遇到过很多口说喜欢的人,也曾遇到过暧昧的人,也曾遇到确实想要好好待我们却无奈对其无感的人。不是对方不好,只是真的不是那个人,不是那个想开始的人。
我们都明白,如果不是那个人,宁愿不要。
不能因为不想过于孤独,而去假装喜欢,去开始一段感情。不能只是因为想喜欢一个人而去喜欢一个人,不能因为想结一个婚而去结婚。
如果这样做了,那不仅辜负了自己,辜负了对方,更辜负了爱情。
我们宁愿让别人看起来一把年纪了还非要独自把生活过得 "惨绝人寰",宁愿独自孤独,也不愿意去辜负爱情。
我是天亮,我承认一个人流浪的路上,在曲终人散独自前行时会感到分外孤独,但还好只是孤独,并不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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