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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的第三类用途是利用生理上的“不洁”来隔离、清洗异端。
以何种标准来划分人群,起初可能是由于历史的偶发性事件,但是这种偶发意外却被既得利益者巩固下来,他们强调了差异,并用逻辑来解释差异的先在性而不承认其偶然和随机性,最终差异被认知固化,将人群分类、割裂成意识形态。
想象的秩序有一个命门:绝不能暴露自己是虚构的。所以它最要紧的是不断证明自己是自然的和必然的存在。就像《骇客帝国》里的蓝色和红色药丸,就像AI如何通过图灵测试。
“有肚脐的”,“有子宫的”,“有颜色的”,对于财富、声望这些人为制造的想象之物,会炫耀我有他无;对于身体上的某些特征,则嘲笑人有我无。种族制、种姓制、宗教分歧、父权女权、性取向、白左和少数族裔……划分的动机可能是利益、歧视等主观原因,但解释这种分类就需要“以现实为依据”,强调生物学上的、客观或先天的差异。
其中,用来划分、隔离人群最有效的一个工具是“洁净”和“污染”这一对概念。
“不洁”和“传染”直接作用于恐惧和死亡,这是利用基因中的生存本能去打击想象中的“异类”。任何想制造异端、采取排他的意图,都多少采用了疾病、污染这种策略,或是用教义或是用科研结果来证明目标群体是“不洁”的,患有疾病、而且是“传染病”,如果不隔离其他人也会被污染,如果不清洁他们会使疾病蔓延。传染、隔离制造出多少分裂和禁忌的鸿沟;“清洁”这一概念引发出多少残酷的屠杀。
天生带来允许,文化造成封闭。
生物学对人体在使用的场合、功能和效率上尽可能提供更多的选择,鼓励多样性。但文化却阻止某些使用的可能性,又强制要求执行某些使用习惯。阻止的理由是“动物性”、“不洁”和“疾病”。
理由可以更改,故事可以忘却,但图像却挥之不去。在凸显外观上的差异和反常上正是图像的用武之地。所以图像要用“疾病”标识敌对人群,表现出他们的异常,以此在人的认知里打上合理性的烙印。
我们是否在那些没有给过我们幸福、也不可能得到幸福的地方耗掉太多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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